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什么好聊的了。
“你走吧!”江茵陈挥手不耐烦地唤了一句。
“什么?”一个真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茵陈转身,只见曾青一脸惊愕地望着自己,满头大汗,等着澄澈见底的双目。
“你在跟谁说话?”曾青狐疑地问道。
“没,没谁啊。我自言自语呢。”茵陈尴尬地笑了笑。“你怎么这么匆忙啊,满头大汗的,这是怎么了?”
茵陈拾起架子上的巾帕给曾青递了过去,想让他擦一擦头上的汗水。可曾青却没有接,慌张地把门关了上,拉着茵陈朝房间里面走去。可刚走到床边,就看到了被子虚掩下,那把银色的宝剑,曾青的心一恸,随即酸了起来,一直酸到了鼻子,他的眼眶红了。
他是在心疼茵陈。这么喜欢舞剑的一个人,这么憧憬自由的一个人,这么向往无拘无束的一个人,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能拿出这把剑顾影自怜一番。
她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的!曾青再也忍不住,他将茵陈紧紧地拥在了怀中,第一次,他不想再压抑这份感情了。
茵陈被他吓得目瞪口呆,僵了住,随即缓过神来,用力挣扎着。
“曾青,你干嘛!你放开我!你放开!”
茵陈越是挣扎,曾青箍得越是紧。茵陈意识到,自己根本敌不过曾青的,哪里来的力气敌得过他,一次又一次,若不是他有意放了自己,哪可能从他手里逃出来。
“曾青……”茵陈不在挣扎,依顺他,也伸出双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曾青,我明白,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做哥哥一样,我喜欢的人是南藤……”这话,茵陈上一世说过,说出来的时候,心里比听到这些话的人更难过。她从来不想伤害谁,可她一直在伤害。
“我知道,可我不甘心。”曾青声音颤抖着。
“感情的事就是这么霸道。”茵陈温柔地抚了抚曾青的头,像安抚一个小孩子一般,可偏偏就是不像恋人。“感情这事,是最没有办法估计衡量的,相处一生许也不及一个惊心动魄的回眸。爱,也许就是那一瞬间的事。也许你觉得是这不过是一个回眸决定不了什么,可你怎知,这段缘分是命中注定,你没办法知道上一世两个人都经历过什么,才换得今生的这一回眸。我和南藤,是命中注定的,这分缘分破不了的。”
“我不信命一见钟情,我也不相信命中注定。我也不相信你对我一丝情感都没有,我才是守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曾青几乎是咆哮而出的,他拥着茵陈的手臂又加深了几分力度。
这感觉,让茵陈想起了那个失踪的人!
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被自己忽视掉的人,永远为自己默默付出的人,永远都不说我爱你的人。
李京墨,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
“茵陈,你跟我回衡山吧,你真的不属于这里,衡山才是你的家。”曾青松开了茵陈,握着她的双肩哀声求道。
“哪都不是我的家。”茵陈应道。的确,这个系统里所存在的一切都不是她的归属。
“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回去。”曾青冷静问道。
茵陈沉默不语。
“那你送我吧,我现在就走,你送我走。”
“现在?不是说等南藤秋试吗?”茵陈不解。
“不等了,我现在就要走!你送不送!”
“送!”
……
马车辘辘,喧嚣的人声逐渐远离,一阵清香熟悉的味道充斥的在空气中,是树木花草的味道,这里是茵陈和曾青最后一次比剑的地方。上一次,两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江茵陈用了她惯用的那招赢了曾青……
曾青笑着抚了抚怀中茵陈的脸,同样的借口,你使了那么多次,屡试不爽,不是因为我笨,是因为我太在乎你。
看着安然熟睡的江茵陈,曾青被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和充实感包围着,原来自己一直想要的就是这个。若是能够早一些时候意识到,说什么,也不会帮她出这衡山的……
韦府内,南藤跪在泪流满面的母亲面前,不祈求她的原谅,只希望她不要为难他和茵陈,只这一点,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韦夫人,冷笑一声,我唯一让你做的一件事你都毁掉了,还想让我叫你做什么!
“表哥,表哥,江姑娘,江姑娘不见了!”
☆、曼陀罗(十四)
江茵陈醒来的时候晨光微熹,茵陈恍惚,头有点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颠簸感越来越强烈,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在马车上。她愕然抬头,却发现自己正依偎在曾青的怀中。
“我这是在哪?”茵陈惊呼道。
曾青猛的睁开了双眼。见一脸茫然的茵陈,他神情淡定。
“在马车上。”
“我知道,我们这是去哪?不是说送你吗?”茵陈努力回忆着昨天的事,她送曾青到了城外,陪他喝了别离酒,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曾青,你!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