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正在院子里打拳,见林安出来,看着他就笑。
林安瞪着他就道:“有来有往,方是君子之道。等下次,我要在上面!”
就算他被猎户伺候的蛮好,就算他大约打不过猎户,但是,他也不用每次都在下面啊。
明明他也可以把猎户“伺候”的好好的!
真的!
猎户却是疑惑道:“媳妇儿昨日不就是在上面?”
他明明记得,昨天,明明是他躺在床上,他的小狐狸在上面来着……
不过骑乘式特别考验上面的那个人的腰功,所以小狐狸今天才会腰疼的厉害。
“不、才不是那个上面!”林安瞪大眼睛道,“你怎的听不懂我的话?”
猎户当然是听得懂的。他只冲着林安笑。
林安盯着猎户的笑看了一会,也明白这猎户是故意这样说的了。
当下怒气冲冲的就跑到猎户背上,让猎户背着他跑步,惩罚猎户。
猎户哪里会把这件事当成是惩罚?
当下高高兴兴得背着他心尖尖上的小狐狸,两只大手往那处柔软处一放,就在院子里跑了起来。
……
到了最后,林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惩罚到猎户……
二人如何甜蜜暂且不提,林安吃得早饭,就到了外院,去看生病的几个同窗。
其中三个正如林姝所说,并无大碍。事实上他们已经能出门行走了,只是原先以为林安未醒,又不好和林姝打交道,这才闭门不出。
现下林安醒了,他们三个的“病”,自然也就痊愈了。
为难的还是那个邹远之。
四个同窗叹一回气。
他们四人是同年中的举,在州学里也互相交好。可是除了林安和一位成绩向来拔尖的学子,另外两个,这次来参加会试,其实也只是来试场的。能过了自然最好,要是真不过……他们经历过了一次会试,以后知道自己哪里不足,也好再过四年,再来考下下场。依旧是一个好汉。
而邹远之……四人面面相觑,其实他们也早猜到了邹远之这次考试很难成功。他们原先只当邹远之也是来试手的,孰料邹远之竟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思二来。
这样的心态下,也难怪会病重卧床。
“这事儿子默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们三个人,一人去劝一句,肯定能把远之兄给劝回来。”其中一人拍着胸脯道,“远之兄再差,还能差的过我么?当时我考完二场出来,就知道这次再没戏了,可不还是坚持考完了三场?现下也笑得出来?我们三个去劝,总能把远之兄劝回来的,子默就不要管啦!”
林安谢过三人,笑道:“我观远之兄最担心的莫过于将来的生计。几位去劝远之兄时,不妨和他提上一句,我将来,是打算在林家村附近开设学院的。若远之兄到时找不到生计,尽可来寻我。”
“学院?”
林安点头道:“几位不熟悉林家村。林家村依山傍水,风景极好,我先前就想好了,若是此次会试不过,就回到村子里,在山上建个学院,多请几位夫子,让他们来学堂坐镇。我也好有个打发时间的去处。”
这倒的确是林安的想法。
刚来这里时,林安想得最多的,莫过于如何提高林家的地位,让林家不至于被人欺凌。待到知晓了户婚律中关于男妻的规定,林安更是觉得,科举一事势在必行,他必须要考中进士,最好还能做个官,这样也免得将来要沦落到悲催的地位。
可是等到乡试、会试之后,林安和秦止分别两次。一次是秦止要赚钱,一次是秦止要赚军功。
话是这样说,可是,林安心中清楚,秦止的这两次离开,全都不是为了秦止自己,而是为了他。
秦止素来淡泊。并非是一些文人雅士装出来的淡泊,而是秦止当真不太看重银钱。在秦止而言,靠山吃山,他有一手打猎和寻药草的本事,又有不少积蓄,在村子里绝对能活得很好。就是要养活林安一家,也不成问题。
可是林安喜欢钱,也喜欢自己赚钱。在林婉出嫁时,更是因疼惜妹妹,拿出自己继续的四分之一,为林婉准备嫁妆。
秦止因此才会第一次离开他,为了赚钱,为了不让他因银钱而难过。
待得第二次,秦止会走,不是为着权力地位,而是为着林安始终不肯嫁他一事。
林安其实心中清楚,秦止手中握有汪氏亲笔写下的婚书。婚书之上,明确写了是“林安嫁与秦止”,只要秦止拿着婚书,以婚书相逼,林安就不能不嫁。
可是秦止只口头上试探几次,见林安因户婚律真的不愿意嫁他,便不再逼他,转而自己想法子,用为太子立功的方式,请求太子继位后,早日更改户婚律。
林安初时只觉感动,可是依旧不改志愿,只盼一朝能圆青云之志。然而等到他从尹大人那里听到,秦止一人,单枪匹马,从敕拉一族手中将老皇帝给带回来的时候,他才慌了。
青云之志也好,野心也罢,想要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