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都会供奉他们。”
无论是神还是怪,一面门罗列着三十六堂全部人马,压迫感与诡异感重重袭来。秦闻按着门摸了摸,思索着,“这怎么开啊?”
咔哒。
秦闻的手忽然从某一处门面里凹陷下去。
铜门应声而开,大家愣愣地看着他,秦闻还没来得及嘚瑟,黑暗处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极速掠过的声音,紧随其后是类似于机器运行般的咔咔响,像是触发了某种机关。
一枚飞镖瞬间插中杨骈背后的包。
明晃晃目睹了这一切的三人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心里快速掠过同一个想法——完了,按到墓里的机关了。
这下真要陪井里的白骨了。
飞镖仍从四面八方不断袭来,明箭易躲,暗箭难防,祁瑶脸侧被划到,血珠溅落在地,还诱发了黑暗里蛇吐信子的声音。
“我靠,还好老子练过几年跆拳道。”秦闻一个翻滚避开了几枚箭刃,在落地那一瞬间还是疼得嗷呜出声,“地上为什么也有飞镖啊,嘶……我的屁股。”
机关的发射速度很有规律,飞镖从两侧往外掷同样也好像有迹可循,而就在大家千钧一发的时刻,四周没有征兆地,隐隐响起银饰摇晃的铃铃响。
就是这阵意外地银饰声,纪乔才琢磨明白点机关规律的思绪瞬间被拉回那个大雾弥漫的泥地。
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失神是致命的,然而等他极速回过神来,手里灯能照亮的范围里忽然闪现出一枚直奔他面门的飞镖,近得纪乔都能看见顶端寒凉的白点。
这不得横死……他赶紧偏头想躲开,视野盲区的黑暗里忽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随即电灯映着一个人侧踢的身影,他稳稳踹开了那枚飞镖,银饰彼此碰撞的脆鸣此刻响到极致。
同一时刻,黑暗仿佛随那阵铃声被驱逐,周围亮堂了一大半。秦闻诧异地喊出声,“应玄行?!”
明明刚才还想着下次见面来着——难道苗疆的神真的能实现愿望?
纪乔正低着头怔怔地看那只攥着自己腕子的手,五指修长清瘦,沿着上看是黑色蓝金绣边苗服,缀着几圈银饰。
再看,就是应玄行冷冷看过来的视线。
“你……”不是在山下吗。
纪乔话启到一半猛然刹住,因为对方拎着的一把匕首先抵在了他脆弱的颈侧,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失语。
这几天同居,听惯了那人耍赖傲娇胡搅蛮缠的话,此刻停留在纪乔耳垂的嗓音干净而薄凉,“你们什么人?敢私自闯进千面棺?”
秦闻示意他放下手里的匕首,“应玄行,好,好巧啊。”
祁瑶倒吸一口冷气,“有什么好好说,你先放下刀。”
刀抵在脖子间的触感其实很危险,心脏似乎也随之剧烈跳动,纪乔应该害怕的,却不知道内心就是激发不出名为恐惧的感觉。等了一会儿他咂摸出些不对劲,侧眼看去,睨见是刀背那面对着自己。
而锋利尖锐的那边,正对着应玄行自己。
难道他视力不好,连刀拿反了都无知无觉吗?但是看他刚才那下利落的侧踢,不像没有练过的人。
不过这没什么好提醒的,万一应玄行不是故意为之,那危险的还是自己。纪乔又转头去看,发现明亮处的源头是一名站在烛火灯盏边的少年。
那少年也穿着苗服,只有应玄行肩膀高,但带着一副红白色交错的恶鬼的面具,面具两边缀着流苏型的银饰,垂落到腰的黑发里露出一串连在一起的小白骨骷髅头,显然身份也不一般。
听及其他人的话,应玄行嘴角弯了弯,笑意却不达眼底,“是啊,我本来是打算来收尸的,看来还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