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一身痞气。
印漓眉头一皱,低声问老太太:“您,真的认识司机?”
“放心吧,没事的。”老太太冲印漓笑了笑,然后爬上了车。旁边的两个小年轻还搭了把手。
“小伙子,谢谢你啊,再见。”面包车启动开车,老太太对印漓挥手再见。
印漓笑着道别,心想:刚才那两个小年轻看着挺混混的模样,没想到心肠还不错。
而印漓没注意到,旁边的付康一直冷冷看着那辆车远去,并且不动声色记下了面包车的牌照,以及那个老太太的模样。
“走吧。”印漓转头看着付康,笑道:“要麻烦你了,付哥。”
“客气话。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啊。”付康笑了笑,带着印漓开回了别墅。
车子开回别墅里,付康就推说有事先走了。
印漓目送付康离开,然后一个人往院子里走去,刚绕过前面的篱笆墙,印漓就愣住了。
只见院子的草地上,堆起了一个小山,用柔软的红布盖住,远看去一大片红,格外打眼。
印漓眨眨眼,上前了两步去看。又左右看了看,大声叫道:“杨叔?院子里的是什么啊?能看吗?”
杨安闻声从别墅里出来,笑道:“能看,掀开就行了。”
印漓立刻摩拳擦掌,拽着红布的一角,用力一掀!
砰——砰砰——砰砰——
各色的彩纸礼花炮连连作响,接着尖锐的唢呐声也四面八方地响起,吹着迎亲喜乐。
印漓吓得一个激灵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旁边堆着扯下的红布,他则瞪大了眼睛落了满身彩纸。
景荣跟薛罗还有薛映雪跟景世天,四人手里拿着彩纸礼炮,这会正看着印漓笑得欢呢。
“哈哈,吓得连气都憋住了。”薛映雪笑得最开心,手里准备的手机还录下来了。
印漓这下才缓过神,低头一看,在四人周围,堆着各种各样的木头箱子、竹篾篮子。个个都缠着大红绸花,贴着大红喜字。
木头箱子里的东西看不到,但是竹篾篮子里的都用的是红纸包装,一个个堆着,也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
印漓有些懵,抬头看了一眼跟前的四人,问道:“这……是要做什么啊?”
“傻孩子,聘礼啊!”薛映雪走过来,摘掉印漓头上的彩纸片,周围的唢呐声也低了下来——是杨安放的音响。
薛映雪笑着捏了捏印漓的脸,说道:“爸说了,这个聘礼一定地下,都是他定的规格。我跟你姨妈一起把关,保准都是你喜欢的。”
印漓张大了嘴巴:“聘礼?”
景荣这时候走过来,从自家母上手里夺过了印漓占有权,揉了揉印漓被母上捏得有点红的脸,说道:“你要理解成我的嫁妆也行。”
印漓噗嗤一声乐了,旁边的薛罗则是暗暗摇头——这不要脸又不要皮的个性,也只有印漓才能从中读出‘可爱’两个字儿吧。
“真的都是给我的?”印漓还有些不敢相信,看着眼前这些,数过来都是三十来个。木头箱子都是老式的,要两人抬着的那种;竹篾篮子也跟乡村担子的箩筐差不多大。
这得多少东西啊。而且是干妈跟姨妈挑的,肯定都是好东西。
景荣点点头:“都是你的。”
印漓笑了,突然蹦起来欢呼了一声:“太棒了!谢谢干妈——”
“叫我什么呢?”薛映雪眯眼。
印漓愣住,随即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但改口倒也挺干脆:“妈。”
“哎!”薛映雪的声音都浸出蜜来了,从景世天的兜里拿出个大红包塞到印漓手里:“改口费。”
印漓眨眨眼,就见对面‘干爹’又摸出了一个红包。
“爸。”印漓笑着叫道。
景世天脸上绽出花儿来,把红包放印漓手里,叮嘱印漓:“你放心,咱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要是景荣敢欺负你,没人饶得了他。”
印漓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捧着两个红包笑得眼睛都shi了:“嗯!”
“傻孩子。”薛映雪见状,心里又心疼又高兴,伸手抱住了印漓:“这声爸妈不是白叫的,以后可是我们家的孩子啦。”
“嗯。”印漓偷偷用力挤眼睛,把眼里的shi意都挂在睫上,不掉下来。
“好了,快看看都有些什么。”景荣揉了揉印漓的头发,说道:“看了就让人搬屋里去,不然万一下雨,咱草地都要染红了。”
印漓哈哈笑,却也迫不及待地拆开来。
巷子里装着各种画具、材料、工具,品种齐全地够印漓开一家铺子里,还有两个箱子里竟然是各种布料和刺绣。竹篾篮子里则几乎全是零食,南的北的、东的西的、国内国外的,一应俱全。
这些东西要说钱,对景家甚至薛家来说,都值不了几个钱。但却是对症下药,样样都戳在印漓的心坎。看得出来,都是用心挑选的。
“啊啊啊!”印漓高兴地一通嚎,幸福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