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廊直奔陈林园。
夏季天亮得早,此时天光大亮,一切都能看得清楚明白。
官泽站在陈林园中里的花园前望着眼前的一切脸上写满了震惊,不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可花园里的开着的花儿仍旧不少,王府种得花儿,比不上御花园,但也无不是珍奇的种类,美得不可方物。
徐旺气喘吁吁的追上来,见官泽神情,小心翼翼的张口问道:“王爷,出什么事了?”
官泽不理会他,转身就向旁边的湖边走去,湖边的木质走廊的护栏不及他的腰部,官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恍若隔世。
官泽缓缓抬脚走到当初张宝华跳下去的地方站定,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哑着嗓子出声。
“徐旺,现在是哪年,哪月。”
徐旺将外衫披在官泽身上才开口道:“王爷忘了?现在是文鼎十二年七月十七。”徐旺笑着继续说:“王爷刚从边城回来不到一月,昨日才刚回王府,可是许久不曾在王府休息,一时不适应了?”
文鼎十二年七月十七。
官泽轻声重复了一遍,心砰砰的跳起来,文鼎十二年七月二十是他初和张宝华相识的日子,也是他后来五年日日夜夜回想的日子,这一切……是梦吗?
“当真是文鼎十二年七月十七?”官泽转过头直直的盯着徐旺,目光如炬。
徐旺被自家主子的目光盯得一愣,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没有错的,奴才记得清楚。”
官泽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来。
巳时不到,陆生便回来禀告:“王爷,荣恩侯来了。”
已经等候多时的官泽眼睛一亮,脸上虽表情淡淡的,可心里早就翻天覆地,沉声吩咐:“快请。”
孙隼坐在侧首的扶手椅上着丫鬟刚刚端上来的茶喝了一口,刚放下茶杯便瞅见官泽步履匆匆的往这边走过来,孙隼笑呵呵的起身,虚虚拱手冲官泽行了个礼:“哎哟哎哟,下官孙隼给恭顺亲王行礼了。”
官泽进屋,目光灼灼的望着插科打诨的孙隼:“你是来送帖的?”
孙隼一愣:“哎,你怎么知道?”
官泽伸手:“帖子呢?”
孙隼只当是下人说漏了嘴,从怀里把帖子递过去:“涵湘楼设宴,正好为王爷接风洗尘,王爷既然知道了,可一定要来啊,哈哈哈。”
官泽已然没有听孙隼说话的心思,努力克制着自家微微发颤的手打开帖子,涵湘楼设宴,七月二十。
不是梦么?
孙隼一脸不解的看着官泽捧着那帖子看,疑惑出声:“可是有何不妥?”
官泽合上帖子,抬起头:“没有,七月二十,本王一定赴宴。”
孙隼离开之后,官泽坐回椅子上,又将那帖子拿出来看了一遍,滑下的衣袖露出一截手臂,上面裹着一层白纱,透着些许鲜红,官泽看够了,终于将帖子放在桌上,将衣袖拉下来,早些时候他以为是在做梦,找到了那把黑色的匕首面无表情的划了手臂,殷红的鲜血,刺痛的感觉告诉他这一切不是梦,可官泽心颤着还是不敢确认,直到孙隼如同上次一般的到来,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官泽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些。
“王爷,”徐旺进来:“可要传膳?”
“徐旺,你在京中,可知道靖国公府的四公子么?”
官泽突然一问,徐旺忙在脑海里想了一下:“这靖国公府的四公子奴才不太清楚,似乎是个纨绔子弟?倒是知道其府上的三公子,王爷有所不知,这靖国公的三公子乃是闻名京城的无双公子,作……”
“本王问的是宝华。”官泽不耐烦听张宝峰,复又重复了一遍,话说出口才反反应过来此时徐旺恐怕不知道张宝华的名讳。
“王爷说的是?”徐旺果然一脸茫然,身为王府管事,徐旺马上镇定下来:“奴才派人去打听打听。”
“不用,”官泽摆摆手:“传膳吧。”
午饭摆上桌没多久官泽又叫人撤了,现在他哪里有吃饭的心思。从怀里将黑色的匕首拿出来细细摩挲,心里都被要再次见到张宝华的喜悦充满,恨不得此时就已经是三日后。
官泽坐立难安,一会想着直接去靖国公府把人接过来,一会想着还是要等着三天后见他,心里上上下下的,一会忐忑惶恐,总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一会又满心高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刻官泽才惊觉,原来等待的滋味竟是这般难熬,不知此生,宝华还会将他随身携带的荷包再赠我一次么?
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官泽见到外面下人忙碌的身影和陈林园内泛着碧光的湖水忽然想到了什么,叫来徐旺。
“派人把湖面上护栏全部加高,湖里的鱼也全都换了,换成钓上来能吃的。”
“陈林园里花园里的花全都撤了,改成果园,能结果子的那种,多种些桃树。”
徐旺不解:“王爷?”
“没听明白?”官泽瞥了他一眼。
徐旺忙点头:“听明白了,奴才这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