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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试试。”众将士寻声向后望去,还真有不怕疼的,只见一翩翩少年跃跃欲试,众将士自觉给人让出了条路,余辉看清了来人,不是雷阙还能是谁?
“雷将军,这拳脚无眼,若是伤了将军就不好了。”
“无妨,愿打服输,伤了与他人无干。”雷阙毫不扭捏,快步来到了余辉面前。
“这就是那个自个儿向陛下请愿来守边疆的新都尉?真俊俏呀~”
“可不就是那位。”
“这nai娃娃似得细胳膊细腿怎么扛得住小余将军的重拳出击啊~”
“呦,可别小瞧了人家,那可是安国公府的二公子,将门虎子。”
众将士听到余辉称呼雷阙雷将军自然猜到了他的身份,一阵议论,气氛空前热烈,众人纷纷选定阵营,各抒己见。
余辉眉宇间露出了些许为难,虽说这人是自愿挑战的,与人无怨,若到时真伤了这皇亲贵胄还真不好交待。
“不过是切磋而已,余将军不必顾虑,亦不必放水,尽可使出全力来。”雷阙见余辉满脸纠结,又迟迟没有要动手的迹象,知道他有所顾忌,便先开口除了他的后顾之忧。
堂堂七尺男儿,余辉也不是个扭捏的,闻言便应声出招。
拳如其人,余辉出手招招生猛,拳拳到rou,刚开始雷阙只防守不进攻,数十招过后,雷阙摸清了他的路数开始反击,渐渐占了上风,一众将士目不转睛盯着中间的两人,激动得脸红耳热,撩起袖子,挥舞拳头,为两人摇旗呐喊。
余辉一个分神便让雷阙寻了机会,雷阙如法炮制,用方才余辉自己的那三招克敌制胜。余辉当下愣神,猝不及防,败下阵来。余辉起身拍去尘土,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郑重行礼道:“雷将军武艺高超,余谋输得心服口服。”
雷阙忙上前扶住余辉笑道:“余将军过谦了,余将军不过是败在了自己招式之下,并非在下赢了将军。”
目睹全过程的余刚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中Jing光亮了几分。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不但以武力收服了自家弟弟,现在也得到了他的认可。
余刚和余辉那个武夫不同,余辉是个凭拳头说话的主,不管什么事打赢了再说,而余刚绝不是光打个架就能收服的,没有点真才实学还真拿不下这个骑兵校尉。
在人高马大的北方,身材矮小的余刚根本不符合征兵的基本条件,可他却被安国公相中,钦点入了戍边军,这不仅仅是因为他骑射百步穿杨,近身战灵活多变,更因他是个谋士,与其力敌他更愿意智取,能让他真心诚服的人,绝不可能是个只有武艺拿的出手的莽夫。
雷阙用余辉自己的招数胜了余辉,足以证明他文武双全,足智多谋。若他武功不济应付余辉出招尚且不够,如何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若他智谋不足如何能赢了这场比武又赢了人心?
“将军,我们不打不相识,今晚定要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哈哈哈。”余辉一手托抱着酒坛子,一手搭在雷阙的肩上,无比豪迈地喝了口酒。
斜睨了眼弟弟,余刚一脸嫌弃,很不认同道:“你忘了军中的规矩了?能喝口酒就不错了,你竟还妄想要一醉方休?若是金辽突袭你拿什么应战?”
余辉朝他大哥撇了撇嘴,毫无介意道:“有大哥在怕什么,大哥不给人下套那人就该偷笑了,金辽若是敢来,大哥定会叫他们有来无回。”
“浅尝无妨畅饮是万万不可的,今日大家高兴,但军纪严明,且醉酒误事,小酌即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军中之人豪情万丈,义薄云天,难得意气相投,雷阙也不想扫兴,便允了这次,一营帐的将军各个热情高涨,举杯共饮。
见雷阙虽应允但未放纵众人,余刚更是高看了他几分。余刚自是知道边防守军需时刻戒备,不得私下饮酒,以防敌军趁虚而入,不过万事都有例外,为了鼓励士气,有时也会在特定的情况下小酌几杯。他若非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金辽得不到一丁点的可趁之机,也不会同意弟弟这么胡来,这次不过是借着叱责弟弟试探雷阙罢了,好在雷阙不是个墨守陈规不懂变通的人,处事张持有道,不偏不倚,总算是过了余刚的最后一关。
余刚是个认定一条路就会摸黑走到底的人,被他认定的人和事便很少会有改变的时候,如今他认定了雷阙,便绝不会起二心,会全心全意辅佐他。雷阙就这样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人心尽收,收服了戍边军中最有分量的两位将军。
酒已尽,人已散,夜深难入眠,缘未终,情未果,相思几多愁。
白天的比武,晚上的饮宴,雷阙靠着这些支撑着自己熬过了一日,可夜深人静孤身独处之时,往日的点点滴滴尽数涌上心头,眼中脑中出现的全是那人的一颦一笑,引日成岁,思君之情翻肠搅肚。
第 5 章
“殿下又去马场了?”
“是,娘娘。” 若兰轻轻应了声,她知道这并不是她家主子想要的回答,可作为一个忠仆她却不得不如实回答。
蓝丽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