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听一个人的话。
如果不是易玄清这种人让他不好下手捣乱的话,恐怕在刚才就把对方衣服扔水里冲走,让易玄清裸着回去。
不知为何,他对易玄清有种莫名的畏惧感,难道是因为对方总是拿剑指着他?但这种感觉也只有一点点而已。
师兄弟二人还是找了个幽静的地方,一人站的笔直,另一人却歪歪的依靠在树上。
天循都快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只知道把冷冰冰的师兄留下来。就在这个冷场的尴尬时刻,他还是想起来了,本来低垂的头抬起来,眼神带上了装出来的蔑视,吐出一句:“师兄今天应该也知道师父的意思了吧?”
他知道易玄清是在师父说给他自己道歉时被气走的,所以他完全可以胡编乱造,让师兄难堪。
“你还没道歉怎么就走了?”天循又继续说道。
易玄清闻言后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把目光放在了天循身上。天循也是第一次从师兄的目光里看出厌恶两个字来,他有些不舒服。
易玄清半响没说话,沉默良久之后才冷硬的抛出三个字:“对不起。”
天循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羞辱了这暴力的师兄,他以为易玄清会发怒又拿剑要杀他,或是语言回击回来,再不济也会像刚才在师父那里一样转身离开。
但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天循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太奇怪了。
“行了吗?”
天循在易玄清的声音下才回过神来,他也不傻知道凡事都要有个度,如果师兄去师父那里说些什么,自己不听师父劝诫,还为难自己的师兄……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师兄这么认真干什么,我只是开玩笑的。师兄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确实是我自己偷懒赖床该摔。”天循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刚才眼中的蔑视转瞬之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变脸的速度比川剧变脸都要快了,说红就红,说白就白。
易玄清不懂天循想干什么,他只是说:“今后你的事与我无关。”现在他只想跟天循划清距离。
“师兄一定是在气师父如此偏袒我吧。其实师父并没有袒护我,在你走后师父也狠狠骂了我一顿。”
“那是你的事情。”易玄清已经没兴趣跟天循计较了,刚才在瀑布下他的情绪就已经完全恢复了。之所以那么爽快的低头就是因为已经失去了计较的兴趣,只想划清界限。
天循还想说些什么,可易玄清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就再一次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师兄~”天循的呼唤没有任何用。
时间飞逝,就这样五年过去了……
在这五年之内,易玄清果然是做到了当初说的师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把天循彻底无视了,依旧独来独往,连师父都拿他没办法。
而天循在这几年内,成长的很快。无论是外表,内心,还是脸皮。
天循长高了,甚至超过了以前被他仰望的师兄一点点。褪去了婴儿肥的外貌也硬挺许多,五官就像刀雕刻出来一般,盛气凌人,深棕色的瞳仁透着灵动,略显无情的薄唇总是荡漾着轻佻的笑容。他的气质与身上的道袍有些不搭,但又被他穿出了一种奇异的飘逸感。
而从前跳脱的性子也在山中的这些时间磨炼了出来,一些无聊的东西已经完全不会引起天循的注意了。他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轻视修炼,不需要人督促就会刻苦修行。而他也天赋极佳,短短几年就离易玄清十几年的道行不远了。特别是在神霄派传习的雷法上,进步神速。
白笛真人是神霄派的传人,而他也是被后辈极为推崇的前辈,只因白笛真人是神霄派难得一见的天才。当然,在后辈眼里他也是从不收徒的怪人。直到易玄清出现在祖庭拜祖师爷进行拜师,神霄派祖庭里的弟子才纷纷停止了猜测。
而几年前天循出现在祖庭,进行拜师冠巾仪式后,白笛真人却没有按规矩给天循赐道名,又让其他人纷纷惊讶了一番。
神霄派自开派以来,修炼主要是以内丹为本,五雷符为用。
五雷符为雷法的一种,乃神霄派的独门功法。五雷符能役鬼神,致雷雨,威力无比。要运用好此符却十分困难,无论是画符,念咒,还是掐决都很难完成,需要大把时间修炼。
神霄派Jing通此法的人不多,白笛真人就是其中之一。
天循这几年来的表现白笛真人自然看在眼里,他心中已经知道了,天循绝对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天才之名让给天循才是最合适的。
而这么聪明的天循却半点不讨易玄清的喜欢。
天循却跟想要与他划清界限的师兄想法截然不同,他总是想着要跟师兄处好关系。自己从有记忆以来就是被乞丐带大的,对熟悉的人以外的人总是有些抵触。而这几年以来,易玄清每每远离他,他心中就跟猫抓似的,痒得不行。总想着要易玄清多看看他,多与他说几句话,多……像家人一样亲近亲近。
可能天循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