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华,从他家的房门口跑过来,蹲在张大凤身边,假惺惺的担忧着问:“阿姆,你摔到那了,痛不痛啊。”其实心里痛快无比,这个老贱货,平时尽欺负他们,现在终于有人收拾他了。
现在是二月份,不用伺候田地里的活,一个个在家都闲的无聊,张大凤这么一叫,左邻右舍的都出来看热闹,笑着指着张大凤议论着。季旺财从外面回来,看着自己撒泼的夫郎和围在自己家看热闹的村民们,爱面子的季旺财觉得自己这辈子脸都丢光了,没脸见人了。
季旺财对着地上的张大凤厉声的说:“丢不丢人,还不给我起来,真是越老越不要脸,越没脸没皮。”张大凤知道季旺财是真动怒了,季旺财因为自己是上门哥婿,很看重自己的脸面,现在张大凤这样丢他的脸,也难怪他动怒。
张大凤还真有些怕动了怒的季旺财,麻溜的从地上起来。指着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就骂:“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滚,这么喜欢看别人家打架,回家自己打一个去。”村民们见没热闹可看,很快就散了。
堂屋里放着一张桌四四方方的大饭桌,摆着四条长凳,季旺财坐在上首,看着进来的五个人,抬了下眼皮,冷声的问:“说说吧,怎么回事,在大庭广众下吵吵闹闹,尽做些丢脸的事。”
“还不是这个扫把星、懒货,明明都都好了、醒了,还在床上装死偷懒,我叫他去把大家的衣服洗了,他竟然叫你的那个好儿子打我,这还让不让我活了。”张大凤跳起来指着李染就骂,朱英华还在旁边帮腔,说他看见了是李染叫的季南推阿姆、、、
李染真是觉得好奇又好笑,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人无脸则天下无敌,这张大凤简直没脸没皮到了极致,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季旺财也是可恶,没问清事实,就骂起季南来,说他什么不尊敬长辈、不忠不孝、、、
季南摔坏了脑袋,可能不太不明这些词意思,但李染可听不下去,不为别的,就为刚刚他对自己的维护,李染就得为季南说道说道。说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忠不孝,这是他当爹的该说的吗?当朝皇帝以孝治天下,季旺财这样说自己的儿子不忠不孝,这是要毁了季南。不敬重长辈?也不看看这长辈有那点值得别人尊重。
李染挡在季南身前,看着张大凤和朱英华说:“阿姆和大哥么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阿姆明明是因为没推到我和小远,才自己故意摔到地上,诬赖季南的。我说大哥么你真是的,我们做小辈的虽然要尊重长辈,但是长辈做错了事,我们也要帮长辈们指出来,不然让别人知道了,笑话阿姆,那可就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做的不周到。”哼,让你们颠倒是非,以为就你们会啊。李染虽然好说话、脾气好,不喜欢惹事,但这不并代表他就会任人欺负不还手。
张大凤、朱英华被李染说的目瞪口呆,这还是以前那个沉默寡言、唯唯诺诺的李染吗?怎么在冰水里泡了一会儿,就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李染接着又说:“至于这洗衣服的事,我可就要说说,我上次去塘边洗衣服,就被大哥么给故意推到池塘里,这大冬天的把人故意推到池塘里,可是故意谋杀啊,这事我可得去县衙里说道说道,我相信以官老爷的公正廉明,肯定会秉公处理。再说,大哥么这动不动就乱推人进池塘的毛病可不好,万一以后这要是不小心把阿姆他们大冬天的推进池塘,那可就不得了。”李染说完,笑笑的看着朱英华。
朱英华被李染看的浑身发颤,听到李染说要去报官,吓得尖声的指着李染说:“李染你可别乱污蔑人,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掉进池塘的,管我什么事。再说我什么时候要推阿姆了。”
“是吗?我记得那天在池塘边洗衣服的人很多,我们要不现在就挨家挨户的去问问,看看是不是我污蔑你。”李染今天绝对要在季家立立威,不为别的,至少让他们以后不敢再随便欺负他们一家三口,连李染自己都没发现,他很自然的就把自己代入了前李染的身份。
听到李染说要去找证人,朱英华这下不敢说话了,那天确实是他把李染推下池塘的,也确实有很多人看见了。朱英华吓得诺诺的看着李染不说话。季旺财和张大凤也吓到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李染这副架势好像真的是要去报官的样子,他们老百姓最怕的就是跟官府沾上关系,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的家破人亡的。而且他们可是知道李染的父亲李秀才在县衙有熟人,到时候肯定帮着李染。
季旺财咳嗽了一声,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朱英华:“好了,洗衣服的事就别再说了,季南家的身子还没好就去歇着吧,衣服让季军家的去洗。这报官的事以后就别再提了。”季旺财企图就这样蒙混过去,让李染别再扯着报官的事。
李染也不是真的要报官,他只是想告诉季家人,他手里还握着把柄,他们最好别来惹他,否则他就回去报官。见季旺财服软了,李染也没死抓着不放,笑着说:“父亲说什么话呢,我们是一家人,哪能真去报官啊,我只是说说而已。”
等李染他们出去了,张大凤看着还杵在堂屋的朱英华,心里想着李染刚刚说的话,疑狐的看着朱英华,这贱货不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