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宴舒:“可以了么?再呆下去我们怕是走不出学校了。”
话音刚落,连长一记敞亮口哨,标志着一早上的训练结束。
糟糕!苏长汀从跑道上一跃而起,抓过还没反应过来的宴舒,“别拍了!”
宴舒看见人头攒动的方阵,慌里慌张地收起手机,提起地上的西瓜就跑。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回车里。还好军训结束并不是一哄而散而是要列队离开,不然以他们两人的体力,今天得困在Cao场了。
宴舒拿出两块颠得快散架的西瓜,一人一块,大口压惊。他随手刷开朋友圈上传了刚才拍的照片,圈了两位室友。
刚发出手机就不断震动提醒有回复转发。
苏长汀畅快吃完一块,嘴角还沾着红色的汁水。他皮肤白,看起来就像错手抹了一把胭脂。
长吁一口气,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好像很久没有做这么任性畅快的事情。就是对新生和教官有点抱歉了。
苏长汀往后靠着椅背,“抱歉,让你们担心了。脸也丢了瓜也吃了,宴少爷您觉得满意吗?”
宴舒低头看手机,群众们的热烈反应他很满意。突然,他嘴角一僵。
他忘了陆庭洲也在他的好友列表里!
宴舒心虚地瞅着苏长汀的侧脸,他这副样子看起来放下陆庭洲了?手指一动,宴舒把照片全部删光。
苏长汀拿出口罩和墨镜给他和宴舒戴上,汽车缓缓穿过军绿色的人流,在一身阳刚正气的新生当中,两人的装扮仿佛不法分子一样,频频惹人注目。
“我们从新南门出去吧,北区的学生太多了。”苏长汀说了这一句就望着窗外不说话了。
宴舒打着方向盘若有所思,也许他朋友圈是发对了。
经过一条林荫小道,各学院特色建筑错落有致,石阶高高托起的一圈蓝色建筑就是他们曾经实验学习四年的地方。
窗外的风景越来越慢,直至慢慢停住,苏长汀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盯着四楼的某扇窗户十几分钟之久。
宴舒无聊地看手机计时,一边思考陆庭洲是刷到照片了没有,他可太善良了在这里停了这么久,陆庭洲的生物公司怎么也得股权分他一半吧。
苏长汀声音沙哑:“走吧,再不走学生要下课了。”
宴舒把计时器在苏长汀面前一晃,十六分钟。
苏长汀把脸颊贴在凉气嗖嗖的椅背上,这十六分钟,居然是他两年里和陆庭洲距离最近的时刻。
这就够了。
苏长汀在心里告诫自己。
不要去停留,不要去张望。只有自己先走才不会被人甩在后面。
苏长汀不会知道,在他们离开不久,有人匆忙推开实验楼的玻璃大门,双眼赤红地在学校整整寻找了两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苏长汀的照片已经在大学朋友圈里面刷屏。消失两年的帅哥强势回归,如此不走寻常路,看热闹的群众眼疾手快地保存图片,在原图被删之后,配字重发。
“报告班长,最后一名队员回归!”
“当年暗恋的男孩子过去几年依然比我好看是什么体验?”
“这波Cao作可以!6666”
甚至不知怎么的,传到了学校的贴吧,高高顶起的一栋楼里,有星星眼问这是哪个学院的学长啊好帅,有Yin阳怪气酸苏长汀长相小白脸的,有放话在路上看见要围殴的……不和谐的声音很快淹没在泱泱大军里面,大部分人只关心这么帅的学长到底哪里可以捕捉到!
知情人出来说了一句“死心吧,是毕业两年的苏学长。”
“没错。”
“苏学弟越来越养眼了。”
“那一届还有更好看的学长在读研,学妹们还有机会!”
底下的人纷纷询问在哪个学院她们一定要去蹲课表。然后这栋楼里面就再也没有知情人出没了。
新生们感受到来自前辈的浓浓恶意,整个人都不好了。
国家里实验室里,陆庭洲把细胞成品放回保温箱,脱下橡胶手套,换回自己的鞋子。
尽管是夏天,他却穿着长袖衬衫,黑色西裤,扣子系得一丝不苟,高挺的鼻梁上一副金边眼镜,眼窝深邃,五官刀削斧劈一般俊美天成。
陆庭洲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随手端起一旁泡着菊花茶的搪瓷杯,抿了一口。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屏幕光可鉴人,清清楚楚倒映出一个连夜实验眼底青黑的科研人士。
他照例从分组里找到编号为1的组别,一条一条认真看下去,像看学术论文那般严肃分析,企图从中找出关于某个人的任何蛛丝马迹。
这个组全是和苏长汀认识的人,往常,他从头到尾检查一遍,全是金融工农新科技,美妆名车农家乐,看得他脑仁疼。两年了,陆庭洲雷打不动定时查看,变成和吃饭一样的习惯,就算里面有些人早就忘了怎么认识的,天天在朋友圈搞代购和卖保险,也没有屏蔽他们。
陆庭洲以为今天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