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遗憾,却没想到齐平替他搞到了。
花多少钱按下不提,这份心意张岸然能体会到,也正因为能体会到,他回了一条信息:“你进来吧。”
齐平的助手帮他推开了门,不是靳阳,张岸然看着眼熟,但叫不出他的名字。
他的头发Jing心打理过了,银白色的头发妥帖地贴着头皮,露出了光滑饱满的额头,一双丹凤眼乍看十分柔和,细看却显露威严。
冬子正准备给张岸然的脸上做基础护理,拿着化妆棉的手愣是停了——他不敢在齐平的目光下触碰到张岸然的脸。
齐平像是刚从公司出来,身上穿着齐整的西装,从上至下都与这个房间乃至整个片场格格不入,表情也是漠然的,并没有多少欢喜的情绪显露。
张岸然此刻还穿着戏服,宽大的运动校服松松垮垮裹在他身上,搭配他那张鲜嫩的脸,叫人难免产生错觉,误以为他还是少年。
在宽阔的院长办公室里,张岸然与齐平第一次正式相见。
他看对方有些眼熟,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之前他同对方在巷子口撞见过。
这个自称齐平的男人,是一位企业家,加一个定语,一位热衷慈善事业的企业家,据说是出差路过这里,就来福利院考察一下情况,如果比较合适,会给予一笔钱改善福利院的条件。
张岸然对这样的慈善家并不陌生,无论是做样子的还是真的出于善心,一般都会留下一笔钱。福利院的人手并不宽裕,一些老员工也不适合接待他们,张岸然外形条件好,加上还是个高中生,也参与接待过几次客人,就被选中了。
因而当院长提议由他来接待齐平的时候,他自然是答应了,齐平看起来也没什么意见,纵使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但还是主动问及了张岸然的基本情况,算是打上了招呼。
接待的第一天,张岸然陪着齐平和他的助理简单参观了福利院,齐平的话不多,对张岸然的安排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到了午休的时候,主动叫助手买了午饭,顺带给了张岸然两份,一份竟然是给他的阿姨的。
这个举动很好地刷了张岸然的好感,一顿午饭下来,双方明显熟稔了很多。
张岸然得知齐平只比他大了五岁,齐平也得知张岸然刚刚过了十六周岁生日,正在读高二,就极为自然地提议说要去张岸然的学校看看。
这天正是周日,连高三生都休假了,张岸然说了好,又听见齐平说,坐我车去。
赞助人最大,张岸然当然没有异议,他把多余的那份饭给阿姨送了过去,叮嘱她及时吃,洗了把手就出来了。
十六岁的张岸然,洗脸洗手只用三块钱一块的肥皂,但底子好年纪轻,脸上满是胶原蛋白,像一只刚刚进入狩猎范围的小兽。
齐平站在院落中央,看张岸然逆着光自门内走出,他的眼里翻滚出复杂的情绪,又很快恢复成温和的模样。
张岸然原以为会是司机开车,却没想到齐平亲自坐到了驾驶位,他本想去后车座,齐平却帮他开了副驾的门。
张岸然很少坐车,因而生疏地迈了进来,后背甚至不太敢贴那看起来就很贵的车座套。
“系一下安全带。”齐平轻声提醒。
张岸然僵硬地扯了扯带子,他不敢太用力,因而显得十分笨拙。
“松手。”
张岸然松了手,安全带啪地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他有些窘迫,眼前却突然一暗,齐平的身体移了过来,抓住了他身侧的安全带,又稍用力扯了出来,扣进了锁扣里。
这个动作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齐平做得自然,张岸然却低下了头。
“习惯就好了,第一次都会手生的。”齐平话语冷淡,却很贴心,叫张岸然又生出不少好感来。
齐平的车开得很稳,很快就到了学校里,他又亲自帮张岸然解开了安全带,两人下了车,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很是叫人愉快。
“学校有两个教学楼,一座体育馆,一座图书馆,还有宿舍区和食堂,但周末大多数地方都锁着,你要去哪里看看?”
“能去你教室看看么?”
这问题并不在张岸然预料之外,他飞快地回答:“我的教室在后面那栋教学楼的三楼,但周末门锁着,只能从门后的窗户看一看。”
“那样也很好。”齐平似乎很好说话,但也很固执。
“行,我们走。”
张岸然腿很长,迈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等齐平跟上了,放缓了自己的脚步,用上课的日子里一定会迟到的速度向前走。
学校的布置十分规矩,这条直直的甬道直接通向后面的教学楼,两侧也没有什么鲜花,而是笔直的路灯。
齐平似乎对这些路灯很感兴趣,张岸然就介绍了一句:“学校去年刚修建的,晚上的时候很亮。”
“晚上?”
“对,晚上,我高二了,也要上晚自修了,一周三次,每次到晚上十点半。”
“嗯,”齐平点了点头,又补了一句,“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