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睫毛,像星星落在心田一般撩人。陆庭洲感觉不到高温一般,在太阳底下看了有十分钟,直到来电接入,他才如梦初醒。
“陆师兄,美国的交流研讨班你空出时间了没,需要我帮忙提前租个屋子吗?”对面是刘景钦,陆庭洲导师的小女儿,目前在美国读研。
陆庭洲半年前就敲定了行程,赴美交流一个月,这个研讨班和陆庭洲目前研究的方向十分契合,他还准备借此机会替公司谈一笔合作。
“抱歉,我大概不能去了,你替我留意一下内容。”陆庭洲只考虑了一会儿便做出决定。
“啊?”刘景钦十分惊讶,这不是陆师兄的作风,那么严谨板正的人很难想象会突然打乱自己的计划,推掉对他非常重要的事情。
陆庭洲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我今天看见长汀的照片了,但我联系不上他。研讨班以后还会有,但我不知道这次错过了长汀,下次又是多少年。”
“我等不起了。”
我大概会疯掉,陆庭洲想。
刘景钦心想难怪,这就解释的通了,陆庭洲看见一个相似背影都能弃车去追的人,让他看见真人,恐怕飞机起飞都得搏命跳伞。
“行,我会留意的。现在你那边是午饭时间吧,别急着找人就废寝忘食的。”刘景钦嘱咐,他这师兄没事时三餐时间固定得像上发条,时间一到就启动,一遇见苏长汀,三天三夜不吃也不见得能想起来。
陆庭洲被她一提醒,突然想到苏长汀会不会去食堂吃饭了?毕竟有些时隔多年回母校的毕业生,总要去食堂吃一顿才觉得此行圆满。
他把白大褂直接放在垃圾箱里,作为一件无菌服它已经失去作用。
这个时刻是食堂的高峰期,他这一年在校外有自己的住房,有一段时间没来过食堂。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挤过队伍,陆庭洲一目十行扫过所有用餐的学生。学校一共有六个食堂,他担心苏长汀没有来他以前最爱的窗口,选择了其他地方,又怕自己看得太快忽略掉什么。
意料之中的,没有。
尽管希望渺茫,陆庭洲还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所有食堂都看了一遍,连nai茶店都没放过。
都没有。
原本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变得皱巴巴,后背全被汗水浸shi,陆庭洲心中的火苗渐渐熄灭,外部的炎热却席卷全身,陆庭洲感觉到窒息般的烦躁和无奈。
他不禁想起了苏长汀手上捧着西瓜,笑得无忧无虑带点孩子气,仿佛在明晃晃告诉陆庭洲--他很好,只有你不好。
陆庭洲到底还是查到了照片来源,宴舒接到陆庭洲电话时,吓得手一抖直接挂断。
手机闪了两下没电关机了,宴舒松了口气。他见识过陆庭洲的毅力,但这事他还没和苏长汀说过,总不能冒然卖室友。哎,要是他们停在实验楼外面时陆庭洲直接出现,省了他这个中间人多少事啊。
苏长汀擦着头发从浴室里面出来,他今天有些透支Jing力,此刻神情惫懒,头发也软塌塌的。
浴袍的带子系得并不紧,俯身拿手机时露出一大片胸膛,白花花的惹人遐想。若是让陆庭洲看见了,八成要皱着眉给他掩好浴袍,教育他刚出浴室不要着凉。除了眼神之外,十足地正人君子模样。
苏长汀使劲晃了晃头,他怎么又想起这些有的没的。
手机屏幕亮起,上面一串未接来电,三个来自他爸的,两个宴舒的,剩下两个不认识的号码。
苏长汀先挑他爸的来电回过去。人到中年,苏爸爸开始讲究养生,啤酒里面都要放一把枸杞。要是苏长汀超过十点半给他打电话,就得先听一节养生知识,然后才能进行友好的父子间谈话。
今天,苏爸爸的声音听起来愁得不行,“儿啊,咱家的养猪场要关了。你再也不是牛逼轰轰的养猪场少爷了。”
苏长汀一听,问题似乎有点严重。
苏爸爸当年靠养猪发家,积累了原始资本之后,开始投入连锁超市和饭店,十几年过去,后两样的收入早已远超养猪场。但苏爸爸是个重情怀的人,心中有党成绩理想,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他觉得养猪场就是他们老苏家的聚宝盆,跟宝贝似的,得好好开着千万不能关。他干脆在附近又开了一家猪rou加工厂,成品也不卖,专门拿来送人,苏长汀每月都要收到一大箱猪rou制品。
但是最近,苏爸爸的养猪场出了点问题。上面开始抓环保,这一块地方格外严格,苏爸爸的养猪场污水排放以前能得个及格,这回就没过关,被勒令一个月内整改,不然就等着关门大吉。
苏爸爸这方面也不太懂,身边人都劝着关掉算了,反正也不盈利。但苏爸爸就梗着脖子说不,不说那是他们老苏家的发迹产业,长汀从小就爱吃的猪rou供应怎么能断?
他突然想起,他儿子虽然现在开的是超市,但本科学的是生物,还出国实习了一年半,现在不都用生物技术来解决这种污染问题了吗?苏爸爸爱看新闻联播,懂得可不少。
苏长汀挠了挠后脑勺,他能说他学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