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佛曰:不可说。”付东楼眨眨蓝眼睛狡黠一笑,“走,咱们上城去,我要跟令狐纯好好谈谈。本王能忽悠令狐纯一次就能忽悠他第二次,不仅忽悠他,本王要把北燕的军队全给忽悠了,我看令狐纯还能再翻身的!”
江涵看到付东楼上了城楼,脑袋“嗡”一下就大了。
我的祖宗诶,亲祖宗,您别来添乱好吗?您要是有个闪失,我们全都要被上将军杀了给您陪葬啊!
江涵没那么实心眼儿,柏钧和留下的亲兵他没真带走,而是叫人暗中跟着付东楼在他藏身的帐子四周散开警戒。显然这群亲兵没意识到他们要保护的人会跑城楼上来,一开始还只是悄悄跟着,等到城楼底下的时候已然晚了。
江涵狠狠瞪了亲兵队长一眼,这么没用,连个书生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江涵,你别瞪他,我上城楼来是有话要和令狐纯说的。”
令狐纯的攻势虽然猛烈,可还没能跨过护城河将云梯推上来。城楼上时不时飞过流矢,江涵为了付东楼的安全把他拉进城楼里面,心里有些烦躁:“殿下还是回去吧,和谈之类的,都要打出个结果来才能谈,现在胜负未分,令狐纯岂能给殿下说话的机会。”
付东楼淡定地看着江涵,蓝色的眸子中透出一种渊渟岳峙的气势。他朝后面一伸手,“雷霆,把传国玉玺拿出来。”
“传国玉玺!”江涵大惊失色,“传国玉玺在殿下这里?殿下您不是开玩笑吧。”
不光是江涵,在场所有人除了雷霆都惊呆了。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拿军国大计开玩笑。”付东楼唇角一扬,“这个真的传国玉玺,就是我从令狐纯眼皮子底下保下来的。我当初就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他骗了,江大将军,你还觉得我现在要和令狐纯说的话是没有意义的废话吗?”
雷霆从怀中掏出传国玉玺恭敬地放到付东楼手上,江涵看着眼前这方青色的雕琢着玄鸟的玉玺舌头都打结了,完全说不出话来。翟夕也没比江涵好到哪去,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木炎心心念念的传国玉玺居然就在付东楼手里,翟夕不敢想象木炎知道后的反应。
“本王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这就是真正的传国玉玺。本王有办法让令狐纯兵败汉中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末将明白了。”良久,江涵退后一步对付东楼躬身一礼,“末将这就去为殿下安排。”
“东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真有把握?”事到临头翟夕愈发担心。付东楼今日之事如果成了自然是大功一件,如果不成汉中也未必会失守,可付东楼的威信定会大受打击。
“之前接到的军报说,令狐纯这次出征是立了军令状的。南酆虽然兵败长安,可令狐纯的手下也是有损失的。史朝义为了让令狐纯更稳妥地夺回长安,特地从别处调拨了人马过来,那些人马可不是令狐纯的嫡系,他们都是效忠史朝义的。”
付东楼紧紧攥了一下拳,深吸了口气对翟夕道:“师兄,我和卓成认识这么久,他处处为我着想,不断地给我创造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可我呢?我几乎什么都没为他做过。哪怕是传国玉玺,也是我先给他找麻烦在先,歪打误撞弄到手的。其实我从未真正给他帮上过忙。”
“我希望我能成为和他并肩而立的人,而不是活在他的羽翼之下。这话我和他说过,但我不能只是说说而已。今天的事儿,也许会很难,但我一定要试一试。不作出任何努力就放弃我做不到。”
付东楼一直都相信,在动脑子这方面,只要他努力,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否则他也不会是文理兼备的高材生。当学霸,没有这点自信怎么行!
“你怎么会这么想。”公输哲很是不赞同付东楼的想法,“其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完全没必要像现在这样逼迫自己。”
“阿哲,东楼说的也没错。”翟夕倒是很能理解付东楼,“他是要做瑞王卿的人……”
翟夕望向付东楼手中的传国玉玺,压低了声音道:“说不准,将来他就是大楚的皇后,整个天下的另一个主人……他现在这样还远远不够啊。”
“师兄……你难道不觉得这是很……”付东楼没想到翟夕敢宣之于口,再看自己周围的人,从自己的小厮们到公输哲,还有守在一旁的亲兵队长,大家居然一点惊诧的反应都没有。
翟夕一笑看向战火纷飞的门外,“东楼,这里是羽林军,大家都知道最终的目标是什么。就像你在里说的,这个天下本就是有德者居之,能者得之!”
“没想到最看不开的居然是我。”付东楼释然。他一个现代人,倒比这些古人更迂腐了。说的也是,大争之世,大楚最需要的是柏钧和这样的领袖。成都城里坐着的那个……除了惹事儿掣肘被人当枪使,还会什么……
“殿下。”江涵再次走进来,外面战鼓的声音似乎小了很多,“已经准备好了,请殿下登城。”
风泱雪襟霜衣上来帮付东楼整了整按照瑞王卿品级裁制的象牙色绣四爪金龙软甲,齐齐跪下道:“恭请殿下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