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在酒店房间里斗殴,见血,还被人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两位当事人,以及及时赶来的两位当事人的助理、律师、下属。来的两位民警看着一大屋子人,顿时便有些懵逼,多次询问双方是否是聚众斗殴。
当场和解了。
“他是故意的。”
“我知道。”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不甘心。他不甘心一向无往不利却败在白岸洲的手下,一分一毫的胜算都不曾有。”成逸叹口气,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总是好的,“我今天算是看全他了,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成逸喜欢林维正,就是觉得林维正深藏不露,有种成熟男人的魔力吸引他。
“云肖,我太妒忌你了。”说完,成逸便有些黯然地挂了电话。
刚挂掉,云肖的手机又响了,白岸洲打来问房间号,云肖才说完,白岸洲一句废话没有立即挂掉。
云肖看着手机,听得出来,小爸这回是真生气了,待会见了面他得好好解释才行。跑去翻房间的小冰箱,格子里有冰块,他拿了毛巾包了,做成临时的冰敷包,待会给小爸用。他离开房间的时候,小爸的嘴唇那块都肿了。
小爸为了他直接发飙开打,虽然受了点伤,但是仔细想想其实云肖还有点高兴呢。
一分钟,门铃响了。
白岸洲径直往里走,云肖提着毛巾跟在后面,“我做了冰敷包,给你敷一下吧。”
“你给我站好!”白岸洲往沙发里一坐,黑着脸指着自己面前的地方。
云肖脚下一顿,最后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站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好久没见了,能不想吗。
“今天的事完全是误会。”云肖首先开了口,他试着往前靠,被白岸洲用一根手指顶着他肚子语气严厉地让他“站好!”
“干嘛这样啊?”云肖鼻子有一点酸,“你不要生气了嘛。”
“哪里误会?他在你房间是误会?他贴那么近是误会?还是他要亲你是误会?”
小爸的语气实在有够讨厌,冷冰冰地让云肖有些抵触地不想回答,“他是故意这么干的。”
“故意的?那目的是什么?搞破坏?”
“嗯。”云肖非常肯定地点头,“我在韩国……”
“既然知道他有目的,为什么还要给他今天这样的机会?”白岸洲打断他,心里有火往外拱。刚动完手术才回来一个礼拜,白岸洲一再反对他出席活动,非不听。林维正是电影的投资人,庆功宴一定在,明知道他十分忌讳,又为何给机会与他共处一室,还上药?“上药需要扳了人的脑袋对着嘴吗?”
“这事说来话长,那药是成逸的,他说非常有用,是他在德国买的。你看我这里不是还有痕迹吗,针脚还没完全消失。”云肖把脖子伸给白岸洲看,今天他出席活动都是包着围巾,“我春节在韩国动手术的时候正巧遇到了林维正,他当时带着成逸也是去找那位医生……”
云肖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仔仔细细地给小爸说一遍,结果一听到他在韩国期间又跟林维正单独相处了,白岸洲立即想到了之前林维正大费周章创造机会把云肖引去云南的那件事,自然而然地他就认为这次又是某人处心积虑了,白岸洲真的火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白岸洲确实有足够的理由生气, 一路赶过来直奔了房间去见自己牵肠挂肚的小爱人, 结果进门就见林维正抱着云肖的脑袋作势要亲, 云肖还裸着半条胳膊, 那一瞬间,白岸洲的怒气值直接爆表。管他是故意还是预谋, 他不提了拳头就揍他就不是男人。
“韩国遇到过他为什么不跟我说?”面前要是有桌子, 白岸洲估计就要跟和下属开会一样拍桌子开训了。
为什么不说?这不明摆着呢吗,说了就是找气生啊。云肖提着冰敷毛巾看着沙发上黑着脸的白岸洲不说话, 房间里暖气足,冰块都化了开始往下滴水。其实云肖很庆幸在韩国遇到了成逸,他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这种乐观很能感染人。
“说话!”白岸洲闷了一肚子火, 声音突然提升了几个档,把云肖惊得顿时心里就一咯噔,眼睛睁得老大,目光却很快就虚化了,穿过前面的人不知道望去了哪里。
“……你非得这样说话吗?”他坐着,却要他站着,他就像个犯错的孩子或者说他的下属,让人感觉到他们之间强烈的感情的不平等。
就算他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一肚子的解释云肖此时也实在是不太想说了。这么久没见, 一见面就是现在这种“审犯人”的状况真的让人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其实这几个月以来,特别是手术前,云肖心理和生理上都承受了非常大的压力和痛苦, 对手术成功与否的担心用坐卧不安四个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脖子上那么大块的烧伤太明显,整不好的话,他的演绎事业可能就要从此报废了。还好当时有老爸谭哥陪在身边,甚至林维正,云肖都要谢谢他手术前一直给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