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期望张大凤对季南好吗?
李大山和金花就是看中里季南家里的这个情况,他相信张大凤肯定不会让李染生的第一个孩子跟李染姓,就是实在不行,他们家到时候在给些好处给张大凤,不怕他不同意。要知道这夫郎带过来的嫁妆可是可以自行处理的,到时候即使李染带了田地去季家,依季南对张大凤的仇恨,肯定不会让张大凤沾到半点好处。所以张大凤还不如从他们这趁早拿点好处了事。
就这样,金花和张大凤一合计,就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李染嫁给了季南。说来这季南跟李染也算是同病相怜,可两人的情况却不相同,这个季南在这样的环境下,养的性子比较冷硬、骨子里就带着狠戾,他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的,到十二三岁的时候为了填饱肚子就敢一个人上山挖坑打猎物,后来更大些了,跟着季家村一个孤家寡人的老猎人学了一身的打猎本事。这季南也算是绝了,学了打猎的本事,打了猎物一丝一毫的都不留给季家,自己拿去县里卖钱存起来,时不时的接济下教他的老猎人。
因为这张大凤不知道闹了多少次,可季南理都不理,有时候闹急了,季南干脆就提出分家,可季旺财和张大凤又怎么会同意,季旺财是上门哥婿,如果分家那季家的全部家财都得归季南,再不济至少季南阿姆留下的那部分得全归季南,这季家这些年来,靠的就是季南阿姆留下的田地过活,那会同意让季南带着这些田地自己去过好日子。这日子也就这样过着。
☆、第2章 捉虫
李染从哪些电影似得画面的记忆里挣脱出来,脑子有些晕晕的,一阵阵的抽痛。李染用手在太阳xue按了好久才算是好了些,这时李染才注意到自己床边趴着一个小孩,正猫哭似得叫着‘阿姆、阿姆、、’。小孩子穿着半新的棉袄,一双小手冻得通红,跟冰块似得。李染从床上坐起身来,帮孩子脱了鞋,把他抱进被窝里,坐在他自己的双腿上。
看着孩子额头上粉嫩的花苞,这是哥儿的标志。这个孩子正是他那六岁的继哥儿,叫季小远,虽然已经六岁了却非常的瘦小,完全不像别的六岁的孩子那样结实。李染把季小远冰冷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给他暖暖,另一只手给他擦脸上的泪水,李染吻了吻季小远白嫩的额头,柔声的问:“怎么了,小远怎么哭了?”
季小远哽咽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是他的堂哥季大宝(季南的后阿姆带过来的季军的儿子,就是他的亲孙子)欺负了他,推了他一把,让他跌倒在地上,又被张大凤看见,骂季小远作死不爱惜衣服,以后就让他光着身子别穿衣服算了,省的他不爱惜衣服。这季小远被大堂哥欺负了,又阿嬷骂,还威胁不给他衣服穿,父亲不在就只能找到还在病床上的后阿姆来哭诉。
以前的那个李染,嫁给季南大半年,对季小远很疼爱,两人的感情非常好,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遭遇。这西贝货新李染对季小远的遭遇也同病相怜,李染前世,自己的妈妈就是在他八岁那年在外面跟别的男人跑,从此以后就再没回来过,为此李染前世不知道听了多少流言蜚语,他爸爸也因此而不喜欢他,把他扔给他爷爷nainai,自己在外地娶妻生子定居,除了后来爷爷nainai过世,才回来过两趟。
现在看着跟自己同样遭遇的季小远,李染不自觉的就要多疼爱他一些。李染把季小远哄好,才有时间打量他所在的这间房间,房间不算大,大概三十来的个平方,光线非常不好,昏暗昏暗的,也亏得刚刚季小远离得近,李染才看清了他额头上的花苞。房间里除了他们睡得这张木床,就只剩下一个木制衣柜,一个靠在床头的橱桌,跟现代的写字台差不多的样式和一把椅子。整个房间昏暗灰扑扑的。
李染让季小远自己坐在被窝里,他自己起身穿好衣服,从前李染的记忆里李染知道现在刚过完一月份,刚二月出头,就是不知道具体的日子。从记忆里李染对着这里的情况大概都知道,可到底没自己亲眼见过,李染就想着出去看看他以后要生活半辈子的地方。
“小远是要自己在床上呆着,还是要跟阿姆出去玩。”李染坐在床沿上,揉揉他柔软的头发。
“我要跟阿姆出去玩,要跟阿姆出去玩。”季小远说着就要从被窝里出来。李染快速的把他按住了:“好好,跟阿姆出去玩,先让阿姆帮你再穿件衣服,你这样出去可是要生病的,生病了就要喝苦苦的药,小远怕吗?”
“啊,我不要喝药,好苦。”季小远皱着一张脸,想起以前生病时喝药的痛苦。
“好好,不喝药,不喝药。”李染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季小远的棉袄,给他穿上。衣服还没穿好,房门吱呀一声就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老阿嬷一只脚跨进了房间。这个老阿嬷就是张大凤,他看见坐在床沿上的李染和季小远,一只手插在腰间,一只手指着李染就骂:“你这个懒货,醒了还躲在房间里装死,是不是想偷懒了,我告诉你没门,家里还有一大家子的衣服没洗,还不快去给我洗了,不洗完今天中午就不要吃饭了,净浪费家里的粮食。哼。”
李染被这劈天盖地的骂的都愣了,屋里光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