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不出来。
“对不起。”官泽打断他。
张宝华不解的想要转头,才发现自己被他紧紧的禁锢在怀里。
“对不起……什么……”
“虽然答应了他,可我从来就没想过将城池割让给北蛮,两座城全是空城,里面埋伏着大昌五万兵马,只要我见到你,便会向吉尔哈赤发难,同时,在玉门关假装退兵的军队便会立刻向北蛮王城攻去。从一开始,我就计划好了一切。”
“但这样一来,你有可能会……对不起……我没有将你放在第一位……”官泽艰难的开口:“我……”
张宝华缓缓伸手覆在官泽的手背上,一字一句间有难以掩饰的骄傲和闷闷的鼻音:“你没错,你这么做是对的,你是大昌的恭顺亲王,是北蛮闻风丧胆的元帅。”
“你知不知道,吉尔哈赤信使送信来的那一刻,我多希望我不是什么狗屁王爷,不是什么狗屁元帅,更不是官家人,我就没有那么多顾忌,我就可以杀进北蛮军营里救你,”官泽沉声说着,声音悲怆:“我怕……你再也回不来了。”
张宝华缓缓握紧官泽的手背,吸吸鼻子笑着说:“不会。”
“幸好上天垂怜,你没事。”
“你还没给我取字,我怎么舍得不回来。”张宝华放松身体,头往后仰靠在官泽的胸口。
“永安。”
“什么?”
“叫你永安可好,”官泽亲亲他的耳朵,声音虔诚:“永世安康之意。”
“好。”
互诉衷情之后张宝华困意袭来,再加上官泽的怀抱让他安稳踏实,没一会就这么在官泽的怀里睡着了。
官泽扶着他的身体帮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以后目光落在他脸上,一瞬不瞬的盯着。
只是二人到底不是安逸的时候,尤其官泽还是主帅,前线的战事他都要时刻掌握,十一推门进来汇报的时候,官泽抱着张宝华舍不得撒手,索性让他们站在床边小声的回禀。
张宝华没有睡多久,睁开眼睛就对上官泽的柔和深情的目光,张宝华害羞的缩了缩脖子。
“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个时辰,”官泽的手臂被他枕得微微发麻,但心情却很好:“饿不饿?”
张宝华摇摇头,扶着官泽的手臂坐起来:“周生怎么样了?我去看看他。”
“应该还在医治,”官泽握着张宝华的脚,弯腰自然的拿过鞋袜帮他穿上,张宝华一时没反应过来官泽已经麻利的帮他穿好了一只脚的袜子,张宝华缩了缩脚,不好意思的开口:“我自己来。”
官泽捏住他细瘦的脚腕,另一只手挠了挠他的脚心,张宝华痒得蜷缩着脚指头,笑了出来。
“我的校尉大人,就让小王帮你穿吧,”官泽半开玩笑的说:“小王还准备帮你穿一辈子,你可要早早适应才是。”
张宝华眯了眯眼睛,呵呵笑着趴在官泽的肩膀蹭蹭:“王爷说的对,反正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个祸国殃民的小妖Jing,”张宝华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那小爷就好好享受了。”
官泽帮他穿好了两只脚脚上的鞋,低头亲了他嘴一口:“你不是祸国殃民的小妖Jing,且看着吧,你是大昌的功臣。”
张宝华疑惑的望着他,官泽笑笑不准备解释:“下来吧,把衣服穿上,仔细着凉了。”
张宝华跳下床,三两下穿好了衣服,只是头发还披散在身后,正想让人进来帮自己束发,官泽拉着走到桌前坐下:“我帮你束发。”
“束发?”张宝华眨眨眼睛:“你会?”
官泽点点头,拿起铜镜上的梳子开始给他梳头发:“这是什么难事?天下间除了生孩子还有本王不会的?”
张宝**言噗嗤笑出声,笑意盈盈的看着镜子里官泽的倒影:“王爷这么厉害,末将佩服。”
虽然一看就不熟练,官泽仔细将张宝华的头发束在头顶,张宝华晃了晃,又伸手摸了摸,满意极了:“王爷的手艺不错。”
官泽捻了捻自己刚刚给他弄好的发髻:“尚看的过去,若你多给本王些机会练手,必定比这个好。”
张宝华转过头看他:“爷知道了,以后有你练手的机会。”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出来,明明是寒冷刺骨的冬日,却让两人从嘴角暖到了心里。
傍晚,张宝华匆匆吃过饭就往周生养伤的地方走去。
推开大门,周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无血色,上身缠着一圈圈的绷带。
“他怎么样了?”张宝华转头问军医。
军医摇摇头,叹气:“情况不妙,他失血过多,伤口过深,伤及五脏,现在只能用药吊着一口气。”
“怎么会?!”张宝华难受的开口,坐到周生床前仔细看了他一眼:“王军医,你一定要治好他。”说着转过头看着官泽,眼中带了乞求:“他是为了救我,不然这一刀就是在我肚子上,王爷,我一定要救他。”
官泽拍拍他肩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