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思想太过超前,和皇叔有了代沟?
不行?
为什么不行?凭什么不行?
他思来想去纠结了十几日,做了各种心理准备,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想通,甚至连以防万一偷偷自己试一试这种事都做了,却换来皇叔一句不行?
那他这连续数日翻来覆去的纠结算什么?他忍着痛和羞耻的尝试算什么?
“不能不行!”元清帝倔脾气上来, 跟肃王拧上了, “皇叔要是不行,朕就去找别人!”
肃王脸顿时就黑了, 翻过他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把:“胡闹!”
元清帝挣扎回头:“反正朕今日一定要!”
历朝历代哪有像他这样惨的皇帝,皇子都有了, 却还是处男,说出去简直要成为千古笑柄。
反正不管, 他今天一定要做!
肃王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却又拿他没有办法,有种回到当年, 还是小太子的元清帝冲着他发脾气任性胡闹的感觉, 无奈摇了摇头,将他翻过来,低头轻抚他的脸颊,哄道:“我帮陛下亲亲可好?”
元清帝犹豫几息,而后果断摇头, 面无表情坐起身:“不好,朕今日铁了心,皇叔若是不愿,朕就去南风馆!”
他愿,哪里不愿,全身都在叫嚣着愿,肃王深吸一口气,几乎费尽全力将想要脱口而出的愿压了回去,按住元清帝的肩膀:“我如何不愿,只是这里不行,况且也需要准备。”
男子间交合有违Yin阳,尤其在下位者,十分不易,他宁愿自己受伤痛苦也不愿是元元。
元清帝挑了下眉,勾起腰间的荷包,打开,掉出一只巴掌大的木盒:“朕自是早有准备!”
这是当初他生辰时贵妃送的贺礼,他起初不知道是什么,后来听了贵妃的心声才知道原来是她自己配置的脂膏。
至于为什么会送他这个,就只有贵妃自己知道了,他听心也没听到原因。
肃王瞧着滚落到他手边的盒子:“……”
【……】
元清帝心头的倔劲儿过去,回过味来,顿时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还有一丝羞耻,但话已经放出去了,一定要做到,何况他心里也不是没有期待的,尤其前几日他自己尝试过后,似乎,好像,大概,咳,是像刘愿心里想的那般……嗯……总之,大约尝试过,也不再觉得难以接受。
含混道:“而且朕来之前自己试过……”
肃王呼吸一滞,黑沉的眸子盯着他定格了几息,最终深吸一口气,将盒子抓起来收到怀中,然后豁然起身,拿过两人的外衫,抱起元清帝三两下帮他穿好。
元清帝听着皇叔混乱的心声,蹙眉:“皇叔是要朕去南风馆?”
肃王帮他套好外衫后,又拿来斗篷裹住,神色平静:“不,去王府。”
元清帝眼里不自觉溢出笑来,抬起头瞧他,伸脚踢了他几下,挑挑眉,他就说,皇叔怎么会拒接他。
皇叔为他穿好,又给自己穿起来,不过目光盯着他几乎不眨一眼,元清帝心中得意,扬起下巴歪在靠枕上任由他看。
肃王神色平静地穿好衣衫,神色平静地披上斗篷,神色平静地捞起元清帝帮他戴上斗篷后的兜帽,要戴口罩的时候,终于表情裂开,捏住他的后颈吻了上去。
元清帝开口畅快地笑起来,笑声很快被吞没。
……
片刻后,两人从醉仙楼出来,一个戴着口罩,一个戴着昆仑奴面具,遮住了撕咬破皮的唇。
坐上锦衣卫赶来的马车,很快到了肃王府。
为了不引人注意,两人是从侧门进去的,这道门直通肃王的寝院,门是用钥匙锁起来的,钥匙只有肃王有,本是为了方便行事,没想到也方便了今日。
两人轻手轻脚开了门,又轻手轻脚合上。
月明风高,别人都在外面庆贺上元,他们两人却悄悄回府来,颇有种偷情的感觉,元清帝想着,不由笑出了声。
引来皇叔询问的眼神。
“我们像不像在私奔?”
本以为皇叔又要无奈,哪知冷不丁伸手将他抱起了起来,温热的气息擦过他的耳廓,低沉的嗓音带着笑:“小郎君莫怕,且随我家去,我会好好待你。”
【好好……疼你。】
元清帝愣了下,回过神来伸手抱住皇叔,配合道:“不知大哥可有婚配?若有妻室,我却是万万不从的。”
肃王抬起昆仑奴面具,含笑凝着他:“我一见你,便心中欢喜,念念不忘,哪里顾得上其他人,只是不知小郎君可同我一般?”
许是因为喝完酒吹了冷风,元清帝脑子有些迷糊,大脑晕晕乎乎,眼前只有皇叔的面容,皇叔的双眸,傻傻的瞧着,等回过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屋里,到了先前曾经躺过的暖榻上。
晕黄的灯烛在他眼前一颤一颤,有时很快,有时又很慢,磨人的慢,叫他忍不住期盼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耳畔隐隐绰绰传来熟悉的嗓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