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箱子、竹篾篮子,哎哟,这得装多少东西,都装了些什么啊?
薛罗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景荣咧嘴:“那我先不告诉印漓。”
薛罗白了他一眼:“随你,挂了。”
“嗯。再见。”
景荣挂了电话,一个人傻乐了一会。心想:外公可真上道,印漓到时候看到那些聘礼的表情,啧啧,得多Jing彩啊。
景荣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无意识拿着钢笔,用钢笔帽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清脆而规律的敲击声响。
叩叩。这时,房门被敲了。
房门响两声后,一个很瘦的矮个子男人走了进来,他是景荣的新助理,付康。
“景总。”付康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景荣的桌面上,忍不住地喜形于色:“成了。两块地皮都从穆氏手底下抢到了。”
景荣毫不意外,但还是露出个笑容来,拿起手边的文件扫了一眼,淡淡道:“嗯。穆寒是什么脸色?”
“呃。”付康为难了一下,说道:“穆氏来竞买的,也是个助理。不过那个助理的脸色相当不好,看上去恨不得生吃了我似的。”
景荣心中一动:“那助理叫什么名字?”
“好像姓赵,是个女人。”
景荣微微挑眉,心中已经猜出是谁,却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心里还是很奇怪——王旭自那次醉酒闹事过后,似乎真的就消失了,景荣还找人去王家看过。如今王家就剩下印秀一个人,但生活却过得不错,大概就是戚少峰让王英雄给他担责的报酬。印秀如今跟印家走得更近了,他们也在找王旭。
景荣想到的最大的可能性——王旭不会被穆寒灭口了吧?
景荣摇摇头,收回思绪,然后对付康说道:“继续吧。今年江城附近的地皮,可剩下不多了。穆寒离狗急跳墙就那么一步远,咱们要好好推他一把。看紧百园路那边的那块地,穆寒下一个想咬的,大概就是那个了。”
付康却很奇怪:“景总,那块地是不是太寒碜了点?”
景荣并不觉得付康逾矩,付康是钱勇介绍来的。他是钱勇以前在城中村那片的唯一一个‘正常’的朋友。付康家境贫寒,但学习很认真,跟钱勇是邻居,常帮钱勇妈妈的忙,一来二去就熟了。不过现实就是那么残酷,付康再努力,也抗不过天命。他考上了不错的大学,却在大一的时候,爷爷得了癌症,他不得不辍学。两年后他爷爷还是去世了,而付康也变成了茫茫人海中的一滴普通、平庸、碌碌无为的水滴。
钱勇几个月前遇到的付康,于是就给景荣介绍了过来。付康的专业知识几乎等于零,但有钱勇的关系在,景荣还是留着他。付康很好学,经历过一无所有的日子的人,对递到手里的机会,懂得拼了命地去抓。
付康好学,想出人头地,而景荣不介意帮他一把。
景荣笑道:“想知道我为什么买那块地?你相信我吗?”
付康虽然疑惑,但很果断地点头。仅仅几个月,但景荣的预测、估算、眼光,都被一块块好地皮给证明了。而且景荣开发的那些公寓,从建造手段到房屋设计理念,都深得购房者喜爱,完全不愁销路。
付康信任景荣,比钱勇还要盲目崇拜。
景荣依旧笑:“既然你相信我,就以那块地日后会增值十倍为结果,去想原因吧。”
付康闻言,眼中露出光芒,点头:“是。”
“等买到那块地皮后,告诉我你想的结果。”
“是。”
“行了,出去吧。”
“是。”付康应了一声,然后恭恭敬敬退出去了。
付康一走,景荣就摇头失笑了。他知道付康对自己的崇拜,这种感觉其实挺爽的。不过景荣心里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他是多活了一世的人,往后二十年的大事走向,景荣都能娓娓道来。
当然,他可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
与此同时。
穆寒的脸色却是当真‘人如其名’了。
赵芳芳见穆寒沉下脸,立刻胆战心惊地缩着肩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权把自己当花瓶。
“没拍到?”穆寒挑高了声音,尾音带笑:“那些人可真是大胃口,拿了我的钱,却做两家的生意。一百万,荣印的喊价就高了一百万。呵呵,联手来玩我,当我穆寒是傻子吗?”
穆寒一个人哼笑了几声,然后才看向赵芳芳,问道:“还有什么事?”
赵芳芳浑身一颤,连忙回答道:“穆董……啊,是穆老爷说今晚有家宴,在主宅。”
穆寒眼睛一眯,一道寒气一闪而过。
“嗯。出去吧。”
赵芳芳一听,如蒙大赦,立刻转身往外走。
“砰!”
她刚走了两步,就听穆寒用力捶了一下桌子。赵芳芳立刻停下脚步,咽着唾沫转过头来,九十度弯腰等着穆寒的发话。
“太吵了。”穆寒冷冷说道。
赵芳芳愣了好几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