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谁手里,那就是归属谁了。
“不是主上,只是阿璃。阿裳答应过她,要一生守着阿璃。现在只是暂分开,阿裳想让她放心。她看了这个,就会明白的。”七裳殷殷地看着烈炎。
烈炎默然接过来,手中温润的玉佩,还带着七裳的体温。
“谢老师。”七裳端正地俯下身。
烈炎把玉佩用力握在手里,心里沉沉。火老大,但愿你能象七裳对你一样的真心,为七裳,也为自己,勇敢地活下去。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就像这冬末初春的季节,后面的日子,总是会比严冬更暖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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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艺脸色苍白,迎风立着。山顶庄园已经一片废墟。
火狐狸立在他身侧几步远,身周有几个荷枪的侍卫。她眼中怒火映着园内腾起的火光。
“执事,请吧。”烧得差不多了,六艺转过脸,淡淡地看着她。
火狐狸挑起眉梢,看着六艺漂亮的眼睛,“怎么?又想挟持我?”
六艺没出声,只是手指一挑,一支镇定剂就翻在掌心。他抿紧唇,看着火狐狸。
那东西并不陌生,火狐狸一见,七窍生烟,怒极。
“哼,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被你带走?”火狐狸后退一步,眼里闪出决绝的光。
六艺淡然地看着她,“六艺没有以为会很容易。只是……”他眼睛望向山下。
火狐狸顺着他的目光望下去,居高临下,隐隐看见山脚小路拐角处,停着三个人影一辆车。
火狐狸心里一惊,恨声道,“你们把七裳怎么了?”
六艺淡然一笑,“七裳是集团的七字头,没有总裁令,谁敢动他?”
火狐狸眯起眼睛,脸色极其难看,“你是说,七裳回去了?”她猛地向侧踏出几步,身后的侍卫慌忙拉住她。
她气极地甩手,却摆脱不掉臂上的禁锢,又转过脸,怒视六艺。
六艺轻轻摆手,那几个侍卫松手,退后一步。
火狐狸临风立在山顶视野开阔处,淡红色的长裘在夕阳下泛着金红色的光。她眯起眼睛,看着山下的人影,其中一个隐隐就是七裳。另一个人好像指了指车门,七裳转身就上了车。
火狐狸一颗心一直往下沉,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插进rou里,也没觉疼。不会的,不会的,七裳不会抛下自己回去。她几近崩溃地转过头,盯着六艺,“是你们逼他的,是吧?”
六艺没动,只是淡然地挑起眉。
火狐狸猛地滞住,自己昨天还亲口说,要七裳回炀氏的。难道,七裳真的回去了?一念至此,顿觉生不如死。火狐狸回身看了看荷枪准备带她走的一众侍卫,仰天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向前扑去。前面就是悬崖,红影一闪,就坠了下去,众人都吓了一跳,惊呼。
六艺早有防备,猛地探出手臂,就像那日在山崖上一样,自崖边,他成功地捞到了火狐狸的手臂,下坠之势被阻。
火狐狸跃下崖,本抱着必死的心,猛地被捞住,心也是猛地忽悠了一下。“放手。”她抬头看着在崖边已经探出大半个身子的六艺,咬牙恨声。
六艺没理她,手上加力。几个侍卫赶过来,帮着把火狐狸拉上来。
生死一线,几个人重新回到地面,都喘息。
“你还真狠。”六艺甩甩手臂,回手自一个侍卫手中接过一样东西,“七裳给你的。”
火狐狸愣住,半天才回过神,伸手接过来一看,竟是七裳的七字头玉佩,不由一怔。
“他说你看到了,就会明白,会等着他回来。”六艺挑起嘴角,轻轻摇头,“原来,竟是他看错了你。”
火狐狸眼睛里射出Jing光,冷笑道,“别跟我使那个激将法,我要生要死,谁也不能要胁。”
六艺眯起眼睛,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番,“果然是敢作敢为,不过,我倒要替他不值了……”
火狐狸冷哼。
六艺别过脸,望向天外,“他活得那么努力,你却视而不见。轻轻松松地就放弃了他用命守护的东西,难道他在你心中就这么轻贱?”
火狐狸如被石击中,怔住。回身再看向山下,那辆车已经启动,缓缓在山路上行驶起来。火狐狸眯起眼睛,明明看不见,却仿佛看到了七裳在车内转回头,恋恋地看着山上的眼神。
风转冷,火狐狸握紧微抖的指尖,再也抑制不住,“不要,等我。”一句喊出,竟顾不得身前是悬崖,合身就要扑下山去。身后几个侍卫早有准备,一齐拉住她,再不肯放手。
六艺立在她身后,目光也盯着那个方向,眼睛里有一丝动容闪过。
“放开我。”火狐狸怒极。
六艺掩饰地眨了眨眼睛,消去眸子里泛起的雾气,语气淡然,“死有多容易?刚才救你,不过是没把七裳的话带到。”他放缓语气,“谁都只有一条命,自己不珍惜,没人替你可惜。话既然已经带到,你若是还想跳,我们不会再拦。”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