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跳的小心脏,不过是一天从两个人嘴里听见陆庭洲的名字,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他草草擦干头发,拉过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
镇定一点,苏长汀,别一有借口就蠢蠢欲动,别忘了是你提的分手。
苏长汀在被窝里暗暗告诫自己,本来还有点懒散的他Jing神高度集中,像打战一样紧绷,甚至忘了给宴舒回个电话。他清楚明白一件事--—
一旦放任,他的理智就要被那些不安分的小心思攻破,丢兵弃甲,溃不成军。
苏长汀一直不接电话,宴舒心里默念“并非我软弱,而是敌军太强大,我方支援久久未到……”然后没什么负担的把苏长汀的微信号给了陆庭洲。
宴舒扔掉手机,他没直接给号码,简直是铮铮铁骨,值得奖励自己一块巧克力。他自我洗脑着,强行忘记今天得巧克力食用量已经达到上限,从床头柜的一堆书后面偷偷摸出一小块。
他闭上眼睛感受巧克力的浓郁芬芳和丝滑口感。
嗷!嗷嗷嗷!
宴舒捂着嘴巴,怎么是假的!塑料的!
不用想也知道被谁换了,宴舒打落牙齿和血吞,敢怒不敢言。
斐途靠在门框上笑得直打摆,他用牙刷柄敲敲玻璃杯,“小鼹鼠,过来刷牙。”
第4章
宴舒气鼓鼓地盘腿坐在床上,指责道:“你不是牙医吗?不知道硬的东西会咯坏牙齿吗?”
斐途毫无诚意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会闭着眼睛吃。”
他捏着宴舒两颊细腻白皙的皮肤,俯身去亲他。
宴舒紧紧抵着牙关,不让他如愿,憋得脸都红了。斐途眼睛一眯,强硬掰开嘴巴探进舌头扫荡了一圈,宴舒像地里霜打的番茄,一下子蔫了。
“吃糖了。”斐途用肯定的语气说。藏哪里了?斐途四下查看,他不信家里还有他搜不到的漏网之糖。
宴舒像被惊到的小鸡缩在床头,抵抗着来自老鹰的危险凝视,死都不挪位置。
斐途被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气笑了,大手绕过脖颈把他揽进怀里,另一只手伸进宴舒屁股下面的床缝,果然从里面摸出了一把散装的片糖。
“没收了。”
斐途就着这个姿势点开手机,搜索黄金价格走势,认真看起来。宴舒绕到他后背趴着,双手搂着他脖子,问:“你看这个干嘛?囤黄金?”
“我看看目前的存款够不够给你打一个纯金牙杯和牙刷,放在卧室的床头柜警示。”
宴舒收紧手掐着他的脖子,气势汹汹问:“镶钻吗?我要八百毫升的!”
斐途放下手机,一手托起他,一手拿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从善如流,“镶。吃糖不节制,以后就等着我给你镶两颗金牙,带一圈碎钻,一笑就反光的那种。”
宴舒脑补了下自己走在大街上被人打晕,醒来少了两颗大门牙的情景。他趴在斐途的后背上,随着他走动的步伐晃着脚丫,嘀嘀咕咕道:“你就是看我牙好才喜欢我。”
斐途听见他这句话,哭笑不得,想打他屁股都空不出手。
陆庭洲拿到苏长汀的微信号之后反而冷静下来,直接加吗,换小号吗?备注真名还是放个烟雾|弹?
前者可能会被拒绝,后者也有可能被拒绝。
陆庭洲表情严肃,忍不住摊开纸算好每一步的可能性。那认真的样子仿佛这是一件关系到民生福祉的大事,要不是他Jing神正常,他都想分裂出十七个陆庭洲出来开个表决会议。
他思来想去,还是直接备注陆庭洲比较好,长汀不喜欢加乱七八糟的陌生人。
点击发送之前,陆庭洲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
苏长汀会不会已经睡了?夜晚会不会影响大脑的决定?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
陆庭洲第一次知道自己能墨迹成这样,他打开一个情感论坛,真诚地求教--
添加前男友的微信,什么时候发通过的几率大一点?
陆庭洲不喜欢“前男友”这个称呼,但他两年前无端被分手的也是事实。
下面回帖的人一水地在劝“姑娘别倒贴了,你这姿态太难看,对方不会珍惜的”,“吃回头草还要顾虑这么多,有戏没戏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姿态这么低,你长得很丑吗?”“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了,我比他帅,还单身”……
陆庭洲第一次上这种论坛,被回复气得胸闷,一句句都往他心窝子里戳。他迅速敲下一句“他很帅,我也很帅,谢谢。”然后关闭页面。
明天早上吧。陆庭洲一改睡觉远离手机辐射的习惯,握着手机,Jing神紧张地入眠。
苏长汀一早起来头痛眼花,昏昏沉沉,他意识到自己昨天为了冷静冷水澡冲太久,头发也没擦干就睡,感冒了。
喉咙干哑,他打开冰箱想找点水果什么的,最后只找到了一瓶矿泉水。
苏长汀背靠着冰箱,有气无力地喝水,心里反思,作为一个开超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