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存的理智还是让付栖惜没有顺着莫煊继续胡闹的，只是两个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上了床，又不明不白的确定了关系，还是让付栖惜心里打鼓的。
说句实话，付栖惜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简直是不咸不淡，普通的要命，写成自传体出版社都嫌浪费纸张的那种。
父母都在，家境也普通，按着同龄人所有的步调一样上学，长大，艺考，再高考，然后再出门上大学，每一步都走得规规矩矩。
不过，兴许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平凡，才能养成这种没心没肺的单纯。
付栖惜扒着手指头，连自己幼儿园的不想睡午觉，然后坐起来唱歌，吵得所有小朋友都没法睡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也没想出来自己特别在哪里。
越是这么想，被男人圈在怀里的感觉就越不真实，光是颜控这点，就足够让付栖惜死心塌地了，自己应该是喜欢莫煊的吧，就算现在谈不上喜欢，自己也是很愿意继续跟莫煊相处下去的。
可是莫煊呢，有喜欢自己吗？或者说，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能让莫煊喜欢吗？
自己在他的心里，是不是就跟在网上塑造的一样，是个时时刻刻念叨着打炮的不正经小流氓。
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付栖惜像所有恋爱中的人一样，有着无法知晓对方心意的自卑，却又有着小小的窃喜，觉得对方应该也是那么的喜欢着自己。
“不困了吗？”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一直在不安分的动来动去，莫煊低下头吻了吻付栖惜的发旋。
“老莫你多大了啊？”结果付栖惜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莫煊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他其实不太喜欢老莫这个称呼，总觉得把自己叫的太老了，又或者他更想听付栖惜把老莫最后的一个字换成别的字眼。
“二十六。”莫煊还是应了声。
“哦”付栖惜嘟囔了一声就兀自结束了这场没头没脑的对话，其实他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了很多，结果发现他们对彼此还是太不了解了，在网络上知道的东西都太过标签化扁平化，实在没什么帮助，而且最主要的是，付栖惜现在特别特别后悔自己之前在网络上把自己的人设吹嘘的那么离谱。
“我现在二十一，差五岁还不算差的太多就是异地恋有点麻烦，不过要是老莫这边的工作实在离不开，也许毕业之后我也可以继续申请这边的设计院校不过自己万一又申请不上怎么办呢”想着想着，付栖惜就不自觉把自己的想法嘟囔了出来。
这种被规划进对方人生的感觉让人安心且甜蜜，莫煊笑了笑，没有打断付栖惜，反倒是后知后觉的付栖惜把自己闹了个脸红。
“那个，老莫，你的工作在这边，是不是家人什么的也都在这边啊有没有考虑过回国发展这类的？”付栖惜想来想去还是问出了口，因为他觉得老莫在这边似乎只是做着小职员这类的工作，太埋没了这张脸，要不然肯定说是中西方审美有差距，等着回国，老莫肯定能更有资源一些的。
结果没想到这问题竟然让莫煊思忱了一阵，似乎在想着更好的说辞：“我我暂时在这边还走不开，但是回国是肯定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付栖惜并没有注意到莫煊避开了家人这个话题，一直畏首畏尾似乎也不太是自己的性格，于是借着说话的空挡，付栖惜又往莫煊怀里挤了挤。
“你具体是干什么工作的啊？”付栖惜现在似乎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那你猜我是做什么的啊？”莫煊反问。
“嗯就公司里的职员呗，具体做什么的我也猜不到，不过老莫你放心，你这长相放到国内绝对不会这么屈才的。”
莫煊眼神暗了暗并没有反驳，他不知道这么认真思考着未来的付栖惜到底好还是不好，而且他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也总觉得过大的身份会吓到付栖惜。
“公司现在主要做家具产业这一方面，剩下的都跟你想的差不多。”
“家具啊”付栖惜念叨了几遍：“我是学环境设计的，要是以后真的混不下去了，我就也去学家具然后投奔你。”说完，自己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嗯。”莫煊没在说别的了。
其实这么一大通对话之后付栖惜开始有点后悔了，这样子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轻浮太主动啊，人家只是在发生关系后点了头，自己就激动的计划好了俩人人生八十年一样，最关键的是，自始至终都没问过人家乐不乐意。
在床上躺着的时间久了，就算是没心没肺的付栖惜很难不注意到，莫煊在自己腰际处总是无意划过的手。
付栖惜决定说点别的，来找回那所剩无几的羞耻心，偏偏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那个，老莫，你喜欢我的吧？”
“当然。”莫煊的回答并没有犹豫。
“那你喜欢我什么啊。”付栖惜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腰上的那只手停顿了一下：“要听真话？”
付栖惜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其实在论坛里看到那张你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