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得响亮。
栾子辰见了,哪能任由小满如此?当即伸出另一只手去,就止了小满的动作。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又何苦自责至此!”
“不不不!栾大人,你不明白,这是我的错!这真的全是我的错!是我受了……是我……总之,这都是我的错!爷对我那么好,我却……我却……”
小满哭着哭着就断了音,只剩下肩膀在那里不住抽动。栾子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也是难过得紧,可不待栾子辰再说出什么话来,小满就募地抬起了头,
“悬空阁。爷去了悬空阁!”
栾子辰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在小满才说出此事,可现在的境况也由不得他再仔细闻讯,何况小满如此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怕是无论怎么问,小满也不会答。
所以倒不如先去悬空阁找找线索。
故而栾子辰也没顾得上更深露重,山道难行,这就带着小满踏上了去往悬空寺的路。
也不知当日夏欢走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光景。
可没走到一半的时候,栾子辰却在前头看见了一条白色的手帕。这手帕白得惊心,一摇一摆地在风里飘荡,在这黒\漆漆的夜里甚是打眼。可没等栾子辰有所动作,小满却是撒丫子跑了过去。
看那脚步,好似还有些踉跄?
小满跑过去后,这就跪倒在了地上,手里拿起那条手帕,这就低着头哭了起来。
栾子辰不明所以,脸上满是疑惑,
“小满,怎么了?”
小满低着脑袋摇着头,声音里满是哭腔,
“爷生我气了,爷一定生我气了!他连我给他包扎伤口的手帕都扔了,这次爷肯定不要我了!”
小满的话颠三倒四,栾子辰自然听不明白,但栾子辰还是听出来两件事。
一是夏欢受了伤。
二是夏欢丢了手帕。
“夏欢待你如何,这一个月来,我都是看得清楚的,他决然不会怨你怪你不要你!”
可小满却是不信,
“就是因为爷对我好,我才着实可恨!栾大人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这次,这次……爷一定不会原谅我!”
说罢,竟是拿着手帕跑远了。
小满不知道自己是要往哪里去,但就是不想在这里待,他自己犯了错,又怎么能在错处越陷越深?可他,又怎么能放心得下那人?乃至现在,陷夏欢于险地。
夏欢对他那么好那么好。
他当真是罪无可恕。
可就在小满越跑越远的时候,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今夜没有月光,那人站在暗处,小满自然看不清他的样貌,何况小满的眼睛里还满是水雾,那人的样貌更是愈发迷离。
可小满就是知道,来人是谁。
“怎么,你后悔了?”
小满闻言,却是不说话,将脑袋别到一边,就再不理会那人。可那人却没有放过小满,轻笑一声后便就说道,
“见你坐在栾子辰门口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后悔了。只是你后悔有什么用?二皇子可不会因为你后悔而回来的。何况他之所以不见,还不是你一步一步引导的?”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就走到了小满的身侧,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又说道,
“要是你真的后悔得不行,那就多多想想听风殿里的人,想想他怎么受制于人,想想他怎么孤老此身。他还怀着一腔抱负呢!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愿的!这可没人逼你!”
小满听了,却是一派恼怒。用手一挡,就把那人的手臂给拍了下去,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用不着你来教!”
那人被拍下手臂后,脸上也不恼,拍了拍衣袖后就又说道,
“我只是略作提醒,怕你一时冲动,坏了大计。”
说罢,就迈着大步潇洒而去。
只留下小满一人立在风中,满身萧索。
说完了小满这边,咱们接着说栾子辰那头。
栾子辰见小满哭着跑远了,心里也是疑惑,不过作为文弱书生的栾大人自是比不上身怀武艺的小满,所以栾子辰也没去追。
因为追不到。
所以栾子辰就接着往悬空阁走了。
只是栾子辰在走进悬空阁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个图案。
那个雾气缭绕之深渊。
然后栾子辰的心里就猛地一沉。他好似抓住了什么的,但又好似飘渺无比,唯独希望夏欢平安。
“三百九十三。”
栾子辰不明白,
“‘三百九十三’?”栾子辰摇了摇头,“晚生听不明白,还请老师父代为解惑。”
慧明从佛像前转过身来,这就对着栾子辰说道,
“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一共遇到过三百九十三人,你就是那个第三百九十三人。”
栾子辰听了,脸上还是疑惑,
“难道每来一人,老师父就记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