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昨夜是怎么煎熬过来的。
我只知道在看到那样的场景下我几乎彻底的失眠了。我翻来覆去的查看自己老人手机的说明书,坑爹的是摄像头的像素极低,更坑爹的是我的老人机没有内存卡。
我决定想办法把她嘴里所谓的视频文件搞到手。因为就算我弄好内存卡,再等徐笑月用黄瓜做那样的事情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现在问题出来了,这个所谓的“视频文件”该如何搞到手?
等到了学校之后,班主任自然一顿狠批,不过看在我被人抚养的份上,她警告了我几句便不了了之。不想我从进教室门那刻起,伴随着“黄瓜哥”的叫喊,同学们又兴奋的开始讨论昨天的事情。我放学后被堵在教室的版本被人传了出去,但在木工房的事情估计他们有所顾忌,所以没有流传开来。
“唉,富贵,没事吧?听说放学后他们下手还挺狠的。”我刚刚坐到座位上,同桌张守峰便凑过来用胳膊捅捅我,一脸的八卦模样。
我想起昨天他拉开桌子示意和我划清界限的那一刻,不由心里憋闷。这些人真的事欺软怕硬啊,就和变色龙一样变的贼快。“狠不狠不知道,反正就是打来打去,你很想知道?要不咱两试试?”我不想再像以前做个不吭不哈的男人,一句话顶了回去。
“艾玛我去,不得了哈?你说要是你打了别人一顿,你牛逼就牛逼吧;可昨天看看你那个熊样,连气都不敢吭一声的孙子,跑我这里来装逼了?好心问问你还鸡.巴和我呛起来了!找死呢吧!”张守峰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却被我两句刚刚的顶了回去,顿时怒火大盛。恐怕在他心里我就应该是有问必答的乖宝宝,顺便还的陪着笑脸。
张守峰这一嗓子顿时把班里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以为又有好戏看。
我笑着摇摇头,不想无谓的对骂或者动手,这张守峰明显就是一只纸老虎,看昨天他见到那群混混的样子也吓得不轻,还有脸说我。
也许是大家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而我不理不睬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这让放出豪言的张守峰下不来台,他看了大家一眼,呼啦一下站了起来,拽着我衣服领子大吼道:“狗篮子!和你说话呢,耳朵聋了吗?信不信我弄你?”
还没够吗?还当我好欺负是吧?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人人都都当我是没脾气的泥人?他们没有看到我昨天打王浩的那一幕,他们也没看到我在混混包围中对打的镜头,他们仅仅以为我昨天是纯粹的被修理了一顿,屁也没敢放的怂蛋。
“松手。”我讲书包放到课桌里,一边拿书一边回了他一句。
张守峰像是看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拽着我衣服领子的手上加了把劲,把我领子都弄歪了。他将脑袋神到我面前一字一句的说到:“爷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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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扫了一圈,没有一个同学心怀好意,没有一个人想要出来阻止一下,包括我那个“姐姐”徐笑月也在前排回头冷冷的看着笑。
“你们......还......真是来劲。”我低下头去,将所有人的冷漠看在眼里,他们又想看我笑话!陈富贵呀陈富贵,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才敢真正的面对自己?
“别再说了,趁我还忍得住,松开你的手。”我低着头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双手已经抖了起来,我不想做一个被情绪左右的男人。
“大家听到没?听到没?他居然说忍我,他这个......”张守峰一听更乐了,拽着我的衣领在全班同学面前吆喝着。
可他没有机会把话说完!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张守峰突然发现最近一排同学瞪大了的眼睛,那眼睛里不是对他激.情四溢嘚瑟的赞赏,更不是对我取笑逗乐的开怀,而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惊讶。
他顺着同学目光回过头来的时候,我的右拳已经猛的捣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脸色瞬间憋的紫红,我甚至看到他太阳xue和脖子上的青筋血管都瞬间爆粗了起来。
张守峰身子弓成了虾米,肥胖的身子直接将后面同学的桌子撞开后倒在了地上,两只手捂着肚子发不出声来。
“我说了,松开你的手,你非要让我用这种不文明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不要以为昨天看到的就是全部,就算是王浩也没接得住我这一拳!你要是不服气,起来继续拽我领子试试看!”我屁股都没离开过椅子,一边将第一堂课的书本摆好,一边安静的说道。
班里很静,甚至比昨天王浩带了一群人来找我麻烦时还要安静一些。我不用抬头,也知道周围同学的目光定然饱含了惊诧和不可置信。这还是那个软弱可欺的陈富贵?这还是那个土了吧唧,被人叫做“黄瓜哥”的笑料之王?陈富贵居然给了王浩一拳?王浩还没接得住?
他们信与不信并不重要,我会用拳头让他们知道所言非虚。
我有些享受现在的气氛,甚至觉得自己很酷,装逼装的很成功。我不想看别人如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