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张宝华家的房子,转过头问许三全:“这就是你说的你们村有钱的大户?”
“是,官爷,草民可不敢骗您,您看看,这四间漂亮的大瓦房,”许三全不怀好意的指着张宝华他们搬出来的粮食:“看看这满车的粮食,那酒窖里肯定还有,您不知道,他家从来不下地干活,都是雇的人,银子多着呢!对了,官爷,他们家在镇上还有个酒铺,大着呢。像这样的大户人家那必须得带头多捐不是?官爷您看?”
“许三全你不要胡说!”周生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家根本就没多少粮食,这些都是要用来酿酒的!”
“嘿哟,还有余粮酿酒呢,你看村里哪家粮食交了税不是将将够吃,还说没钱,”许三全目露Jing光:“官爷,按照官文,这样的人家得上缴纹银百两,粮食二十石。”
“许三全你不要欺人太甚!”张宝华忍无可忍:“我家不过普通人家,只是在镇上有个铺子而已,根本就没多少银子,要捐,也只能多捐二分!”
“闭嘴!”那官兵头子出声吼道:“要交多少老子说了算,”说完狠狠的看了张宝华一眼:“这是皇上下的旨意,谁敢不从,就去大牢里待着,就按照许三全说的,你家,纹银百两,粮食二十石,搬!”
“官爷,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啊,”刘翠花一听,急得直跳脚,忙拉住来搬粮食的官兵:“你们全搬走了我们可怎么活!”
“让开!”那官兵一扬手,刘翠花被他拽到在地,张宝华见娘亲被人欺负,怒上心头,跑过去把刘翠花扶起来:“娘,娘你怎么样了?”
刘翠花哭着摇头,许三全站在一旁见刘翠花梨花带雨模样,一双眼珠子乱转,不知道打起来什么主意。张宝华扶着刘翠花坐在一旁,自己沉着脸Cao起放在一旁的扁担就往刚才推他娘的官兵头上敲去,那官兵当下便见了血。
吴喜和周生见少爷和人打起来,也站在他旁边,这下可惹怒了那群官兵。
“好大的胆子!给我打,狠狠的打!”那官兵说完,搬粮食的其他官兵将粮食往地上一扔便揪着张宝华三人打起来,寡不敌众,张宝华三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一会便被他们打倒在地不省人事,刘翠花见儿子被打哭叫着跪在他们面前求情,孙捕快见再打下去就要出事,凑上来说了一句:“官爷,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那官头头冷哼一声让他们住了手。
“算你们命大,老子今天有公务在身,否则,怎么死的你们都不知道,给老子把粮食全搬走,”说着低头轻蔑的看着跪在张宝华身边哭的刘翠花:“你还不赶紧准备好银子,耽误了老子的时间,老子弄死你儿子。”
刘翠花再不敢得罪他们了,摸着张宝华脖子感觉到他尚在跳动的脉搏松了一口气,急忙跑道屋里拿钱去了。
那官兵头子一把从刘翠花手里抢过钱袋,掂量掂量,贪婪的看着刘翠花:“没钱?这是什么?挨了打拿的爽快的很嘛!”
刘翠花给了他们银子只希望他们赶紧走,已经抱着张宝华他们旁边轻声喊到:“儿子,儿子你怎么样?吴喜,周生,你们怎么样了?”
“娘,我没事,”张宝华擦了擦嘴角的血,勉强笑笑,周生和吴喜也慢慢坐靠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样子看着好不吓人。
粮食也搬完了,银子也收了,刘翠花原以为他们达到目的便会离开,谁知道那伙官兵刚走,孙捕快便Yin测测的走上前说了一句:“刘陶,扰乱公务,带走!”
“你们凭什么抓我儿子!”刘翠花死死拽住张宝华的袖子,泪如雨下:“你们要粮食,要银子我都给了!你们放开我儿子!”孙捕快一把推开刘翠花,恶狠狠的说道:“再拦着连你一块儿抓!”
许三全啧啧的蹲在刘翠花面前,怜香惜玉的要去拉她,刘翠花狠狠狠的瞪他,许三全的咸猪手就要伸到刘翠花的脸上,吴喜踉跄的走过来一把推开他:“离我家夫人远点!”
“许三全!”张宝华咬牙切齿的大喊:“滚开!离我娘远一点!”
“夫人?”许三全被他推得一个趔趄,脸上猥琐的表情一览无余:“你算哪门子夫人,真当自己是凤凰了,老子早晚收拾了你,要赎刘陶可以,五天之内拿一百两银子来,拿不出来就送他去修大坝!”
许三全他们走了之后刘翠花颓然得坐在地上,一百两,他们现在身上不过几两银子度日,从哪里去找一百两?那许三全是个丧心病狂的,四十多还没娶亲,仗着和县令沾亲带故在曲溪村当了个村长之后为非作歹,刘翠花前半生在靖国公府里虽然处处被欺压,可到底还算锦衣玉食,能被张宏斌看上自然姿色不错,放在京城里算不得出众,可到了这村里,却叫人移不开眼睛了,许三全打她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
刘翠花坐在地上,独自垂泪。
“夫人,”吴喜伸手扶她:“地上凉,咱们先起来吧。”
“一百两……上哪去找一百两啊……”刘翠花呆呆的被扶起来,低声啜泣:“宝华……宝华……我的儿子……都好娘没用……娘没用……”
“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