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的快/感残存在身体和大脑深处,手指尖仍在颤抖。
他的身体抗议着够了够了,他的灵魂却叫嚣着不够不够,想把身侧人抓紧怀里、融进骨血里,却心知肚明,那不可能。
张岸然似有察觉,视线冷淡地扫到了齐平的脸上,嘲弄道:“体力那么差,还要这么sao?”
齐平喘着气,手指悄悄地摸到了张岸然的手,没被甩开,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回他:“你又粗又长,我有点累,又想你,又受不住。”
张岸然被这直白的话弄得有点躁得慌,他只喜欢过齐平一个人,谈恋爱一路顺风顺水,戏里能做到风流倜傥,戏外有时还会露出几分纯情模样。
张岸然不说话了,齐平虚虚地握了一会儿张岸然的手,像是积攒够力气似的,又悄悄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说:“我想要你。”
张岸然回他:“再做下去,估计要送急诊了。”
“除了肠道,我这幅身体还有很多地方能让你插,如果你插腻了,在我身上开个洞也好。”齐平温温柔柔地说着像是玩笑的话,却说得格外认真,带着诡异与病态。
张岸然沉默了一会儿,远离齐平的那只手,中指摩挲着自己的掌心,他说:“帮我舔。”
张岸然几乎一夜没睡,平整的床单上布满了白色的痕迹,棉质柔软的布条皱皱巴巴地被扔在床下,齐平的模样,像遭遇了多轮强迫,但他并不可怜,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并渴求的。
张岸然吐出了漱口水,用毛巾擦了擦shi漉漉的头发,刚穿好衣服,门口的对讲电话就响了。
他按下了按钮,话筒中传来了并不陌生的声音。
“张先生您好,我是靳阳。”
“你来做什么?”
“齐先生让我来送早饭和换洗衣物。”
“嗯。”
张岸然开了楼下的门禁,挂断了电话,他推开门,发觉齐平依旧睡得深沉,回想了一下昨夜的清醒,几乎是笃定齐平是在他回家前就做好了嘱托。
是临时起意今早不会做饭?还是计划里今早就起不来床?
张岸然懒得去想。
很快房门就被轻轻敲响,张岸然拉开了门,门外是靳阳那张同样不陌生的脸。靳阳长得不错,很耐看,他是齐平手下的助手之一,同张岸然也打过十几次交道。
张岸然伸手接过了食盒,和一套齐整的西装,顺口道了谢,靳阳连声说了太客气,告辞后便离开了。
张岸然关了房门,顺手把西装放到了沙发上,食盒也搁置在了茶几上。
有时候,他也不太懂齐平,齐平对他看似无微不至,却总要在某一个点上,叫他不痛快,譬如靳阳今早来送的这份早餐。
靳阳除了是齐平的助手,还是周嫣的丈夫,而周嫣,正是张岸然上辈子的妻子。这辈子他们也有所交集,周嫣到张岸然所在的福利院社会实践过,她对张岸然告过白,却被张岸然拒绝的话敲碎了爱情泡沫。当她鼓足勇气,在第二年的暑假重新赶到福利院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张岸然了,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却发现张岸然出现在了电视机里,一夜爆红,不过如此。
齐平曾带张岸然参加过靳阳与周嫣的婚礼,张岸然在现场为据说是自己资深粉丝的新娘签了名送了祝福,他没有认出新娘是曾经的那个女大学生,新娘也像是遂了心愿。
直到许久之后,张岸然才恍然察觉,齐平在这一系列事件中的手段。转回到当时的场景,张岸然为上辈子的妻子与她的丈夫送上祝福的时候,齐平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兴奋?愉快?舒畅?还是将所有人的命运掌握在手心玩弄在指尖的骄傲?
纵使张岸然对周嫣没什么多余的感情,但每次回想到这个场景,张岸然都会感到耻辱。
而这份耻辱,无论齐平放低姿态多少次,都无法抹平磨灭。
张岸然准时上了楼下的保姆车,他在路上转发了昨日剧组公布的剧照,配字是“调色很好”。
剧组一共公布了九张剧照,前八张全都是张岸然的单人剧照,最后一张,是他同任君祥的雨中对峙。
张岸然点进了剧组的微博评论区,发现了少许昨夜“战场”的痕迹。
前二十条的热评,全都是张岸然相关,到第二十一条,却突兀地出现了一个评论:“女主角呢?这戏是男人戏?”
点进头像,倒是能看见一些自拍和生活日常,只是发布的频率不太多,张岸然点进了对方的关注里看了一圈,基本确定是个高级水军号。
评论的楼中楼里,大多也是水军号,熟稔微博热评的规则,会楼中楼回复、会每一条评论点赞、也会艾特剧组微博号以加重权重争取顶上热评。
除了动用水军顶热评外,这条内容倒挺像路人的流言,的确,一部戏在官宣了女主角后,第一波剧照里没有女主角,的确不太符合常理,又不是基剧。
张岸然大概猜到了陈导的心思,如果王晴一直不开窍,那么削减戏份甚至更换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