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是男人……”
“俺知道……俺知道……”常继文浑身上下浓浓的哀伤感染了程灵慧,令她也忍不住想流泪。
常继文用手紧紧揪着胸口,他大约是想要忍住哭声的,可终究没有成功,就那么把头抵在程灵慧的怀里‘呜呜’的哭。
程灵慧心疼的不得了。三年了,她对常继文不闻不问不可否认有这件事的原因在里面。孙兴隆料的不错,她骨子里是个强势、霸道的人。别人动了她的东西,她一定会让那人好看。可林娇已死,她一口恶气无处宣泄,自然而然转移到常继文头上。
然而,她之所以不主动给常继文写信,还有一个原因。她一直记得,苏同那日酒醉,曾叫嚣着要杀常继文。其实,程灵慧挺能理解苏同的。要是换成她的东西被别人抢去,她也不会善了。更何况苏同当时是太子,如今是九五至尊。
为了常继文的安危着想,她也不会主动去联系常继文的。
可她万万没有料到,常继文身为男人,竟然对失身之事那么介怀。想想自己竟然让他独自一人难过了三年之久,程灵慧就恨不得抽自己一顿。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怀里这个人。
常继文哭得昏昏沉沉,完全不管程灵慧做什么。程灵慧豁然发现,一向在闺房中如同饿狼,斯文全无的常继文,此时竟然毫无反应。顿时脑中‘轰’的一声,空白一片。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不相信,她的丈夫怎么会因为一时的情势所迫而废了呢?
她穷尽毕生温柔,千般抚慰,万般挑逗……
常继文仰卧在床上,虽然不哭了。可是面色绝望而灰败:“没用的三慧,我废了。”
程灵慧要是就此认命,那就不是程灵慧。她整个人伏在常继文身上,望着常继文的眼睛:“你是俺男人,除非俺说你废了,你才真的废了。要不然谁说都不好使。你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常继文乖乖闭上了眼睛,可也就是一瞬的功夫,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两手紧紧握着程灵慧的手臂,指甲都掐进了她的rou里。
程灵慧略皱了皱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温柔:“俺叫着你的名字。”
常继文俊秀的眉峰紧促,轻轻点了点头。
程灵慧一边低低唤着他的名字,一边亲吻着他的面颊,颈项……
感受着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程灵慧心中暗自窃喜,越发的卖力。此时的她,完全顾不上什么叫羞耻。只要常继文能好,就算是剌她的rou都行。
“呃……”水ru交融之时,常继文整个人再次紧绷起来。上身拱起,修长的脖劲后仰,眉峰更加紧促,仿佛垂死挣扎的天鹅。颈项间的喉结突兀的暴露在程灵慧面前。
此时的程灵慧,心里除了喜极而感动外,毫无半点儿旖旎的心情。一眼看见那玉白的颈项间犹如羊脂凝结的凸起,鬼使神差俯身一口含在了口中。
常继文浑身一震,身下一泄千里。
程灵慧丝毫不给他沮丧的机会,又展开新一轮攻势……
两人也不知斯缠了多久。到了后来,常继文又哭又笑,状若癫狂才罢休。也不管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两个人你抱着我,我抓着你,交颈而眠。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第170章 、卖身钱
程灵慧睁开眼的时候,常继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只是闭着眼睛装睡。想起昨日情景,程灵慧只觉得老脸滚烫。可触及常继文颤抖的睫毛,也就释然了。捏了捏他保养甚好的皮rou,笑道:“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常继文不得不睁开眼,一张玉面仿佛霞染:“什么‘屁股’‘屁股’的,真是有辱斯文。”
程灵慧笑道:“俺就是个粗人,你后悔也没处买药去。”说着起床穿衣。却见常继文扭扭捏捏躺在被子不出来:“要俺伺候你穿吗?”
常继文那张和年龄严重不符的嫩脸几欲滴出血来:“老爷我饿了,你去给我做些吃的。”
程灵慧福身行礼:“遵命,俺的大老爷。”当真去灶下做饭。
等她捧了托盘进来,常继文已经梳洗好了,正襟危坐在桌子前。程灵慧也不戳穿他的假正经,把饭菜摆在桌子上。常继文一连喝了三碗小米粥,叹谓道:“还是咱沙溪县的小米最香。”
程灵慧想问问他怎么忽然回来了,可想起他往日的小心眼儿,爱吃醋的毛病。怕那句话说不对了,他又跟自己呲眉瞪眼。张了几次口,还是没问。
常继文怎么不知她想说什么。吃饱喝足把碗一推:“放心,我不是擅离职守跑回来了。是三年任满,我自己要回来的。顺便还敲了你那老情人一大笔竹杠。”
程灵慧知道他说的是苏同,听他满嘴冒酸气,只能尽量不说话。
常继文大约想到什么好笑的事,自己傻乐了一会儿。这才和程灵慧说了原委。
他在扬州任上三年期满,就要回京述职。本来他一个五品的外官,不见得有机会见如今的九五至尊苏同。可苏同惦记着他呢。
外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