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训练。
而且部分军饷也是皇叔自己掏钱填补,如果没有听心术,他恐怕永远不会知道。
肃王摇摇头:“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他领了将领的俸禄,自然得做起表率,撇开他对元清帝的情意不言,他也是大魏百姓,守卫大魏,理所应当。
当然他也有私心,他并非恋权,只是希望能够在他有生之年护着元元,哪怕他们没有在一起,也希望能竭尽所能让他过得快活,且让他能日日看到他,这就够了。
元清帝心中动容,皇儿所来的时空,皇叔确实是这样做了,他放下酒杯:“我曾说过,若与皇叔在一起,便不会再招惹他人,皇叔也应了我,如何?”
他知道皇叔对他的情意,但还是想亲耳听他说。
肃王眼里露出苦笑:“我待陛下如何,陛下岂不知?我又如何会招惹他人?”
元清帝满意,道:“那可得劳烦皇叔想个法子,要如何不被母后和太傅觉察了。”
他已经想明白,也决心要与皇叔长久,那么皇叔的身份就要想办法解决了,否则一旦被外人发觉,后果不堪设想。
肃王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黑眸泛起亮光,心头甚至有些激动,虽然元清帝开了窍,但这般明确表达要与他在一起,却是头一回,他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如何能不激动。
开口嗓音暗哑,忍不住越过小桌握住他的手:“只要你愿意,我便是舍了王爷的身份也无妨。”
元清帝摇摇头:“这倒不必。”
肃王不能倒下,禁军除了交给皇叔,他不信任何人,哪怕是皇叔的亲信也不行,今后新式火器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先进,皇叔的身份绝不能舍弃。
肃王也是一时激动,冷静下来也知道不行,想了想:“不能舍,那便多一个身份来,陛下亲卫如何?邵行走寻找同伴的告示一直没有撤下。”顿了下,“就叫季行走。”
“季?”元清帝疑惑。
“我本该姓季。”肃王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用到叫他怨恨的生父的姓氏。
元清帝闻言表情古怪。
皇叔原本姓魏名寄常,若改为季……
季寄常……
咳咳,他不由朝下瞥了一眼,好吧,的确有些长。
想起先前的画面,喉头不自觉吞咽了下。
肃王慢一步明白过来,顿时无奈:“换了身份,我自是不能再叫这个名字。”
“咳咳,我知道。”元清帝挥开脑子里的歪念,只是瞧着皇叔,脸上散不去的笑意。
季寄常……
扑哧——
实在忍不住放下筷子乐了起来。
肃王无奈,只能任由他笑个够。
正闹着,外头传来热闹的喧哗声,元清帝朝外瞧去,原来是梨园的女伎开始提灯巡游了。
上元这日,除了各类杂耍伎艺,最受百姓们欢迎的,就是女伎游街。
这一日,会有四五百的女伎凑在一起,穿上最华美的衣裳,各式各样的新鲜发式,新鲜首饰,或乘轿,或骑马,在长安城中巡游。
往往会吸引全城的百姓来观看,隔天这些女伎的打扮便会被女子们争相效仿。
长安城中的纨绔少年,也会骑马追赶,甚至捧花捧礼,送给看中的女伎。
按宋杰和夏婵的说法,叫追星。
今年比以往更盛,因为有了白蛇传,有了少包,参与演出的伎人们名噪天下,这一回巡游甚至还有了男伎。
元清帝开窗瞧去,领头红衣白马扮演展昭和白衣黑马扮演白玉堂的两个伎人几乎被鲜花包围,凡是他们走过的地方,女子尖叫声不断,两边楼上也有人开窗丢下鲜花,甚至还有荷包手帕。
扮演包黑炭公孙策和许仙的伎人也有不少人喜爱,不单是女子,还有不少男子。
而最受欢迎最热烈的,还是一白一青两位女伎,两人乘轿而来,十来个锦衣少年簇拥在左右,争相与两人说话。
后头数百个女伎迈着细碎的脚步款款而来,红黛相媚,顾盼生辉。
元清帝也跟着凑热闹,等队伍过来,随手掐了一朵桌上的山茶花扔了下去。
他原是随手一扔,没想到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了展昭的帽檐上,他取下花,下意识朝这边瞧来。
咣当——
元清帝还来不及反应,腰间一紧,被拉了回来,窗户重重关上,抬头对上了皇叔微黑的脸。
“我并非要扔给他!”他连忙解释,“我只是随手一扔,哪知就扔到了他头上。”
灵机一动,忙又随手掐了一朵捧到面前递给皇叔:“这个送给你。”
肃王脸色稍霁,大红的山茶映衬着少年笑盈盈的面容,衬得肌肤更显白皙,目光渐渐暗沉下去,伸手抚了抚少年因为吃了辣而变得殷红的唇瓣:“比起花,我更喜欢这个……”低笑一声,“求陛下恩尚。”
元清帝呼吸一滞,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