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了终生下贱的烙印。
直到生下个儿子,才被勉强升作三房,但从不敢在人前抬头的妈妈,竟连丫环都不如的地位。
要给妈妈争气,要给廉家争气。小小的小艺,从小就懂得这个道理。直到廉行在一次无意中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小不点,有过人的质素,才重新正眼看向他。从此严加训练,后来送进训练营,一路升级,直到提前出营,他知道,六艺也知道,鞭子底下抽打的,从来都不仅仅是儿子,更是他廉家的希望。
“嗯。”
往事,象chao水,一下下拍击着六艺的意识,他再也控制不住,沉声哼了出来。痛,真的很痛,夜深人静,心伤力疲,他再也忍不住,卸下六字头的坚强伪装,痛得全身发抖,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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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后炀蓝蓝,七夜含笑吻了她的额。
“好好干哟。”炀蓝蓝挑起眉,轻轻在他耳边吐气。
“放心。”七夜点头,又很主动地吻了她一下,起身。
炀蓝蓝惊喜地看着他,一颗心彻底放下来。
疲惫又袭上来,她挑起嘴角,闭上了眼睛。
七夜站着静静看了她几秒,轻轻退出来。
“夜哥。”几个侍卫低头行礼。
“小姐身子不好,任何人不准用杂七杂八的事情烦她。”七夜目光一扫,几个脖子一冷。
“是。”
七夜点点头,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但愿自己的事,也能象六艺一样,瞒住小姐。
不多耽搁,返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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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门响起,青蝴蝶本来靠在窗前喝酒,听了一愣。
“进来。”
门轻轻推开,一个男子进来。
青蝴蝶上下打量了一下,身材高挑,目光灵动,看来和自己年龄相仿,长相不算出众,却干净齐整。
“你是……”青蝴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属下七天清。”男子垂下头,进门就跪下。
“喔。”青蝴蝶心里好笑,“为什么叫这名?”
“本名就叫天清,属下不想改。加个七字在前面而已。”他抬起头,极平静地扫了一眼自己陌生的主上,又垂下头。
“廉行也由着你?”青蝴蝶略感诧异。
“老师说再熬一次七级刑,过了,就同意。”男子声音平静。青蝴蝶动容,从没想过,一个名字,也会经过这么惨烈的经历。
“看来是过了。”
“是。若不过,就该叫六天清了。”男子再抬头,平静面容没有过多的情绪,仿佛只是多数了一个数而已。
青蝴蝶听明白了,原来这男子刚通过七字头最后一项课程——七级熬刑。这廉行就这么急着让人出营?
男子又垂下头去,后颈上,透过领口向里看,有新鲜的伤痕。
青蝴蝶皱皱眉,“你从哪过来?”
“回执事,刑堂。”天清恭谨地回答,作为七字头,他敏感地听出了自己主上语气中的不悦。
“不先来见我,倒去乱跑。”青蝴蝶的确有点生气。
天清垂下头,也不分辩,沉声,“属下知错。”
青蝴蝶又皱眉,这架势,又闷又倔,怎么看怎么和七夜有一拼。
天清见青蝴蝶不说话,身子一动,捧起七字头玉佩。
青蝴蝶叹口气接过来,又见他捧起一叠文件。
“什么?”青蝴蝶好奇地拿过来,翻了翻。
“属下的资料。”天清垂头答,“属下的一切,都在上面。”这一切,包括他的履历,训练笔记,熬刑记录,生活习惯,强项弱点,无一不足。青蝴蝶翻了几页,心里无端又想到七夜。上面记录的内容详近无比,仿佛一个人解剖开来,一样一样拎在明面给她看。以前没用过七字头,所以不清楚,现在真的看到这样的资料,青蝴蝶突然觉得自己多少明白了七夜当日的心情。要人要心,作为主上,是否太过霸道,作为七字头,是否太过辛酸?
天清抬头悄悄打量青蝴蝶的表情,眼见自己的主上脸色Yin晴不定,不由得垂在腿侧的手悄悄握紧。刚和几个新出营的六字头一起进行例行训诫,没错就受罚,廉行老师说就算出营后正规矩。若只是这样一点伤,他倒不怕,可是出营前几天,他才熬过七级,现在,真的找不出一点力气再来扛自己主上的怒气。
“主上。”天清小心地叫她。
“噢。”青蝴蝶回过神,“起来吧。”
天清一愣,马上应,“是。”
站起身,稍晃了晃,稳住。
“伤得重?”青蝴蝶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