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几声, “荀哥, 我当真太喜欢你,现如今还恍在梦中。”
“不是梦, 快些起来, 等会我们回荀府。”
沈歌一激灵,“回那个荀府?”
沈歌与荀澄相处那么长时间, 对那个荀府也略知一二, 先不提那个来过一次的古怪二婶,便是家里的老太太就足够令人心惊, 沈歌可没忘记, 他刚把荀府的镇国公拐到手。
荀飞光点头。
沈歌瞬时白着那张Jing致的俊脸,可怜兮兮道:“荀哥,今日可是大年初一,我与你回去会不会给老太太……添堵?”
“无妨,老太太七十多岁年纪,所历非寻常人能比。再者, 我与你之事,老太太听了唯有高兴,又哪会堵心?”
沈歌越听越不对,他疑惑道:“荀哥,老太太是你祖母么?”
“自礼法而言是。我亲祖母在我父亲四岁时病逝,老太太乃我祖父继室,我二叔是他亲子。”
“这么说来,老爷子有几个子女?”
“唯有我父亲与我二叔两个。在我父亲之前,荀府向来人丁不旺,几代单传。我二叔倒是有三子二女,老小现今方四岁。”
沈歌点头,又纳闷,“我先前见过你二婶一次,她看起来非常年轻呐。”
“先前那位二婶已病逝近十年,这位是后来方嫁入荀府。”
这时代的死亡率着实有点高,沈歌点头,对他荀哥的家庭成员已有大致的了解。
这时,荀飞光又道:“认不认得出都无碍,有人朝你打招呼你点头便是,我与他们关系平平。”
沈歌再次点头。
荀飞光见他这模样,眼底露出一丝笑意,“当真想清楚了?进我荀家之门可就要成为我荀家之人。”
沈歌神色郑重地看着他,“一样,荀哥,你也想清楚了么?若你带我回家,你便是我的人。”
“我不接受你与除我之外的人成婚,不接受你再有妾室通房及任何亲生孩儿,我亦同样不会再有妻妾子女。若日后我们之间有第三人,我必与你恩断义绝。”
沈歌说得极认真,荀飞光看着他,神色柔和,“我心如君心。”定不负相思意。
沈歌朝他一笑,“此心随身灭,生年不做改。”
“嗯。”
沈歌与荀飞光起得晚,他们起床时荀家别院内所有人都各归各位。
沈歌打算去厨下打点水,却见一娉娉婷婷的女子端着一脸盆过来,沈歌一眼便认出来人,“绿枝!新春吉祥,你何时来的?”
绿枝一笑,“公子万福。昨日刚到,我接到韶信的信便从沈家村出发,路上正巧与他们会合。”
沈歌知晓绿枝身怀武功,身体素质比自己好得多,跟随一干武人赶过来也无事
沈歌与荀飞光洗漱完后出来用早餐,方发现,韶信与荀澄都在。
沈歌上一年便已考上举人,故再无谁给他压岁钱,只是互相贺喜。
沈歌看到韶信方想起来,低声问荀飞光,“荀哥,你在南边未受伤罢?”
“无,洋夷与倭寇不成大器,不过占了火器之便利。”
沈歌这才放下心。
荀飞光乃镇国公,在街上能骑高头大马,他若喜欢,还能带上仪仗,令百姓回避。
沈歌现如今不过一小小举人,他尚未与荀飞光成亲,自然无法享受荀飞光那套规格,只能坐在马车上。
荀飞光向来低调,今日方大年初一,他不愿高调,便和沈歌一起坐马车回荀府。
马车沿着主干道往前走,直来到一座高悬“荀府”牌匾的府邸前。
高大庄严的宅子,沉实厚重的大门打开,露出宽广的道路。
穿着整齐的仆从肃容站在一旁,在凛冽的寒风中纹丝不动。正中间站着几位衣着华丽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全都是迎接荀飞光之人。
荀飞光带着沈歌向前走到人群前,对中间那名白发老妇叫了声,“祖母。”
老妇慈祥地笑开了,“一路上可有冷着饿着?”
“无,多谢祖母挂怀。”荀飞光上前略扶一扶她,“天冷,祖母快回去,莫冷着。”
说着荀飞光又向旁边的几人打招呼,“二叔,二婶。”
荀厚邈与李谦蓉忙朝荀飞光回礼。他们虽是长辈,但身上无爵,荀飞光乃实权公爷,手段狠厉,几人无论如何都不敢得罪于他。
荀飞光握住沈歌的手腕,拉着他朝众人介绍道:“这是沈歌,往后在家大家看做与我一辈的就成。”
在场诸人,闻言绝不敢有二话,纷纷和善地朝沈歌笑,小辈按辈分叫人。
沈歌笑得有些拘谨,不过荀飞光温热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他的手腕,沈歌由此得到绵延不绝的力量,并不怵这一家子亲戚。
一行人走到正堂,各自按身份坐下。老太太在主位上落坐,荀飞光坐在右边第一位,沈歌挨着他坐好。荀厚邈坐在左手第一位,李谦蓉坐在他身边。
其余小辈各自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