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他等。
忽然七裳身子一动,向前踏出一步。他已经隐隐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临风站在崖边。
“够了,上车。”烈炎沉声。
七裳目光一暗,咬紧唇,转身坐进车里。
七殇不忍的目光看着七裳。
烈炎沉哼了一声。
“老师。”七殇回过神来。
烈炎盯着七殇,“山上的是六艺,他昨天到训练营时,一身的刑伤。”
七殇愣住,不知烈炎怎么会突然提到六艺,那一身刑伤又和他有什么关联。
“他和叶儿,私下交往,被举告。刑堂执罚的。”烈炎看着七殇,心里却想到七夜那个小东西。
七殇一怔,苦笑。叶儿是七字头,怕是罚得更惨烈。这小家伙,总是让人提着一颗心。
“七裳这次回去,总裁不会放他回来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和七裳,处事都要检点。”烈炎严肃地看着他,“若是我的七字头再被抓到犯些低级错误,也不用等刑堂来罚,我们训练营就第一时间把你们召回来……”
“瑶儿不敢。”训练营召回七字头,那可是比刑堂要惨烈的事情。饶是七殇,也是后背一紧。
烈炎微微点头,见七殇确实听进去了,才露出点笑意,上前拍了拍七殇的肩,“以后万事要小心。”说完转身要走。
七殇的声音在后面追过来,“老师,……”
烈炎扬扬手,不再回头。无论车里的七裳还是身后的阿遥,他都不忍再看。他怕再回头,就会改变主意。
车子驶出小路,七裳坐在后座上,坚持了一下,还是回过头,透过后视窗,向山顶看。那个红色的影子已经不在了,心里却无端地一空。
七殇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心里一个念头不断翻腾,难道七裳真的爱上了那个人?又见七裳一个劲地回头往后面看,他实在心痛,伸出手,搂了搂他的肩。柔声,“裳,只是暂时分开一下而已。”
七裳垂着头,半晌没出声。一个人仿佛魂已经飞出车外去。
七殇担心地摇摇他,万没想到,他们爱得这么深。
“阿瑶。”七裳顺势靠在后座里,头枕在七殇的肩上,“五年时间,什么都会成为习惯。”
七殇静静地听着。
七裳抬起目光,有点点光在深深的眸子里闪烁,“习惯每天看到那个人,听她笑声,看她发怒,从前,以为摆脱掉她,会很轻松,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我还是习惯性地抬腿向她走过去。经过了这么久,到今天,我才真正想明白……”
“什么?”七殇怔怔地问。
“习惯,就是人生的一部分,就像是一只手,一颗心,拥有时,并不觉得怎样,失去了,才切肤的疼。”说到最后,七裳声音已经哽咽。
七殇张了张嘴,却一句也劝不出来。只得展开手臂,把七裳揽进怀里。
“阿遥,最后一次……”七裳把头埋进七殇的怀里,激烈地抽泣着。最后一次哭得这么痛快,最后一次拥进这如父兄一样温暖的怀里,从此以后,就做回炀氏的七裳,再也不允许如此脆弱。
阿璃,你要信我。多久后可以再见,我不能保证。但是,我会努力争取,直到从集团那里得到特赦令,直到我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回到你身边。
--------------------------------------------------------------
烈炎缓步走到大路口,从山下开下来的车队已经驶到路口。
烈炎拉开一辆车的门,六艺脸色苍白地靠在后座里。冷风灌进来,六艺一惊,挣了一天,他又伤又累,竟小睡过去。
“主管。”六艺惊醒,赶紧坐正。
烈炎坐进来,带上车门。
车队开动,烈炎转头看了看六艺。
“怎样?”
“都办妥了。”六艺尽量简洁地汇报,“火老大在后面车里,她开始企图跳崖,被拉上来,看了您传上来的玉佩,才同意跟我们走,所以,没太费力。”
“嗯。”烈炎点头,不再说话。
六艺咬唇想了想,小心地问,“主管,七裳……”
烈炎目光一闪,盯着六艺看。
六艺知道自己逾越了,咬唇低头。
“他很好,已经跟着来人回总部了。”烈炎一边说一边打量六艺的表情。
六艺眼睛一亮,喜悦从眼底腾起来。
烈炎就觉得头疼,他忍着气,闭上眼睛,靠在椅背里。
“主管,您睡一下。”六艺轻轻替他拉过薄毯,语气轻松悦愉。
烈炎再忍不下气,烦燥地坐起来,把薄毯掀到一边。
六艺吓了一跳,烈炎是训练营的主管,他的威严和严厉是训练生中是极有震慑力的。六艺和他共乘一车,已经是心神不安,见他突然发怒,顿时脸都吓白了。
烈炎烦燥地用手点着六艺,“若不是你们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