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肖麻溜转身去应,外面拿着手机的裴铃不知道说了句啥,云肖头也没回带上门就跟着走了。
过了十分钟,一直没等到人回来的白岸洲才彻底醒悟过来,云肖这是直接把他丢房间里不管了。
酒店地下停车场。
“盖子都被你摔坏了。”成逸把祛疤膏递给云肖。德国货,现买都得等呢。
“当时心太急了。”见小爸被打,他也不管什么东西,拿起来就砸,“也不知道他脑袋有没有事。”砸林维正那一下,云肖是用足了力气,虽然林维正是挺活该的,但云肖对成逸还是感觉有点抱歉。结果成逸嗐一声挥了一下手,那意思好像在说林维正怎么样跟他都没多大关系。
两个心情都不咋样的小年轻互相嘱咐了两句记得用药,然后成逸摆摆手转身上车开走了。
云肖一直追着成逸车开走的方向看,脑子里想的都是成逸刚才冲他挥动的右手,虽然经过两场手术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但是再不付从前的光滑细嫩。他因为林维正受的伤,不知道刚才挥手的那一刻,他心里是怎样的感受。
身后的裴铃上前给云肖把背后的围巾塞紧,见云肖还是有些神色游离地站那儿,便出声问他,“咱们是上楼?还是直接回家?”
云肖抬手摸摸脑门,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还是先回家吧。
手术回来没几天,身体还虚着呢,今天又累了一天,庆功宴也没吃几口,酒倒喝了不少,云肖有点低烧了。云青杨伺候着吃药休息,把儿子数落了一顿。在韩国二十来天,做了好几场手术,云肖受了多少苦,云青杨心里最清楚。他原本也是不赞成云肖今天出席活动的。
云肖逞强非要去,云青杨明白,他无非也就是想见某人。
云青杨把水杯盛满水放在床头上,防止云肖半夜醒了找水喝,手机也给搁在他手边上,“有事叫我啊。”
“嗯,爸你也早点睡吧,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他主要是累的。
“睡吧。”
把人安顿好,云青杨才关了门出来。这早上走的时候就跟那终于飞出笼的鸟儿似的神采飞扬的,结果晚上回来却是这般病怏怏郁郁寡欢的模样。云青杨轻轻叹了一口气。
刚要睡着的时候,林维正电话来了。云肖开始还以为是小爸打来的呢,问他怎么还好意思打电话来的。林维正反问他关心一下朋友不是很正常。
云肖闭着眼呵了一声,谁和你是朋友?
林维正不疾不徐地说分手的人才不能做朋友,他们又不是那种关系,今天只不过一点小过节,大家自然还是朋友。而且他们还是合作伙伴,以后有合适的剧本,他还想找他来演呢。
“大可不必,你爱找谁找谁吧。”云肖斩钉截铁的拒绝让那头的林维正沉默了一下,然后他像是回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轻轻地笑了两下,“今天打得白总鼻管喷血,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看不出来,我只知道你这样做挺对不住他的。”虽然喜欢不喜欢这种事确实是勉强不来的。
不知道林维正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很认真地来了一句“抱歉。”接着又恢复了有些调侃的语调说道:“看来你现在没跟白总在一起。身体不好,要早点休息,知道吗?晚安吧。”说完,便干净利索地挂了电话。
被一个电话扰得云肖都不困了,就看着屏幕等着。
等到再次困了也没有电话再打进来。半夜醒来满头的虚汗,云肖眼都没睁开,第一反应就是摸了手机来看,没有消息也没有未接电话。于是转身又睡了。大概心里还是有失落感的吧,也不能算,因为只是很少一点,这种结果早在预料之中。只是天还没亮的时候,却自己从梦中哭醒了。醒了眼角也没有泪,梦到些什么也都记不得了,只是心里感到憋屈难过。
这一次,云肖没有主动给白岸洲打电话。
之后云肖一直和云青杨住在湖边的别墅修养,直到四月底开始为演唱会做准备了才离开。
庆功宴那晚之后半个月,白岸洲给云青杨打来了电话,很客气地询问了云肖的恢复情况。云青杨比他更客气地感谢了他的关心。
云青杨在早餐桌上转告了电话内容,云肖点点头,表示收到,继续喝粥。
半个月以后,白岸洲又给云青杨打了个电话,说到了应小安,他已经给安排了手术,就在S城著名的整形医院。他让云青杨转告云肖应小安手术的时间,如果云肖愿意可以来医院看他。
“谢谢,我会和他一块去探望的。”小安是个好孩子,既然来了S城做手术,去看看是应该的。
“对了,云肖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他怕被打扰就一直没开机,谭伟升把架子鼓钢琴都给他运来了,这几天请了老师天天上课呢。”
“哦,这样,还是让他别太累了,身体要紧。”
“是啊,我也是这个意思。”云青杨笑笑,“可肖肖这孩子有时候挺倔强的,怎么说都不听。”
“那你要多看着他点。”
白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