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面,还将艾美这个心软耳根子软的人撵到一边,不许他在这件事上发表意见和看法,只听派遣便得了。
婴儿出生到十天的时候,胖胖的脸上退了黄点,肌肤滑嫩,小模样一天一变,养的比别家出了月子的娃子还壮实。
“瞧瞧瞧瞧,咱大宝真有劲,你看他这小腿,哎哟,继续蹬,对,对,真好,大宝真厉害。”艾花枝笑眼咪咪地给娃子换尿布,一揭开被子,这小手小脚的乱舞扎,身上的rou可瓷实呢。
梅画侧着头,笑了笑,寻根究底,“姑么,他什么时候能看见东西啊?我感觉他眼睛好像有一层膜一样。”而且总是靠鼻子出气,表达情绪,也不哭,除了刚从肚子里出来时,在就一声都没听他哭过,或者说,孩子的嗓子不发音,过了这么多天了,梅画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艾花枝将换下的拉稀的尿布扔到炕边凳子上的盆里,正给他屁股上换了暖的热乎乎的,闻言便指导梅画说,
“新生的娃子都一样,他要看见人还得等上两日,发声你也甭急,出不去一个月,而且咱大宝多乖啊,多聪慧啊,哟哟,是不是是不是啊宝宝。”说着说着又逗起来。
既然是正常现象,梅画也踏实下来,不再纠结,对于自己对新生儿知识的零的认知,他十分信任有着丰富育儿经验的艾花枝和刘芬芬;
这时艾奇从外头进来,一掀帘子就说,“今儿逮了两只狍子,又肥又大,哥夫猎了野鸡和兔子,都拿咱这边来了。”
梅画扫了眼艾奇的装扮,想了想说,“你给大哥送回去吧,咱家什么都不缺,那野鸡兔子后院还不少呢,叫哥夫去镇上卖了吧,狍子我不喜欢吃,咱家也没人好那口,都扔给哥夫吧,叫他一起卖了。”
艾奇看了眼姑么,有些犹豫,“大哥要是不收呢?”
“不收你扔下就走,真是,这还用我教给你啊。哦对了,咱后院的兔子太多了,正好你捆上十只肥的,叫哥夫赶上车帮着卖吧。”梅画想反正要走一趟,兔子留在家里还费粮食。
艾奇答应了一声,却没立刻走,而是上前几步逗乐逗胖儿子,然后转身出了门去后院逮兔子,大哥那儿的活物存了有一些了,原想着就是准备今儿套车往镇上去的,二月里成亲的人家多,而这个季节青菜缺乏,少不得那些富裕的人家多备上几道荤菜,所以野物自然成了香饽饽。
艾奇出门以后,艾花枝给一大一小盖上被子,而后坐到梅画身旁,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头发,目光慈爱,温暖,
“画画,多亏了你,你哥才能攒了银子盖上新房从那家搬出来,他跟我说就是盖了房这小半年也攒了十两银子,你哥是个知恩图报的性子,心和善,又软,你的好他都记在心里呢。”
梅画一遇到这煽情的场面就不知如何应对,只能顶着感动人心的画面不甚在意的说,
“这有什么,姑么你想的太多了,要我说,情谊才是用钱买不回的,大哥将我当亲弟弟疼,一点活都不叫我做,即使我犯了错他都不训我,只是慢慢的用爱心改变我,对我更是掏心掏肺,我早就把他当自己人了,要不是大哥严词拒绝,我早就分享他好多金元宝了。”
艾花枝还等着他说一篇互助互利的大道理,哪想道这孩子只三言两语就说的这么实在贴心,而且目光真诚,神色清明,一丝作态的情绪和架势都没有,再者他说的什么金元宝什么的,自己当然相信,就现在那枣木箱子还在那炕角放着呢,可见这不是个将钱财看的过重的好孩子,更喜欢亲情的温暖和亲人的关爱。
不到晌午,刘芬芬端了一个木盆过来,进门前瞧着院子里竹竿上凉了一片尿布,见到艾花枝就问,
“怎的不等我来,昨儿就是你洗的。”
艾花枝往灶里仍一根劈材,闻言笑着说,“你我还分那么细做什么,多做一些少做一些又不值当的说嘴,偏你这样丁是丁卯是卯的。”
刘芬芬进了堂屋将木盆放下,也不跟他在这事上争执,掀开上面的白纱布,叫他过来看,
“这是头几日发出来的,怎么样?偏他是个嘴叼的,大冷天的吃豆芽,平常人家哪舍得用绿豆,也就咱们把他捧的越发娇气了,赶明儿你走了我可不这样惯着他!”
艾花枝立刻笑了,也不怕斗嘴似的揭穿他,“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你也就是嘴上利害,要真不管他,怎的他一提话头你巴巴的回去了就发上了?”扑扑手,走过去看盆里,
“哟,真不错,瞧这支愣愣的一根根的,托他的福,大冬日的咱也吃次Jing贵物件儿。”
刘芬芬颇为认同的点点头,朗朗一笑,煞有介事道,“可不托他的福么,这年岁馆子里的猪rou都没它贵!”
两人哈哈一笑,开始收拾饭食,梅画在屋里听的真儿真儿的,心里痒痒也好奇怎么发的豆芽,奈何干着急出不去,又怕自己嗓门大将睡着的孩子吵醒,最后只好恹恹地拿起旁边的看了不下十次的话本,随便翻开一页开始看,心思却全不在上头。
晌午饭刘芬芬在这吃的,艾瓜子屁股沉的也不走,家里有柳春芽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