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杀了过来,非强拉着顾钧出来喝酒诉衷肠讲述另一个狗友有jian#情没人性见色忘友的悲情故事,结果有点喝大发了,当晚只能在朋友住的酒店凑合了一宿,也巧,酒店就在庆华街上。
次日一早局里要开碰头会,顾钧就直接从酒店骑着他那辆哐啷作响的大凤凰穿巷而行,路过抚安巷想起听说这里有家早点店挺有名,想着办公室里那帮嗷嗷待哺永远都好像吃不饱的家伙们,顾钧难得老妈子了一下,拐进了抚安巷,七七八八买了一堆早餐,付了能有小五十块。
排队买早点的都纷纷白眼,倒不是觉得这人家里究竟有多少人等着吃,而是这人几乎将大半锅刚出炉的煎饺给包圆了,要知道人人都等着吃完早点上班的上班读书的读书,你倒是给人留一口啊。
顾钧将两大袋的早点绑在车把手上,还有一碗甜豆花实在没地方放,绑把手上一晃一晃的等到了单位估计也成豆汁了,这是给伊妹儿带的,唯一的一朵花,得护着宠着,就算这伊妹儿一开口就能让一众单身狗幻想破灭,但不开口时还是很可人的。
于是顾老妈子单手骑车,另一手感人至深地托着碗甜豆花背朝阳光顶着圣洁的充满爱的光环朝着单位飞奔,他不担心没人听见动静,这辆凤凰可会叫唤了。
顾钧沿着巷子的右侧骑行,到了巷子口是要左转,林泽家位于巷子的左侧,他出门后要穿到巷子的右侧,走到路口往右转,就这么寸,两人在都要穿行的时候撞上了。
巷子里当时其实还挺清净的,还没到出门早高峰时间,自己这辆哐啷作响的凤凰飞到哪,都是行人纷纷主动侧目避让,压根不用担心会车轮子碾到人脚背上的事,顾钧单手把着车龙头连刹车都没捏,其实捏了用处也不大,这车基本靠他的两只脚做刹车,反正腿长。
林泽刚走到巷子中间,听见了身后的动静,自然回身,一团模糊的大黑影,不像个人。
错愕之下,林泽原路线地往后退了一步,还站在巷子中间,想弄明白冲着自己来的是个啥?
见这路当中的人没让开,顾钧也没意见,其实站着不动也是种避让了,顾钧扶车龙头的手往边上带了带,大凤凰就往右边偏了出去,想先绕过这人再转弯。
林泽反应过来这是辆自行车和人加在一起的影子,下意识地就想着要避让,于是脚步一挪……得,车轮压脚面上了!还‘咯噔’带了个响,那是车轮成功从脚面下砸到地上的动静。
还没等脚面上的疼痛传到大脑,就听见有人暴躁地骂了声,“卧槽!”
爱心甜豆花连汤带水加白花花的豆腐全倒在了顾钧的腿上,瞬间感觉在腿上扣了个热水袋,温暖且那啥……总之shi润的部位让人浮想联翩,很想让人义务塞他一张街边某某医院小广告。
我靠!你他妈的不能就站在路当中做一根电线杆啊!动屁啊动!要动也往另一边动啊!顾钧用手将腿上还挂着的豆腐花给胡撸下去,没下车,长腿当支架撑着,浓眉一瞪,开口前还不忘确认了下自己穿的是便服。
“想碰瓷也看清我这什么车啊,你瞎啊!”
大清早的就遇这糟心事,林泽皱了皱眉,不咸不淡回道:“对啊。”
顾钧一愣,还真是要碰瓷?“呵呵,瞎哪了?不会是被我撞的吧?”
“哦,原来你也是瞎的,”林泽抽了抽鼻子,闻到的是熟悉的早点摊的味道,可这人声音却是从未听过的,应该不是这条巷子里的人,“下次麻烦你打铃,就在车把手上,你要真看不见,以后还是别骑车了。”
林泽说话的声音不太听得出口音,普通话标准得有点像广播电视里出来,清朗圆润听着还挺顺耳,虽然被挤兑了,但顾钧方才的那点恼意却悄没声息地散了。
“得了,反正豆腐脑也是给人喝的,喝腿上了也不算全白瞎了,以后你再走道时,如果要让一开始就让,可别再等到人到眼面前了,再突然移形换位,就算我这车全身上下都是刹车也来不及停不是?你还不如就站在那当个电线杆子,我也不至于撞上你。”
这人……林泽眯了眯眼,眼前还是一团黑乎乎的大影子,个应该挺高,巷子里匆匆赶路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也有了汽车发动和电动车突突喷气的动静,这个慵懒的城市终于不情不愿地清醒了过来。
林泽摸出两个一元钢镚,“赔你碗豆腐脑,没事,我先走了。”
两个硬币还挺新,阳光下闪闪发亮,大有我是块很值钱的银币的虚荣感,顾钧略眯着眼瞧着这人手指间的硬币,南方许多城市是不喜欢硬币的,就算是公用电话也要用纸币,觉得硬币就是打发叫花子的,云城没那么强烈,但也没人会拿两个硬币向人赔偿的。
没想到这人看着白白净净斯文清秀,损起人来还真是不动声色,顾钧呵呵一乐,也从口袋里掏摸出一个暗哑无光陈旧的丝毫不会反光的五毛钱硬币,“一块五就够了,找你五毛。”
手指间的硬币被取走了,同时又被塞进了一个更小的,林泽诧异地往后退了一步,脚上一阵酸痛,林泽没想到站着不动没什么感觉的右脚一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