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曾经那么艰辛,吃着馒头、炖菜,穿着破破烂烂的军服,这人都没什么抱怨。可如今回了青城,立马就恢复成大少爷模样,竟然打猎都不知道要换套衣服,穿得跟个花蝴蝶似的,现在被刮惨了吧!
晏子清的裤子被荆棘条勾住,正烦得不行,又被林乔嘲笑,气得他Yin沉着脸,拿出佩剑,一剑割掉被勾住的裤腿部分,动作十分干脆利落。
他这个样子,倒让林乔想起去年在驼峰山时,这大少爷一剑刺死那个安副尉的情景,顿时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晏子清这样的人,值得人尊敬,不应该被嘲笑。
于是从空间里取出一条裤子,走过去说道,"我这里有条裤子,就是布料不怎么样,但是在林中行走却极为便利,你要吗?"
只要是林乔给的,再丑再难看也是好的,晏子清脸色终于好了些,接过裤子,当着他的面就给穿上了。
晏子清要比林乔高些,壮些,不过这古代的裤子,十分肥大,晏子清穿上倒不会显短显紧。
穿好裤子后,这人挑衅地看着柱子哥说道,"还是小白心疼为夫!"
"为夫"是什么鬼?
见柱子哥面色发白,林乔气得去扯晏子清已经穿好的裤子,"脱下来!"
他觉得自己真犯贱,干嘛对这烂人心软?
裤子到底没脱下来,见林乔不高兴,晏子清赶紧跑了,过了一会儿又捉了只野鸡过来,献殷勤道,"小白,你看这鸡毛多漂亮!喜欢吗?"
他这个样子,又让林乔想起这人过年时给的那块玉,于是从空间里取了出来,递给他,"这玉还你。"
见到玉,晏子清立马变了脸色,Yin沉着脸,"这是我给你的,为何不要?"
又用手指指着柱子哥,"就为了他?"
见林乔不说话,气得扔下野鸡就走了。
晏子清气归气,吃晚饭时,不用人请,又主动进了饭厅,挨着林乔坐着。
晏子清这样,林乔是真搞不懂为什么,这人又没什么功利心,现在身体也强健,根本不需要他这个所谓的福星,不知为何要缠着他,还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林乔是明示暗示要晏子清回青城,可都不管用。直到晏府派人送信,说晏老爷身体抱恙,十分想念晏少爷。
晏子清这才打算带着名剑他们回青城,走之前对林乔也是欲言又止。林乔当作没看到,晏子清不说,他绝不问。
他这样,又把晏子清气得个半死,一赌气,骑着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日子又很快到了腊月,天气虽越发寒冷,但林乔的日子却过得相当宁静惬意。除了古海不时过来看看,并没有其他人来叨扰,连柱子哥担忧的媒婆也再没上过门。
家里人也是各司其职,并不需要他Cao心什么,日常琐事均有柱子哥替他打点,他每日只需张嘴吃吃饭,读读书,练练字。
柱子哥对他照顾细致,就跟个大丫鬟似的,衣服鞋子,笔墨纸砚,样样准备妥当,连沐浴更衣都只要他伸伸胳膊。
这样如大少爷般的日子,林乔过得既舒心惬意又心存愧疚。柱子哥又不是仆人,并不需要做这些,而他不仅做了,还做得体贴入微,做得满含情意。
连二牛这样懵懂的人都察觉到了什么,平日里吃饭,都会被柱子哥含情脉脉地给林乔布菜,添饭加汤的殷勤行为弄得羞红了脸,不愿再同他们一起吃饭,转而到外院与刘财等人吃。
柱子哥之前一直都很含蓄,并没有如今这般感情外露。林乔觉得定是被那媒婆和晏子清给刺激了。
不过,除了只能时时安慰,他暂时还不能接受柱子哥。他能接受得了柱子哥平日里不过分的身体接触,什么牵牵手,抱一抱,或者被偷亲一下。但是其它的,他暂时还接受不了。
他总觉得,以柱子哥平日里那火辣辣的眼神,以及被压抑的谷欠火,如果他现在答应,只怕柱子哥就能立即把他办了。
而他,暂时还接受不了被压。如果让他去压柱子哥,还稍微能接受一点。
可柱子哥那一身的腱子rou,他虽然羡慕,但和性扯上关系的话,就有点下不了嘴。
他觉得自己还需做更多的心理建设。有时也会想,要不要暗示柱子哥,说他接受不了下位,只能在上?
但一想到柱子哥平日里照顾他,已经够低声下气了,如果再被当作女人,只怕自尊心受不了。
就这样纠结来纠结去,日子又到了腊月中旬。
这几日天气好,日日都是大晴天,刘氏和古二嫂在外院摆上竹制的架子,将一串串熏过的腊鱼腊rou挂在竹竿上晾晒。
来林家后,二牛的日子过得舒坦,不说顿顿山珍海味,但每日鱼rou等荤腥总是有的。
如今快过年了,他又想起小时候的艰难日子。见外院挂着如此多的腊鱼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