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吃吧!”
小女孩哭着,“哥哥,这是我给你买的,你吃。”
小男孩摇头,“若我吃了一口,就脏了。”
小女孩拿着冰糖葫芦凑近小男孩的嘴边,她哭道:“哥哥吃,哥哥不脏。”
小男孩却是紧泯着嘴唇,没有吃一口,一串冰糖葫芦,对于他们来说太珍贵了,他们谁都想将在他们眼中最珍贵的东西给对方吃。
白小玲问道:“他怎么了?”
“不知道,我将他带回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是这样。他经常肚子疼,我带他去看过大夫,大夫开了药,但他依旧没有好转。”
“多久了?”
“将近一年时间了。最开始的时候,只是疼痛,但是他还能忍受,后来便再也忍不住,每次疼得快要晕死过去,再后来连床都下不了。”
“啊!”小男孩低吼一声,五官开始狰狞起来,他瘦弱的身子挣扎着,一下下地将被子拱起。
白小玲的瞳孔缩了缩,这样的情形,其实她了解过。
她一下子掀开被子,将小男孩的衣服撩了起来,只见他那只有一层皮的肚子上,有一条条的东西在里面蠕动着。
赫连启一见这番情景,立刻后退了半步,他害怕虫子,而就算是隔着一层肚皮,他也能够想象这名男孩的肚子里面,应该装满了虫子。
白小玲道:“容夫子,有一个人或许能够救他。”
“谁?”
“汴城的苏皖,苏大夫。”
“可是苏大夫的诊金”
苏大夫的确是汴城数一数二的大夫,她虽说是女子,但是医术一点不比男子差,就是她收取的诊金太贵,他们又囊中羞涩,哪里敢去苏大夫的铺子看病。
白小玲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容卿的意思,她说道:“你放心,看病的银子,我来出。”
“这”
“容夫子,我不是在施舍你们,我刚才已经说过,要聘用你做我书院的夫子,给他看病的银子,就算是提前预支你工钱。”
他听白小玲这么说,这才道:“好。”
容卿立刻抱着小男孩,随着白小玲和赫连启一起出去。
一路走到苏皖的药铺门前,苏皖的药铺门前排了很多人,一个伙计见容卿抱着小男孩就往里面跑,他拦着他,道:“排队。”
白小玲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她大声道:“各位,实在抱歉,这个小孩快要不行了,我们插一个队。这点银子是我的小小心意,耽搁各位的时间,各位就拿着它去喝杯茶水等一等。”
在此排队的病人,也都不是大病,他们一见小男孩一直抽搐,真是不行了。
“姑娘,快送他进去医治吧!”
只要排队的病人都不介意了,伙计也不再拦着他们。
容卿一直将小男孩抱入里面,由于苏皖毕竟是女子,所以她诊断的房间设置在里面,每次替病人看病,都只能有一个人进入。
容卿他们进去之后,他将小男孩放在小床上,苏皖见小男孩如此模样,她先是替他把脉,苏皖眉头紧皱,她问道:“为何现在才送来?”
这一句话,问得容卿不知如何回答。
苏皖的手在小男孩的肚子上按着,她说道:“他体内有虫。”
赫连启听到这几个字,他便又后退了好几步,果然是这样。
其实白小玲也早就知道,小男孩如此,就是由于平时的饮食太不卫生,导致身体里面有蛔虫。若是有少量蛔虫,那么不影响人的健康,而且人也觉察不了,但是一旦蛔虫的数量太多,那么人所吃的所有营养,就会全部被蛔虫吸收,一旦满肚子的蛔虫动起来,人生不如死。最后人死以后,体内蛔虫从鼻子嘴巴里面钻出来。
这是以前她在孤儿院,院长为了让他们吃打蛔虫的药,他们不愿意吃,院长讲的一个故事。那个故事由于在她小时候给她影响太大,所以她一直都记着。
苏皖快速开出了药方,然后由药童抓药熬药,最后在第一时间让小男孩吃下,小男孩吃下之后,肚子却疼得更加厉害。
容卿按住小男孩的手脚,他道:“他吃了药,为什么会这样?”
“他体内的虫太多,这些虫在为自己的生命做最后的挣扎。”
“呕”
小男孩侧起身,他呕吐着,并且吐出好几条白色的虫子。
赫连启全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子立了起来,然后下意识拉过白小玲挡在他的前面。
小男孩喘着粗气,他说道:“夫子,我想去茅房。”
容卿一下子抱起小男孩,他对苏皖道:“苏大夫,不要意思,将你的房间弄脏了。”
“带他去吧!这房间药童会清理。”
赫连启拉着白小玲,他道:“我们出去说话。”
白小玲知道他怕虫子,便也作为他的护盾,和他一起出去了。
他们刚出去,就看见吴顺带着几个人正站在药铺门口,而且吴顺手里还牵着一条黄狗,黄狗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