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愣了一下,万没料到七夜会这么问。眼睛瞅向身侧的烈炎,烈炎沉着脸,却没有插话的意思。
“呃……作为七字头,这次训练营整顿,你自然也在其中。”
“是。”七夜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你自出营,不出一月即被退营,又有刑杀记录……”老尚翻着七夜的记录,“私逃,还违反男侍规矩……”
“慢。”七夜突然打断他。
老尚一愣。
“你有异议?”
“没有。”七夜目光平静地瞟向在一侧冷笑的廉行,“七夜都认。”
“七夜只是想问,诽谤上意,该如何惩罚?”
老尚愣了一下,眼睛看见烈炎。烈炎眉头有点皱,却仍没作声。
“鞭二百,杖五十,断四肢。”
“好。”七夜转回目光,“七夜所犯错误,一条也不推。听凭处置。只是,七夜保留求诉权利。”求诉,就是刑后,他可以申诉,另外有错的人,可以应他要求,受罚。
“准。”老尚沉声,隐隐地感到,面前的七字头,与白天来接六艺时,有了些许不同。
七夜沉沉扫了廉行一眼。
廉行目光一跳,恨恨地盯着七夜。
老尚又扫了烈炎一眼,烈炎眉拧成了疙瘩,却仍没作声。
老尚叹了口气,这七字头发起怒来,果然不好惹的。
七夜已经平静地解开上衣。
背上纵横的新鲜鞭伤露出来。全员震惊。
万没想到,人们心里总裁的心尖子rou,那个承接总裁全部宠爱的东区执事,会有这样重的刑伤在身。
老尚皱紧眉,回头向医护人员招招手。一个戴眼睛的女医生抢着站出来。
“你不行,换个人。”老尚认出那个女医生是上次七夜退营时,监刑的那个。想到当时她丢尽了刑堂的脸,不由心里一火,示意换人。
“怎么不行?”女医生跺脚,“不合规矩。今天我当值。”
老尚被噎得没话说,只得放她上前来。
女医生脸色微红地靠近七夜,仔细查看了一下他背上的伤,又扶起七夜的手腕,探了探脉搏。又平又稳,气息悠长。
“可以。”女医生轻轻放下七夜的腕,冲老尚点点头。
按规矩身上有伤的,受刑前要验验,以保证人的安全。
老尚点头。烈炎突然站起来。
“我来吧。”
老尚再点头。
烈炎缓步靠近七夜。七夜背上漂亮的肌肤线条一寸寸绷紧,头也垂了下去。
守护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太晕,先更到这吧。
大大们看看,如果有想法,留言。潇洒线上改文。
今天现得晚了,不知有人没?呵呵。
青蝴蝶丢下七天清,急急地跑出房门。
她的七字头,静静地垂手站在原地,目光追着她迅速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背影。
跑到楼梯口,青蝴蝶蓦地停步。上楼还是下去?她向来神经大条的头脑鲜有的转了一个弯,转向跑上楼梯。
“总裁睡了?”青蝴蝶跑到大休息室,看见多了好几个侍卫守在门前。
“回执事,七夜执事说,不准有人打扰。”一个侍卫恭声。
青蝴蝶惊诧地张大嘴巴,看来七夜是瞒着炀蓝蓝去的刑堂,这事要是让炀蓝蓝知道,搞不好又是一场风波。青蝴蝶皱眉想了想,跺脚转身进了电梯。
七夜去了刑堂,七夜要受刑。青蝴蝶在斗室一样的电梯间里不停地踱步,脑子里全是这样惊惧的念头。心里越想,越着急,越觉得电梯下降的速度好像比平日慢了许多。
只几十秒钟时间,却好像耽搁了太长时间。
守在大门的侍卫惊讶地看到,北区执事青蝴蝶一阵风似地从电梯里冲了出来,挟着风,冲出主楼。
“执事……”“执事……”随着一溜问好声,青蝴蝶气喘吁吁地奔进侧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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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炎站在七夜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声,
“七夜。”
七夜浑身一颤,挺直背,头垂得更低,“是。”
“自出营,你犯了多少错?一条一条数。”烈炎负手,看向七夜的目光深不见底。
“是。”七夜略抬起头。
“不奉上意,退营。”七夜缓缓说。
旁边一个记录的侍卫抬起头,看了看烈炎。
烈炎没动,却仿佛身后长了眼睛,“说清。”
“是。”七夜声音有点紧,冬末初春,冷意,从膝下的水磨石传遍全身。
漫长的反省和沙沙的记录声……
青蝴蝶冲进来时,就看见人影绰绰,肃静异常,只能听见一个男声,在低低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