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数着日子过日子,盼望着盼望着,许信然回来。
不过,她没把许信然盼回来,倒是盼到了一个红色□□。向她抛□□的是她最好的朋友,林泽徐。毕业半年后,林泽徐为爱走钢索,离开了蓉城,去了更南边的靠海的地方。
林泽徐是个超级大现充,有多现充呢?她不现充的时候才会联系孙文文,几乎是两三个月一次。朋友圈晒的照片和小视频,闪裂了孙文文的墨镜和泳镜。给孙文文单身二十六的惨烈人生,又补上漂亮的一刀。
孙文文对林泽徐说,“我不想去,太远了。反正你回家还得办一次婚礼。”更重要的是,虽然许信然暂时不在她身边,但是她一走的话,她感觉两个人就更远了。
林泽徐态度强硬,“不行,不来就断绝关系。”她又继续说,“机票我都定好了!”
孙文文没办法,只能去了。
她抱着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回来的心态上了飞机。临走之前,她给孙爸孙妈、许信然、还有吴若月,报备一下。然后就飞向了更加炎热的厦门。
孙文文刚下飞机,就接到林泽徐的电话,说在哪哪等她。等她拉着行李箱跟林泽徐汇合时,却只看到了林泽徐一个人。孙文文上车,车内满是烟味。她有些奇怪,“温宙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开车?”
林泽徐的男朋友,温宙,孙文文原本就是认识的,他们三个是大学的校友。她从大学开始,就是一条被闪瞎狗眼的单身狗。孙文文认为温宙说得最浪漫的一句话,“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开车”。
当时林泽徐刚拿了驾照,特别牛掰,要开着她爸的现代带孙文文去兜风。
孙文文惜命得很,对于林泽徐的车技,是绝对不放心的,所以她拒绝搭车。奈何她不是林泽徐的对手,被林泽徐架在胳膊底下强行抬走。孙文文自认为自己是拥有乌鸦嘴的本事的,果不其然,林泽徐还没开出去一公里,就撞车了。还好撞的路边的树,车上两个人也都没事。
温宙的那句话,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说出“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开车”。孙文文觉着,温宙man爆了。
所以今天,她很奇怪,居然是林泽徐自己一个人开车来得。
林泽徐不着急开车,而是又点燃一根烟。她手指细长、白皙,拿烟的姿势异常好看,红唇白烟,吞吐之间,别有风情。她呼出一口烟,“文文,温宙随便放的屁,我都不记得了,你还记得?”
孙文文心想,你不记得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
“文文啊,我在想,这婚该不该结……”
孙文文问她,“你们怎么了?在一起快七年了,除了结婚就没有其他选项了……”
林泽徐说,“有,分手。”
孙文文震惊了,“你让我来参加婚礼,我来了,你跟我说要分手?”
林泽徐把烟灭了,跟孙文文说,“我先送你去酒店。”
孙文文这时才看见她,Jing致的妆容下,难以掩盖的累。
两人在酒店办好了入住手续,林泽徐看着大床房,对孙文文说,“今晚我睡你这吧?”
孙文文问她,“你们到底怎么了?”
林泽徐说,“在一起太久了,激情不在罢了。”她看着孙文文,“对不起,其实我们不是要结婚,是我想分手了。”
“哈?”孙文文作为他们恋情发展的见证人,她不能接受,“为什么!”
林泽徐想了很久,要不要分手。其实她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结束一段七年的感情,需要的不止是勇气。这件事,她需要孙文文的意见。
“他出轨了,三次,最早一次是去年,”林泽徐语气平静。
孙文文面色凝重,事实上大学四年,她看到了太多的分分合合。有的人分手闹得很难看,弄得人尽皆知;有的人则是分得无声无息,分了很久旁人才知道。但是她从来没想过,林泽徐和温宙会分手。
她以为,这两个人,连死都会牵着手一起去死。
孙文文,“过不下去了?”
林泽徐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是那么简单……”
孙文文不懂了,“那能有多复杂?”
“温宙还是对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那他干嘛还要……”出轨呢……
林泽徐说,“太平淡了。”不是感情淡了,是日子太平淡了。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到第六年,终于是抗不过平淡。
温宙第一次甚至还恬不知耻地说过,“出轨是最好的调和剂。”还更恬不知耻说过,“不管我出轨多少次,我还是会回来的。”
孙文文大骂,“我草他么!”出轨出得这么理直气壮!“分手吧,”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林泽徐说,“我的七年,就这么过了啊。”她又问,“真的不再劝劝我?”
孙文文躺在她旁边,“没什么好劝的,不分手你会获得终极绿帽王的荣誉称号。”
“还是舍不得的,马上我就快二十七了,陪了他七年啊,到头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