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娶媳妇?”
蛮子回:“我愿终身侍奉于夫子左右。”
“这是什么话?难道我悉心教出来一个大好男儿就盼望他随侍我左右,做一个下人么?”
“再者,成家与立业又不冲突,我并非手脚有疾者,哪里用得着人伺候?你有这份心,好好念书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我便满足了。”
蛮子神情一动,沈歌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没有谁是谁的人生目标,蛮子你莫将自己看的太低,为师对你最大的期望便是你鹏程万里。”
沈歌过这番话后,蛮子似有触动。沈歌心头微松,他原先就担心蛮子钻牛角尖,一辈子就围着他转。
年二十九这日,沈歌拿着书发了好一会呆,早早吹灭灯上床睡觉,梦里还梦到他家荀哥。
睡着睡着,沈歌忽觉不对劲,他总觉得有人在望着他。
沈歌被惊醒过来,一睁眼,方发现床头有个黑影。
这黑影的轮廓令沈歌格外熟悉,他拥着被子看向对方,嘴里迟疑道:“荀哥?”
“嗯,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低沉声音,沈歌瞬间惊喜,他掀开被子坐起来,“你为何不叫我。”
“太晚,怕吓着你。”荀飞光捂住沈歌的被子不让他下床。
沈歌忙伸出手来,一摸便摸到他有些冰凉的手。荀飞光也不知在床头坐了多久,连手都是冷的。,
沈歌一愣,两只手握住荀飞光的手,包住他想令他暖和一些。
“荀哥,你上来罢?”
“我还未洗澡。”
“大冷天的,一日未洗澡又有何要紧。”沈歌坚决要求荀飞光上来休息。
被窝里好歹还是暖的,总比坐着时要好太多。
荀飞管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依言除去外衣,只着中衣上床。
沈歌往里头挪了挪,给荀飞光挪出大半个枕头和床来,被子往他那边拨。
荀飞光按住他的手,“够了。”
沈歌方住手。
沈歌躺在荀飞光旁边,鼻端满是这个人的气息,不由有些紧张。
他这一紧张便再也睡不着,又不敢打扰荀飞光休息,怕他多日未睡,倦得很。
沈歌一个人在那里憋着,满肚子话在脑海中使劲循环,不知该问荀飞光什么,又要告诉他什么,只是兴奋一点一点漫上来,最后沈歌一个人在黑暗里望着帐子,无声地笑了半天。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动静,荀飞光忽然侧过身来躺着,问:“睡不着?”
“是有一点。”沈歌咽咽口水,忽然道:“荀哥,我已想清楚,我心悦你,不是心悦夫子的那种心悦,也不是心悦知己的那种心悦,我就是心悦你这个人。”
沈歌说得极小声,语速极快,仿佛话在肚子里憋久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出口,随便一倒,便整个地全倒出来了。
荀飞光似怔了一下,“当真想清楚了?”
沈歌听到他这么问,也不知为何,忽然狗胆包天地凑上去,在黑暗中对准他家荀哥便是一亲。
夜倒不是完全黑着,天空有一弯极暗淡的月牙儿,外头挂着的灯笼多多少少也能漏一点光出来。
沈歌盯着他家荀哥良久,这么一亲之下居然稳稳当当地亲到了他家荀哥的唇。
温凉的,柔软的,带着一点似有似无的冷香,鼻息扑到脸上还带着令人震颤的麻。
沈歌第一次亲人,又紧张又忐忑,脑海中搅成一团,全是浆糊。
荀飞光嘴角似乎带着一点笑纹,他反客为主,舌尖轻扣沈歌的唇齿。
沈歌脑袋懵乎乎地张开嘴,全面迎接他家荀哥。
双方鼻息交织在一起,那股令人战栗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起来,一直到头顶。沈歌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他以前从未与人接过吻,这般深入的感觉简直将他拉去另一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实在无甚言辞可以诉说明白。
沈歌的手紧紧揪住荀飞光的衣襟,两人吻了好一会儿,荀飞光退出来,温柔地吻了吻沈歌的眼皮。
沈歌手抵在他胸膛处,低声呢喃一句,“荀哥。”
“嗯,我在。”
荀飞光略有些粗糙的手摩挲了下沈歌光滑的脸,现在那点儿尴尬陌生全在这温情中消融过去。
尽管严格意义上来说,沈歌方才才算表白成功,两人的气氛却已完全没有羞涩,只剩温情。
沈歌顺势抱住他家荀哥柔韧结实的腰身,小声道:“荀哥,我可想你了。”
荀飞光在黑暗中无声地亲亲他的耳朵,“睡罢。”
沈歌敏锐地感觉到他气息不稳,身体也变得灼热起来,不敢再做什么,老老实实地蜷缩在荀飞光怀里入眠。
第二日一大早,还是沈歌先醒,他枕在荀飞光的颈弯下一点,耳边是荀飞光有力的心跳。
沈歌靠在荀飞光怀里,轻而易举便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胸膛以及下面应有的反应。
荀飞光警惕惯了,在沈歌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