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周锡之间的距离变得很微妙,以至于两个人都默契地选择闭口不提。
他没有打算像其他人包养小情儿那样去干涉周锡,周锡也没有像他们一样用一种被救赎的姿态抓住他油滑呻yin。
很多时候周锡都保持着缄默,这样的人往往心如明镜,更懂得察言观色,理智把自己摆在拿钱办事的位置。只有在他有需要,不管这种需要说出口与否,周锡都能细心且圆润地满足他,不会拿出矜持谄媚这一套,反倒事无巨细将这份认作工作的交易做到尽心。
正是因为习惯了这种规矩的距离,稍微逾越一步就会觉得奇怪,哪怕他们在身体上已经无数次亲密无间隙。
那晚的红玫瑰像是搭了线的毛羽,始终挠在他心口,越收缩就越靠近,令他从血ye到神经的毛孔都开始蔓延开,变得异常新鲜,这种隐隐约约的陌生感觉从头沉淀到脚,无法周旋。
白于煁靠在皮质柔软的办公椅背上,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从银行出来,周锡去了医院。
生日那天他收到比平时多出几倍的转账,想必白于煁把他那句话玩笑话放在心上。这样一来也好,他不用再等,将几张卡里的余额全部划到一张卡,尽快让颜颜做手术。
他和医生商量,决定把手术安排到年后,余颜颜本来准备午休,听见这事有了几分Jing神,摇头苦笑:“哥,治不好的,你别浪费钱了好不好。”
她现在每天要头疼几个小时,有时候眼睛看不见,耳朵也隆隆作响,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不是花了钱就能放心。
周锡像是没听见,帮她掖被角,宽慰说:“我会向厂里请假,来医院和柳姨一起照顾你。”
余颜颜看着周锡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执拗不过,红了眼,泪水从眼角滑下来,浸shi枕头一大片。她从才掖好的被褥里伸出双手,苍白纤细的胳膊勾住周锡的脖子紧紧抱住,脸埋进他脖子,闷闷的声音中夹杂着哭腔:“哥。”
周锡感觉到透过毛衣的shi意,一下下拍她的背安抚:“别害怕,会好的。”
他不知道结果如何,但他不会告诉余颜颜成功机率不到一半,他不会放弃,也不会让她放弃。
周锡等到她呼吸渐渐平稳,起身逐一给病房里的植物浇水,每一片绿叶都生机勃勃,眼看就要挺过难熬的冬季。
拿纸巾替余颜颜轻轻擦掉脸上的shi痕,他才出了病房,关上门转身即去,没有看见床上沉睡的姑娘眼角沁出一滴泪,像是做了噩梦,面容痛苦。
周锡停在医院门口凝向远处,今日无雪,天气Yin寒,一吹风还是冷得刺骨。
“你是……周锡吗?”温润细腻的嗓音突然传来。
听见自己的名字,周锡循声望过去,一位清秀白净的男生睁大眼睛站在他身后,样貌二十出头,手里提着一口袋药,看脸上的神情,似乎很惊喜。
周锡很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你是?”
男生微微脸红,抓紧手中的袋子,朝他走近一步,声音比刚才还要小几度:“那个……在'酒池rou林',我们见过。”
周锡一听就明白七八分,眼前的小男生,可能是他曾经的客人。
第七章
“......你把钱退给我,一分不差,然后叫我离开。”
周锡没想到有一天能坐在咖啡厅与他的客人寒暄,他把围巾取下,折叠起来挂在手腕,安静听对面的人述说,餐厅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让人平静。
男生叫穆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点了周锡。像他这样白白嫩嫩的男孩子周锡遇到过不少,但是这种刚脱完衣服就被吓哭的还是头一回见。
所以他稍微一提,周锡就想起来了。
他摸到满手温热,不禁一愣,翻身从人身上下来把灯打开,穆景身体在轻微颤抖,全身上下泛着粉红,房间灯一亮他就将脑袋别到一侧,双腿蜷曲,盈白如玉的手臂挡住哭红的眼,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害怕。
周锡捡起刚扯下乱在床角的浴袍遮住他,穆景飞快接过来裹上,坐在那里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他递了杯水过去,让男孩压压惊。
“这么不愿意还来,撒钱的时候没想过收手?”周锡淡淡问。
穆景还在掉眼泪,怯怯看着他,没有回答。
周锡没心思知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由,抽出钱包里还没捂热的百钞放进他衣兜里,套上裤子,开始收拾东西,进行到一半想起什么,朝床上的人扬扬下巴:“你走吧,找男朋友比到这里来寻刺激要好得多。”
穆景被他戳破心思,万分窘迫,匆匆换好自己的衣服,不敢看他赤裸性`感的上半身,嗫嚅着说了声“谢谢”,慢吞吞下床,脚才沾地就拔腿跑,甩掉身后一干洪水猛兽。
“后来我回去找你,他们说你被...你离开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见。”回忆起那件事,穆景脸色微赧,不好意思地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因为刚煮好,面上冒着腾腾热气。
“找我干什么?”周锡不紧不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