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了,身边的人还是说个不停,赵锦昂似乎也不见了。樊亦明有些心不在焉,好在口袋里的手机救急般震动起来。“抱歉。”樊亦明拿出手机,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在走出大厅时接起。是楚涵。今早他吩咐下去解决祝父的事情,想必是有了结果。明明让他尽早处理的,自从被夏喻缠上,这小子办事的效率越来越低了。他一边踱步,一边将手中上好的红酒喝光,脸上放松慵懒的神色却渐渐褪去。“这是什么意思?祝家早就开始四处借钱了?”“樊总,祝家现在几乎只剩下了躯壳。祝父的确学识渊博,但他不适合经商,一直将公司全权交给他的心腹打理。然而这位心腹,不久前卷款消失了。这些事情就发生在...祝先生和您结婚前。”“不可能,我父亲难道不知道这件事?...不可能。”胸口越发沉闷,樊亦明死死捏紧手机,几乎咬牙切齿地压低音量。“我想...多少是是知道的。婚后,他曾在资金上帮助祝家,但经我调查,他们的公司市值亏损严重,公司体系漏洞百出,现在董事会濒临解散,除了被并购已别无他法。”楚涵冷静分析道。虽然对面仍悄无声息,他也猜得到,现在樊亦明的心情一定很糟。“樊总。我想这件事不至于牵连到祝先生,这一年来,他对你的付出始终如一,也从未开口谈过公司的事。很可能,直到这些债务危及到祝父的身体,他才了解到内情,才会向你开口求助。”接下来的内容樊亦明没心思再听。他的脚步不知不觉便停在了浴场门口。他将酒杯递给看守的服务生,对方努力辨认他的面孔后,为他让出一条路来。如果祝承是为了公司答应商业联姻,那么他的百依百顺就有了原因,生性唯唯诺诺,自然对父亲的提议百般顺从。无论是否喜欢,都会拼尽全力维持婚姻,甚至企图咨询心理医生解决问题。也许一直以来,祝承的行为都有迹可循。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必须讨好自己。这样一来,所有思路都变得明晰。性格原因,愤怒面前的樊亦明总是最冷静的,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幼儿园时,有人把他的玩具拆得七零八落,他不哭也不闹,在周一早上撕掉了对方一笔一划写好的作业。长久以来,父亲把这归结于他对他人的轻视。樊亦明重新接起手机说道:“帮我查清楚我给他的所有个人卡的消费情况。”专注于回想祝承的种种行为,直到走近第二扇内门,他才意识到有什么异常。门缝下不断散出淡淡的热气,他将手机远离耳朵,这才捕捉到门后不断传出的暧昧呻yin。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回头查看,自己是否莽撞地走错了地方,还是祝承早已回去,场地已经属于其他客人?耳边是夹杂着喘息的哭yin,放荡,娇媚,像是每一丝欢愉都毫不掩饰,毫无忌惮地放肆。好在往前走,还有一扇通往浴室的门似乎敞开着。樊亦明不知道,如果自己心中的答案里都没有祝承,他为什么不选择离开。他只是不受控制地向前走了过去,直到耳边勾魂摄魄的音色变得响亮熟悉。一切似乎变得顺理成章。他看到空无一人的温泉,而角落的躺椅上,交叠着两具身体。羊毛地毯上,背对他站立的男人身材Jing瘦,背肌随着动作舒张。他单脚踩在椅子上,臂弯两条细白的长腿正在上下摇晃。而身下的人下腰悬空,像个木偶般被提起tun部撞击,露出腰线和高高耸立的肋骨。从他颠动的幅度,能看得出男人Cao得有多重。随着回荡的呻yin声越发绵长,男人终于将人缓缓放下,伴随着有力的挺胯,俯下身压了上去。“唔啊啊...冯医生,射给我...嗯...”直到最后,樊亦明都没能看到祝承的脸。看不到妻子在高chao时被人内射的样子,他竟隐隐觉得可惜。他看到祝承抬起双臂搂紧冯轩,十指在他脊背抓过,留下一道道红痕。他们似乎一直在接吻,变换着角度,咸shi地吻个不停。祝承的脚尖抵在冯轩腰间来回磨蹭,紧接着夹住了他的腰。“樊总?你还在吗,樊总?”电话那头,楚涵终于忍不住问道,却仍然没有任何回应。沐浴后的冯轩说不出的性感,shi发随意拢向脑后,还向下砸着水珠,露出利落迷人的眉宇。如果不是洗了冷水澡强迫自己冷静降温,祝承很可能会再次扑上去,求他抵着墙再像刚才那样狠狠上自己一次。“我送你回房间吧。”他替祝承擦干头发,两人走出了浴场。“没关系,你去找赵锦昂吧。我自己就行...也不知道樊亦明有没有回去。”说到这里,祝承有些尴尬地避开目光。“应该没有,赵锦昂说会找人拖他到十一点。没关系,这里这么多人,我也不会做什么。”得到满足的冯轩心情很好,抱着手臂跟在祝承身旁说道。然而,当他拿出手机查看时间时,却是微微一愣。“樊亦明走了。赵锦昂说,他接了一个电话就再也没回来过。”看到祝承的脸上立刻浮起不安,他沉声说道,“他应该是回房间了。也许有什么工作需要处理,别太担心。”祝承犹豫地点了点头。他没有再让冯轩跟过来,自己打开了酒店房间的门,大厅里的灯光果然亮着。“老公?”他开口唤了一声,办公区域并没有人。樊亦明平时工作用的笔记本就放在桌子上。看来已经睡了?卧室没有开灯,祝承在心中默念着是自己想多了。怕惊扰到丈夫,祝承脱下发出声响的拖鞋,光脚走了进去。本来打算一次结束,还是在走出温泉时准备清理时,被压在椅子上要了一次。理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