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拿纸包起来带在身上解馋用,反正烤熟的鱼干也不容易变质,可以慢慢吃。
却想不到,这鱼干今天居然会派上用场。
薛戎非仔细品尝了云深的鱼干,半天都没有说话。有人在一旁笑着:“这种低端货色毕竟还是入不了您的法眼吧?难吃的话可以说出来,就算是景轩的弟弟也不用顾忌,景轩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薛戎非笑了笑,还是没说话。
房间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邵蓝更是暗暗心惊。她和薛戎非是相熟的朋友,薛戎非虽然看起来性情和蔼,但堪称腹黑,对于饮食的评价总是毫不留情极尽刻薄。如果这鱼干难吃的话,他早就该笑里藏刀的把云深给骂哭了。
而现在他不说话,就代表着他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出鱼干的缺点。
这怎么可能呢?这鱼干明明平淡无奇,包装也是简陋的可笑,就算扔在垃圾堆里也没有人会多看一眼的。邵蓝起了好奇心,忍不住也想尝尝,但这时候她发现整条鱼干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薛戎非全都吃完了……
薛戎非笑着看看邵蓝,似乎挺不好意思的。难得遇到如此绝妙的美食,他不免有些失态。
☆、早春山水
邵蓝惊的脸都白了,正在这时候房间里的灯光渐渐暗下,拍卖会开始了。众人都挂念着那些价值连城的拍品,这就纷纷跟景轩打了招呼,起身回自己的包房里去。
拍卖会的最后一夜,今晚一定会有不少好东西。
薛戎非和邵蓝也走了,薛戎非临走前淡淡看了云深一眼。有个貌似跟班的年轻人紧随在他身后,迅速往云深手里塞了一张名片,低声说:“薛先生对您的产品有些兴趣,回头会再跟您详谈。”
云深很惊讶,他握着名片反而有些不安。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景轩和青浅以后,他小心翼翼地问景轩:“我是不是搞砸了?青浅哥哥说这种场合我只要微笑就行了。”
景轩摸摸云深的头:“你做得很好,遇到意外的时候随机应变也是有必要的。这么一来,刚才那些人都会记住你,这比我单纯地向大家介绍你的效果要好得多。”
青浅在一旁得瑟着:“刚才邵崇的脸都抽筋了,看着真爽啊!”
景轩却并没太高兴:“我倒是有点在意二叔那边的情况,上次琳婶走了以后就再没了下文,按理说他们家现在闹成这样,光靠这一家三口是解决不了的,多少会向我或者其他亲戚求助。但是刚才二叔看起来并没什么异样,琳婶也一直都没动静,我挺担心他们暗地里会折腾什么事情。”
青浅翻着白眼:“难道你担心二叔会去借高利贷?”
景轩叹了口气:“虽然这几年二叔的生意一直都不景气,但毕竟也有些家底。像是一些真品字画,万一他狗急跳墙拿出去抵债的话也挺可惜,我再想弄到手就挺麻烦了。”
青浅嬉笑着:“我还想你怎么突然大发慈悲愿意向琳婶借钱了,原来是在动那些字画的脑筋。你也太jian诈了,连自家人都坑。”
景轩笑笑:“别说得这么难听,看到好字画就想收回来发挥它们的价值,这是我的职业病而已。再说借钱算是救急呢,我这明明是以德报怨。”说着,他看看茫然站在一旁的云深,打住了话头,“别聊这些没趣的事情了,云深难得来一趟麒麟阁,应该多看一些有趣的东西才对。”
他走到墙边拉起绳帘,只见遮挡在墙壁一侧的挂画竟然向两边缓缓移动开。挂画后面是透明的玻璃幕墙,景轩按下墙上的按钮,玻璃幕墙也自动打开了,云深看见下方是一处华丽宽敞的下沉式展台。
一束灯光正幽幽地打在展台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拍卖会场。
各间包房环绕展台高高在上,拍客们的身份在这些私密的房间里受到了绝密的保护。开场之后,拍品的图像资料会即时传送到包房的拍卖系统上,拍客们通过系统就能完成看货,竞价,成交等一系列的手续。
景轩关掉了灯,青浅和云深都坐了下来。不一会儿身着红西装的拍卖师走到了台上,一阵欢迎寒暄的措辞之后,今晚的拍卖就正式开始了。
青浅对云深小声说:“如果你看中什么东西的话,也可以出价。”
云深点着头,但表情心不在焉的,几乎都没注意到台上在展示什么拍品。黑暗的环境让他的感知更加敏锐,通过魂珠的力量,他似乎感觉到师父的气息就在附近若隐若现。
他不能忘记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而且这种感觉让他确定自己是没来错地方。
但,师父究竟在哪里呢?
各种拍品琳琅满目地被展示着,又一件一件的被人拍下。景轩拍了几幅古董字画,青浅拍了一个花瓶,唯独云深还是一无所获。
这时候,又有一幅字画裱在框里被抬了上来,拍卖师热情地介绍着:“下面这件拍品是当代国画名家白灵虚大师的真迹,灵虚大师近些年在国内外的收藏界都相当受欢迎,许多名家为求大师真迹都不惜一掷千金。今天这幅早春山水图,大师会将拍卖所得的款项悉数捐赠给慈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