绰绰有余。
这日,林乔正捉着柱子哥的手,一笔笔教写字。
而被教的柱子哥却是"砰砰"的心直乱跳,根本静不下心来。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林乔无奈地说道,"不要看我,看纸和笔。"
柱子哥正要开口,外面古平喊道,"大人,有人求见。"
"谁啊?"这大冷天的,不在自家待着,上他这里干嘛?
古平回道,"她说是镇上的邱媒婆。"
媒婆?
柱子哥心一慌,手一抖,打翻了砚台,弄得墨到处都是。
见他手忙脚乱地用袖子擦拭桌子,林乔心疼得不行,就对古平喊道,"不见,以后再有这些人来,一概不见。"
古平退下去应付媒婆。柱子哥虽然安下心来,但嘴上仍说道,"媒婆最是嘴碎,不见的话,肯怕会说小白的不好。"
见他还装模作样,林乔笑道,"那要不,我见一见?"
说完作势就要喊古平。
柱子哥急得一手捂着他的嘴,另一手抱着他的腰。
林乔吃吃笑起来,拉开柱子哥的手,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找别人的。"
俩人正眉目传情,古平又在外面喊道,"大人,有人求见。"
"不是说了不见吗?"这古平怎么回事?一个媒婆都搞不定。
只听古平在外面着急地叫道,"你不能进去,我家大人……"
他话还没说完,堂屋的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一道男声喊道,"小白,白绍安。"
竟是晏子清!俩人赶紧松开握在一起的手,出了卧房,穿过书房,透过屏风往堂屋一看。站在屋中央,披着狐裘,高鼻俊目的男子不就是晏子清嘛!
许久不见,这人越发意气风发了,林乔走进堂屋,在太师椅上坐下,干笑道,"晏大人怎么来了?"
古平急得不行,结结巴巴解释道,"大人,这人不听劝,拦都拦不住。"
林乔摆手道,"无妨,这是致果副尉晏子清晏大人。你下去吧!"
晏子清见这俩人果然在一起,恨得直咬牙。又见他们脸上、衣服以及手上都是黑墨,心想,也不知这俩人刚刚做了什么龌龊事,就Yin侧侧地说道,"怎么,不高兴我来?打断了你们行苟且之事了?"
"你……"柱子哥正要上前理论。
林乔按住快要暴走的柱子哥,黑着脸说道,"晏子清,你要是来胡说八道的,就赶紧滚。"
晏子清这时也意识到刚刚说得有点过分,就在另一张太师椅上坐下,给自己找台阶下,"外院那个一身红的女人是干什么的?"
一身红的女人?林乔猜测晏子清说的应该是媒婆,就说道,"一个不相干的人。"
又见晏子清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就浑身不自在,说道,"这个时候晏大人怎么来了?有事?"
晏子清清了清嗓子道,"本想和你一同回来,不料军中有事,就耽搁了。之后又回了趟青城,拖到如今才来找你。"
说完环顾了堂屋一圈,"你这里倒是别致,我就在这里住几天吧!名剑……"
他向外喊道,"把我的行李拿进来。"
又看向林乔,"你卧房是这边吧!名剑,把我行李放小白房里。"
这人怎会变得如此厚颜无耻?
林乔赶紧拦着,"小小寒舍,怕晏少爷住不习惯,晏少爷要是不介意,我县城还有个院子,不如……"
他话还没有说完,晏子清已领着名剑进了书房。
这人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这时,一个只有一条胳膊的高瘦男人走了进来,对林乔鞠躬道,"林大人,多谢救命之恩。"
这是胡枫?先前那么壮硕的一个汉子,怎变得如此消瘦?
林乔赶紧摆手,说道,"不必客气,请坐。"
见他坐好,又问道,"你们都回来了?"
胡枫点头,"契丹人赶跑了,子清觉得心事已了。且万大人去京城述职后,贤王派人来军中拉拢人,子清不爱掺和这些事,就不愿再待下去了。"
晏子清的功利心确实不重,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