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觉着,自己这条咸鱼,为了许信然,还是可以翻身的。
他走了,自己只能去找了。
在孙文文下定决心之后,接到了一个电话,不是许信然,是吴若月。吴老师约她吃饭。
孙文文一想,也好。有吴若月的地方,就有腰子,只要腰子在,还怕不知道许信然的情况么?
她兴冲冲赴约,却只看到吴若月一个人,她坐下来后东张西望,“腰子呢?”
吴若月提起腰子就有点暴躁,“别提他了!”
“怎么了?”不是好得跟两块一起嚼的泡泡糖一样么,如胶似漆的,怎么也扯不开,这会儿是怎么了?
吴若月长饮一杯可乐,“腰子这个狗比,背着我跟导师去采风,出发当天才跟我说,还去两个星期!看他回来老娘草不死他!”
孙文文说,“注意身体……”
“年轻就是要挥霍,”吴若月说,“许信然比腰子懂事,怎么大好的暑假不在家跟你腻歪,跑去采风了?腰子跟我说,他本来是不去的,出发前一天,张教授又问他,他才答应的。”
“哦……”孙文文问,“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前天。”
那就是他搬走的第二天。
孙文文又问,“去的那里?”
吴若月说,“自治州。”
原来他是去采风了。孙文文悬着的心,放下了二分之一。
吴若月觉着不对,孙文文怎么啥都不知道。她问,“你都不知道?”
“嗯,”孙文文说,“前几天他搬到他爸那去了。”
吴若月瞪大了眼睛,她眼睛本来就大,眼珠又黑又圆,一瞪特别来劲儿,来劲儿中又透着少许疑惑。她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许信然怎么舍得搬走。
孙文文说,“真的。”
“你养野男人被他发现了?”
孙文文喊,“我去!怎么可能!”
“也是,你也吊不到野男人,”吴若月继续道,“说吧,怎么回事?”
孙文文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跟吴若月一说,吴若月听后沉默了。吴老师猛吸可乐,平复了下心情,并且告诫自己不要骂人,然后才说,“你的意思是,我、腰子、许信然都给你说过许信然喜欢你,你不信,反而是遇到前男友,才让你幡然醒悟?”
孙文文纠正她,“不算前男友。”
“先不管那个傻/逼,”吴若月继续真诚发问,“你就说是不是这样?”
这样说也没错,确实是在遇到汤寿后才决定好好面对许信然的。孙文文说,“是的!”
“是你妈呢!”吴若月忍不住骂娘,她又说,“这一段过程千万别让许信然知道。”
孙文文,“为什么?”
“我怕他揍你,”吴若月说道。
孙文文却说,“小然不会打我的。”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这点自信孙文文还是有的。
吴若月摇头,“他要弄你有一百种方式。”随即又放低音量,“在床/上。”
孙文文对吴若月很佩服,面不改色就飙车,还是个云霄飞车,吴老师始终是吴老师。
她换了一个话题,“最近没有看到小学弟呢?”毕业晚会后,肖野跟八月的冰一样,人间蒸发。
吴若月说,“他倒是来找过我,说什么喜欢我,让我跟腰子分手。”
肖野这么猛地么?孙文文来了兴趣,“那你怎么说的?”
“我让他滚。”
“牛逼!”
两个虽然准确来说不是单身的单身女人,聚在一起吃晚饭后,就各自回家。
孙文文刚打开家门,电话就响了。她电话少,这个电话十有八九是许信然打来的。她关上门,手忙脚乱地找开关的位置,又着急着把电话从包里拿出来,膝盖猛地撞到了靠墙鞋柜的门把手上。痛感直冲天灵盖。
她接了电话,一边往沙发方向挪动,“……喂。”
那边确实是许信然。
孙文文声音闷闷地,他觉着不对,柔声道,“怎么了?”
“膝盖撞鞋柜上了……”
“刚回家?”许信然皱眉,现在已经九点了。
“嗯,”孙文文说,“吴若月约我去吃饭。”
哦,这样啊。许信然又问,“这几天你怎么样,有好好吃饭么?”
孙文文心里吐槽,我又不是小孩子。但又惊于,许信然真的很了解她,在的时候,孙文文每天都会换着花样做饭。但是她一个人就不太做饭,吃饭都是凑合的。
她说,“每天都吃了的。”
许信然在自治州县城的小旅馆,跟着张成明跑了一天。这次采风主要是采当地口口相传的歌,当地居民几乎一人一个版本,光是记谱记词就够跑的,最后还要汇总,整理出最好的版本。这几天下来,是又晒又累。腰子跟他住一间房,一回旅馆,沾到枕头就睡。他习惯性地看看手机,一个未接、一条微信,都是孙文文发的,他也顾不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