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也听说了?”
“嗯,来的路上人们津津乐道,”邓六合边说着边提起酒壶为张宝华倒了一杯酒:“哎,我记得第一次遇到宝华兄弟时候兄弟便是从王府出来的,这次王爷大婚兄弟不备礼送去?”
邓六合提起官泽大婚之事本就散乱了张宝华些许心神,当下也没有思量那次自己只是在王府不后巷出现,邓六合如何得知,自己就是从王府里出来的呢?不过邓六合说道送官泽新婚贺礼之事却让张宝华听了进去。
“礼……是要送的,”张宝华苦恼的说:“却不知道该送什么了,不瞒哥哥说,就为这送礼的事,我愁了许多日了。”
“这有什么可愁的,”说着将方才带来放在旁边的几个锦盒抱到桌上来打开:“这东西本来是大哥送来给弟弟的,现下看来,弟弟拿去当贺礼正是合适不过。”
“哦?”张宝华也来了兴趣,眼神落到了锦盒上:“快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莫急莫急,”邓六合笑眯眯的打开来,盒子里放着七朵颜色各异的花朵,那花儿妖艳美丽,张宝华坐在对面,远远的隔着都能闻到花香,那花香沁人心脾,可张宝华却不能分辨那是什么花儿的味道,张宝华好奇不已:“好香,这……这是什么花儿?”
邓六合神秘一笑:“这可不是花儿。”
张宝华抬眼疑惑的望着邓六合:“不是花?”说着就要抬手摸。
“哎,” 邓六合拦住张宝华的手,自己却伸手摘下一片红色的花瓣递给张宝华:“尝尝。”
张宝华半疑半惑的接过,入手冰凉,放进嘴里,那花瓣甫一放进嘴里便香满口腔,而后便向水一样消逝在嘴里,只留满嘴余香,张宝华吃了一片花瓣,惊奇不已:“神奇!竟是可以吃的么?”
邓六合点点头:“这本就是食物,唤七彩贺,也可以叫它彩虹贺,是北蛮特有的,不仅美丽Jing巧,食之还能安神补脑,强身健体。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物。只是如今会做七彩贺的娘子少了,制作七彩贺的原料也十分稀少,饶是北蛮人也不常见了,我也是偶然机会才知道有这么美丽的东西,就买了几盒,宝华兄弟你别看这玩意就这么几朵,可贵着呢,来来来,”说着将其余的六朵花都掰下来一瓣花瓣递给张宝华:“宝华兄弟都尝尝,这一个颜色是一个味道。”
张宝华从善如流的接过来放进嘴里一一品尝,真如邓六合所说,每个颜色的花瓣味道俱不相同,全部吃完之后不知是不是张宝华的错觉,竟觉得Jing神好了不少,当真别致。张宝华仔细打量盒子里花儿,不由得就想起来官泽府里他开辟出来的那一大片花园,心下敲定,便就送这个吧。
“邓大哥,这七彩贺还有尚未开封的么?”张宝华问道:“可否卖我几盒?”
“说什么卖?”邓六合佯怒:“本就是拿来送你的,你手下就是。”
张宝华却摇摇头:“我这是要送人的,理当花钱买。”
邓六合见他坚持,只能松口,给了他三盒,却只象征的收了两盒的钱。
二人又说了会话邓六合推说放在城南的货还未收拾妥当便离府了,后来两日张宝华又跟着邓六合做了几桩买卖,邓六合便要走了,前后不过三日功夫,张宝华将人送到城门口,挽留道:“邓大哥不妨多住几日?这一路奔波,恐怕未曾好好休息过。”
邓六合摇头:“不了,家中母亲病重,我还是要早早回去才安心,宝华兄弟就送到这里吧。”说罢便离开了。
两日功夫一晃而过。
二月初八,宜嫁娶。
丞相嫁女,十里红妆。
王爷娶亲,百里喜乐。
张宝华早早起来了,穿上了一身喜庆的红衣,接过吴喜手里递过来的红绸放在旁边,打开两盒未开封的七彩贺,拿过银针一一试毒,吴喜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出声:“四爷,其实王爷大婚,你不去送贺礼也可,靖国公府肯定会送礼去的。”
试了一圈,无毒,张宝华把银针放在一旁,小心的合上锦盒,拿起红绸将它们一一扎好,张宝华扎得很细心,扎好后这才抬起头,嘴角牵起一丝笑容:“爷知道,只是这礼,必须得送。”
吴喜顿了顿,余光瞥见旁边放着的大箱子,才又开口:“也好,那一会我陪四爷去?”
“不必了,”张宝华说:“我自己去便是,爷今天生辰,想吃城北陈记烧鸡,你让周生给爷买两只,还有,眼下要入春了,恐怕舅舅那里要忙起来,舅娘还怀着身孕,你看过几日买些补品一道儿送去,”说着望着外面还在下雪的天儿叹了口气:“今年这天,怎么二月了还在下雪。”
张宝华带着周生赶着马车到王府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恭顺亲王府正门来来去去的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张宝华去的晚,迎亲的队伍已经到王府了,张宝华吩咐周生把马车停下,远远的看到一身锦绣新郎装的官泽骑在骏马向王府正门走来的身影,而他身后大红花轿里坐着的,便是他堂堂正正的王妃。
隔得太远,张宝华看不清楚官泽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他高兴不高兴,见官泽翻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