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避重就轻:“一个坏人,”陆生想了想:“你是曲溪村长大的么?”
“不是,我们是从外地迁过来的,”说起这个周生就来气:“陆大哥你不知道,就因为我们是外地迁来的不知受了多少欺负。”说着将村长许三全和孙捕快打秋风的事说了一遍,说着说着还将县令即将征银的事也像倒豆子一般算说给陆生听了。
“你说县令让你们征银?”陆生听完皱眉,说话间带了几分怒气:“朝廷律法,出了每年应上缴的赋税和粮食,地方官员是不能随意增加百姓赋税银两,他这么做不怕掉脑袋吗?”
周生闻言张张嘴,轻蔑的笑出声:“掉脑袋?要是有人能让曲溪的贪官掉脑袋就好了,可是你看,黑水河发大水死了这么多人也没见京城来人,哼,官官相护知不知道。”
陆生原想跟周生理论理论,说并不是这样,这不王爷不就来了么,想了想,周生不过是个乡野少年,遂放弃,又觉得江南王果然早就起了反意,竟纵容手下官员如此放肆的搜刮民脂民膏,心中暗暗觉得要早些解决,便没了和周生说话的心思,说道:“睡吧。”
周生没觉得有什么,只当陆生累了,便老实的闭眼睡觉。
一夜无话,黎明将至,陆生已经从床榻上醒来,换上自己干透的衣服站在一旁,轻轻将睡熟的周生摇醒,周生睡得正香,被人叫醒,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陆…陆大哥,你醒这么早?”
“跟你告个别,我马上就要离开,”陆生说道。
陆生这句话一出周生瞌睡立马没了,坐起身来:“陆大哥你伤还没好。”
“一点小伤,没事,”陆生不甚在意的说道:“周生,多谢你救命之恩,陆生没齿难忘,”说着从怀里摸出块碧绿的玉佩放在周生手里:“来时匆忙,身上没带什么,这块玉佩不值什么钱,你先拿着,等我办完了事一定回来帮你收拾你们那个村长。”
陆生说话时候坚定的语气,还真让周生信了几分他会回来收拾许三全的话,其实陆生在心里想的是回来连同曲溪镇那个无法无天的县令一块收拾了,只是他现在不好暴露太多,便没说出口。
“陆大哥你这么厉害啊?真的能帮我收拾村长?”周生双眼一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哎呀,可是你还受伤呢,不然你等伤养好了再走?”
“我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陆生站起来揉揉周生刚睡醒的一头乱毛,一脸正色的说道:“这两日可能会有追兵来盘问,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周生见他一脸严肃,坚定的点点头,陆生和周生告辞之后,从窗户跳出来,运转轻功,不一会消失在天幕中。
果不其然,陆生走后没多久,张宝华一家人正在用早饭,村里就来了四五个士兵挨家挨户的搜查说是要缉拿犯人,周生现在张宝华身后见那几个士兵将他们家搜了个底朝天没见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陆大哥早就离开了,不然他岂不是要害了少爷了。
陆生一路再不好耽搁,马不停蹄的奔西南去了,出示了王爷的令牌调到了兵又虽军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而晋城客栈里的官泽也同样没闲着,写了一封密保交给邢清十一,一边让他快马加鞭的呈报给皇上,一边等着陆生的消息。
秦升和李穹迎也开始迫不及待的行动起来,吩咐江南各个官员对管辖下的百姓加收银两和粮食,说是圣上的旨意,为江南百年大计,使黑水河不再泛洪水,要举民众之力修建大堤。一时间江南各镇郡怨声载道,流言四起,而官泽最担心的事情也接踵而至。
流民无家可归,病死饿死无数,晋城官不作为,引起瘟疫了。
二瘸搬了个椅子坐在缘客来门口望着街上萧瑟凄凉一片,嗅着空气中微微腐烂的气味轻叹一口气,官泽从二楼下来站到他身边,二瘸抬头忘了一眼这个在他店里住了三四日的唯一的房客,开口道:“客官,你让你小厮去办什么事了,现在外面乱的很,已经开始瘟疫了,你那小厮现在都还也没回来,只怕凶多吉少了,要我说客官你们也是找死,没事跑晋城来干什么。”
官泽余光瞥了一眼坐的四平八稳的二瘸,难怪他这个客栈破成这个样子,就这么个动不动就诅咒客人的小二,他没有关门大吉已经算是老天开眼了。
“江南王府在哪?”官泽突然出声。
“你要去江南王府?”二瘸惊讶的望着面无表情的官泽。
“不去,”官泽淡淡的说道:“问问。”
“哦,”二瘸说道:“有点远,在城东茂华街上,从这里去走路两个时辰,马车一个时辰。”
“江南王如何?”官泽又问。
“如何?”二瘸想了想:“要看你说的如何是哪方面了。”
“随便说说,”官泽笑道。
二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个想当皇帝想疯了的傻子。”
官泽意味深长的看了二瘸一眼,转身抬脚上楼了。
第十五章
“少爷,少爷不好了,”周生急匆匆的跑进屋子里来:“征粮征银的人来了!现在正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