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望初在客房院子里发呆,远远听到脚步声靠近。他回头一看,却是叶老爷子。
“晚辈见过叶老爷。”他立刻行礼。
叶老爷子摆摆手:“我要跟你谈谈。”上官望初便老实地跟着叶老爷子去了花园。叶老爷子走在前面,没有说话,上官望初也不会先出声。
就这么沉默地逛了一会儿园子,叶老爷突然开口了:“你是上官真人门下弟子?”
“是。”上官望初恭恭敬敬地回答。
“嗯。有教养知礼节,倒是个优秀的年轻人。”叶老爷说。上官望初能听出并不带嘲讽,一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只是,不知上官道长是否识大势。”叶老爷子的语气忽然急转直下:“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儿子,你看得出来,他幼稚,不懂事,整天胡闹。他现在吵着要和你在一起,八成也只是他对你感兴趣,不过是三分钟热度。我也知道他跟他师兄们打的赌,就是想领个纯阳宫的媳妇回来。整件事就是我家这个臭小子在玩,他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责任感。上官道长洞察敏锐,为人做事成熟沉稳,不应该看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叶公子性格纯真,如阳光一般。大概……晚辈也是因为叶公子身上的这些特点而被吸引……”上官望初苦笑着摇摇头。
“你们都还年轻,应该为自己的前途所考虑。我把我家小子关起来,也是为了让你们双方都冷静冷静,自己想想看,这样做到底合不合适。”叶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我家小子不开窍也就算了,上官道长是否该思量一下,何为对。若是我们叶家许你们二人在一起,在这之后呢?你们以何为继?这样做,真的是对彼此负责任的表现吗?”
上官望初默然。许久,他才说:“这些天,晚辈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也许……是我们做事不成熟,太冲动。若是分开才是对我们彼此最好的选择,那么……晚辈愿意选择离开。”
听了这话,叶老爷子欣慰地拍拍上官望初的肩:“老朽并非是不通情理的老古板,也并非执意反对你们在一起。老朽只是觉得,婚姻大事,应经过深思熟虑,做出对自己和对方负责任的选择,而不是因为一个赌注,一时冲动,玩心大起便在一起,那对双方对家庭和师门都不负责。如果我儿子命中注定的人真是一个男子,老朽也不反对。只是希望你们双方想清楚,将来不要后悔。否则,选错了人将会用自己的一生作为代价。”
上官望初便向叶老爷子郑重行一礼:“叶老爷的教导,晚辈谨记于心。明日柒弦回来,晚辈想再见他一面,向他道个别。否则若是莫名离开,他或许会看不开,放不下。”
“嗯。”叶老爷子捋着胡须点点头。
第二天傍晚,叶柒弦终于被允许解除禁闭,他第一件事就是找上官望初。
上官望初正在客房的小院里。他听到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拥抱。
“望初……爹有没有为难你?我们的事他同意了吗?你有没有受委屈?”一连串的问题弄得上官望初有点头晕。他定了定神,问叶柒弦:“你解除了禁闭后,没有去看叶老爷?”
“没有,我没来得及,而且爹说他要冷静冷静。”叶柒弦歪着头看向上官望初:“你饿不饿?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叶柒弦被饿了三天,吃起饭来那个生猛。上官望初端着碗扒拉两口就饱了,就在一边看着他吃。
“哎?媳妇,你怎么不吃?”叶柒弦口齿不清地问,依然没有停止往嘴里塞的动作。
“我吃饱了。”上官望初说:“叶少爷,现在的形势已经明了,所以贫道可以走了。”
叶柒弦的筷子一顿:“……什么?”
“贫道的意思是,叶家对此事绝不赞同,我此时正好可以离开,便说是少爷玩性大,新鲜劲过了,而贫道也已想清楚我们没有未来,我离开。”
离开?叶柒弦怔住了。许久,他突然说:“你等了我三天,如今我出来了,你却告诉我你要走?”叶柒弦放下筷子瞪着上官望初:“是不是我爹跟你说什么了?我现在就去找我爹!”
“叶公子。贫道已经说过了,贫道是来陪你演戏的,现在演完了,叶少爷也将解药交给贫道了,贫道可以走了。”
叶柒弦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有些懵了。
“你……你不是说你爱我,不是甚至愿意代我受罚么?”叶柒弦紧紧捏着拳头,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却依然有一丝颤抖:“你说的都只是、只是在演戏?”
上官望初也站起身,淡淡看着叶柒弦,留下两个字:“当然。”
这两个字给了叶柒弦当头棒喝,叶柒弦呆呆地看着上官望初,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
上官望初瞟了叶柒弦一眼,丢下一句:“这段时间谢谢叶少爷的招待。后会有期。”说罢,转身便走。
刚走了三四步,他就再也走不动了。
叶柒弦竟然连人带重剑地拖住了上官望初,他本人更是耍赖般地用双臂死死抱住上官望初的腰,整个人和重剑的重心都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