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我们还算不上久违吧。这一别还不到三个月,令狐柱国的处境不妙啊。”
令狐纯打马来到护城河前,望着城楼上的付东楼冷笑一声:“原本过得挺好的,可想不到王卿殿下屡出‘妙招’,生生搅了本帅的好日子。”
“如果令狐柱国说的妙招是指,哎,我这人就是有个存不住话的毛病,实在不忍心看你们皇上蒙在鼓里才含蓄地点拨他一下,说到底都是令狐柱国犯了欺君之罪在先,怨不得本王。”
“不得不说令狐柱国这一手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玩得实在是Jing妙,现在这招倒打一耙也着实让人开眼。本王好奇啊,令狐柱国的脸皮是拿什么保养的,怎么能生的如此厚。”
付东楼在城楼上离着令狐纯有段距离,令狐纯的表情他看得不真切,更别说令狐纯身后的那些燕军将领了。可付东楼能够感觉到,他这一番话说完,对方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了。
“王卿这才叫倒打一耙颠倒黑白呢,本帅与王卿是敌非友何来信义可言?如果王卿只想说着些无聊的东西,还请免开尊口,咱们战场上见真招吧。”令狐纯岂能不知付东楼会诡辩,玉玺的事情表面上看上去是愿打愿挨,可细想起来令狐纯仍是觉得自己吃了暗亏,又怎会给付东楼机会下套。
见令狐纯调转马头不打算谈了,付东楼也不急,慢悠悠地举起传国玉玺不疾不徐地说道:“每每看到这个传国玉玺,本王就想到当初地宫之内令狐柱国求饶的屈辱样儿。我家王爷是诚信之人,既然收了传国玉玺就不会为难你。谁想到令狐柱国捡了一条命又借我家王爷的手除掉了南酆,而后翻脸就不认人了。既然如此,令狐柱国也别怪本王不给你留后路了。”
南酆不管是真死假死,丢了长安之后都再无取代令狐纯的可能了,木炎在北燕的一招棋已然被破了。没有了南酆这个利益共同点在,令狐纯可以调转枪头来打瑞王府,瑞王府一样可以将当初的盟约抖出去卖掉令狐纯。说起过河拆桥,双方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信口雌黄!本帅何时向你求饶过!又何时将真的玉玺拱手相让过!”猛地回头望向付东楼手中的玉玺,令狐纯看不清楚那玉玺的样子,更是不知道那个玉玺究竟是真是假。他当初确实与柏钧和付东楼有过联手除掉南酆木炎的默契,付东楼的话半真半假,他倒不好一口气全给驳回去。
“王卿殿下,传国玉玺现在吾皇手中,殿下手中的不过是个冒牌货,还是不要拿出来现眼了。”
“冒牌货?令狐柱国,当初在地宫中本王就和你说过,那个玉玺不是真的只是掩人耳目的道具,单从字迹上看就不是李斯亲笔。你明知真玉玺就在我手里却还是把假玉玺带了回去献给史朝义,你究竟是何居心?史朝义不敢将玉玺印鉴传示天下,本王猜他心里其实并不信任你吧。(本章由77nt.Com更新)[就爱读书]”
“当初若是令狐柱国有骨气一些拼死一搏,传国玉玺花落谁家还未可知。可怜你们北燕与传国玉玺失之交臂,本王今日就大方一次给你们看看真玉玺印出来是什么样。”
付东楼冲后面一招手,风泱便捧了一个装着印泥的托盘上前来。付东楼蘸了印泥,在雪襟拖着的白帛上印下清晰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交给江涵,江涵取了无头的箭矢射向北燕军阵。
令狐纯身后的四个将领有一个没有驱马上前,另外三个俱是立刻赶上来查看。付东楼见了这般反应心里有了几分计较。尽管令狐纯现在是背对着他,他依然能想见令狐纯Yin郁的神情。
“令狐柱国,真正的传国玉玺上雕的并非龙钮而是玄鸟,玄鸟似凤,玉玺一角有黄金修补过的痕迹。令狐柱国是看过唐宫秘档的人,若不是令狐柱国指点,本王也想不到真玉玺是长这个样子呢。本王与我家王爷能全须全尾地带着玉玺走出地宫,还要多谢令狐柱国成全。”
那几个查看了玉玺印鉴的将领正在小声交谈着,付东楼含笑看着他们窃窃私语,嘴上继续道:“南酆代替令狐柱国镇守长安,是我大楚攻略长安的头号敌人。恰好,令狐柱国也对这个政敌看不顺眼想处之而后快,我家王爷自然乐意做个顺水人情。说来王爷他能七日攻下长安,还要多谢令狐柱国在内接应。”
“本王听说南酆是战败身死,死后并无加封,只得草草下葬。令狐柱国见死敌下场凄凉不知作何感想?”
“王卿不去给茶楼写话本真是亏了。本帅记得年初的时候王卿就曾编纂过一部神龙降世的话本用以给自家的蔬菜米面造势。今日看来王卿的讲故事的本领当真是高啊。”令狐纯一手握着腰间的弯刀,身上逸出的肃杀之气让城楼上的人都心生怯意。
“本帅征战沙场多年,从未怕死过,又怎会对着柏钧和卑躬屈膝用传国玉玺换自己的命!王卿的故事编的曲折离奇听上去很有意思,但也只能是个故事。”
“换做以前的令狐柱国,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