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和张守锋之间的风波,班内对我的戏虐少了许多。
虽然难以制止他们以另一种怪异的目光对我的注目礼,但至少没人会当我面随意取笑。
我不知道任柔到底和张守锋说了些什么,他竟然时不时和我漫无目的扯上几句,似乎想和我缓和关系。这对我来说并非坏事,我和他之间没有深仇大恨,自然是来者不拒。
平静的过了两三天后,我实在想不出如何将姐姐手机中的视频文件得为己有,家中的笔记本也被姐姐上了密码锁根本无法使用。我便有意无意的和张守锋提起手机文件一事,想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得到帮助。
张守锋有些不耐烦的回了一句“现在都是智能手机,读卡便可以了。”
我不好深问,生怕又和上次写在纸上的“黄瓜”一样引起笑话。只好在放学后回家拿着自己的老人机瞎琢磨,可不论我怎么“读”,都无法让手机中的文件自动显示在屏幕上。
难道我的老人机不属于智能手机的范畴?想想也是,这手机看起来很实诚,份量也足,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可它价格估计也就一两百的样子,好像“智能”二字还没便宜到这种地步。但姐姐徐笑月的就不一样,她那个可是贼贵贼贵的苹果6,听同学们说要四五千一个,想必......那一定很“智能”吧?
这一夜我决定动手,俺村里土墙上好几个地方都喷着红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趁晚饭后姐姐例行去卫生间洗澡之际,我迅速跑到姐姐房中将她的苹果手机拿到手中。看着那流畅的机身,炫目的金属色,我更坚定了这手机的“智能”程度。
我笨拙的将手机周围几个凸起按键都按了个遍才让手机亮了起来,但摆在我面前的确是三横三纵外加最下面一个共十个圆圈,这是什么玩意儿?从圆圈里打冒头的鼹鼠么?
我只见过镇上一家玩具店前摆着一台机器让孩子们拿锤子去敲洞洞里的鼹鼠,没想到这游戏都搬到手机上了,还是一开机就有,真牛!
再仔细一看,才看到圆圈上面写着一行“输入密码”的小字,心中顿时挫败无比。这原来是输入密码的地方,真他娘的高级......
不过我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既然是智能机,张守锋又重点提了“读”之一字,我便开始尝试对着手机讲话。“开机”、“快开机”、“请您开机”、“提示密码”......总之我把能想到的收说了一边,但除了手机显示电量那里少了一格,其它什么变化都没有。
这个狗.Cao的张守锋,肯定又耍我了!否则我都将所有可能性的词语“读”了个遍,为什么这么贵的智能手机连个反应都没有?
听着卫生间花洒停水的声音,我知道自己又一次失去了得到姐姐机密文件的机会,我赶忙将手机摆回原位,快速跑回我的卧室中。
“张守锋,你给老子等着,明天见了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某来,我非打得你连你妈都认不出来。”我心里恨恨的想着明天如何盘问这个再次耍了我的胖同桌,便忿忿睡去。
第二天来到学校之时,班主任罕有的坐在讲台上批改作业。我只好忍住怒意没有向死胖子张守锋发难,直到一节课后。
当我隐去细节,简明扼要的将问题抛给还没睡醒的张守锋,他听着我满含怒意的声音突然Jing神了起来,然后像一个热心宝宝一样满口答应下了二节课后在课间Cao时间手把手的示范一次,直到我一清二楚为止。再然后他便要了我的手机号码,急匆匆的跑出教室说要借个手机给我示范。
“妈的,你又不是没手机!”我看着他跑着要踮儿起来身影腹诽一句。不过看在他今天明显好转的态度和热情的份上我就放过他一次把,嗯,没错,做人要大肚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二节课我都没心思听数学老师在上面讲了些什么。看着身旁空着的座位,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张守锋这小子竟然为我找个手机连课都不上,难道可能真的像班主任所说的那样,他其实还挺不错的?
一下二节课,张守锋便满头大汗的冲进来拉着我往外跑,脸上的喜色掩也掩不住。一路上都不给我喘气的时间,直到把我拉到了电教楼的播音室门口。
“哎哎哎,张守锋,我说你把我带这儿来干嘛?你刚上课弄啥去了走了那么久?”我翻起校服衣角擦了把汗,看着汗如雨下的张胖子很是不解。
他两只手撑着膝盖,因为跑的太快都咳嗽了起来,感觉那心肝肺都要咳了出来。“我,咳咳咳,我还不是为了教你如何读取手机文件?给,咳咳,给你......”他稍喘了几口气,将一部半新不旧看不出牌子的手机塞到我手里,又从另一个口袋掏出耳机塞过来。
“这手机我和别人借的,给你学习用,和人好说歹说才借给我,我还得马上回去告人家一声,你赶紧进播音室里去,去别的地方教你怕丢人现眼,这里没人,我一学校播音哥们给了钥匙......”他叽里呱啦一堆解释,弄的我晕头转向。
张守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心了?亲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