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虎纹不明显,以为是只小白猫,没想到长大后倒是和它的兄弟们长得相似了。
就是太能闹腾了点,不像只猫,倒像是小狗崽了。
至于那只动不动就挠人的猫,就是生下小黄、小黑和小白的母猫,名字叫做阿翠。
阿翠当然不是绿色的,李母之所以给它取了个人名,是因为它是最通人性的。李昕伊几乎都以为它成了Jing。
李母有些迷信,认为猫有灵,轻易得罪不得。
当初阿翠带着它的三个孩子躲在李母家时,浑身狼狈,李母收留了它。
虽然它后来在李母家常住了,但是依旧野性难驯。
与其说它是李母养的宠物,不如说它是在和李母搭伙过日子。
每隔一两日,它都会抓些麻雀、田鼠等小动物扔在厨房门口,有一次它甚至还咬死了条小蛇,把李母吓得心脏都跳出来了。
因为阿翠最有灵性,因此李昕伊最喜欢捉弄它。
比如此时李昕伊捡起掉在地上的小鱼,吹了吹上面粘着的灰,撕掉一点鱼皮后,拎着鱼的尾巴,在阿翠面前晃。
阿翠自然不会理这种无聊的人,眼神都不带动一下的。
李昕伊很习惯阿翠的高冷,仍坚持不懈地晃啊晃。
另一边,小黄注意到了不远处晃动的鱼,走到李昕伊身边,用头和背轻轻地蹭着李昕伊,发出了又软又萌的声音。
李昕伊注意到了,作势把手上的小鱼往小黄嘴边递。
这时,阿翠猛地扑上来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不过李昕伊要更快一步,或者说他压根就没准备把小鱼给小黄吃。
阿翠扑了个空,小鱼掉到了小黑的面前。
于是它懒洋洋地吃掉了鱼。
能成功捉弄到阿翠是件不太容易的事,至少十次只能成功三次。
李昕伊于是得意地笑出了声。
阿翠愤怒了,在原来的抓痕上,又给了李昕伊一爪子。
李昕伊:“……”
“阿娘!阿翠挠我!”李昕伊向李母告状。
李母没理他,却说:“你既然要去杭州,那就要早做准备。”
说着,李母将鱼分到猫碗里。
“我明天做包子,你送些给吴肃他们家。既然要跟人家一起走,少不得送点心意。人家是正经去赴考的,你可不要随便添麻烦。”李母嘱咐道。
李昕伊:“我知道了阿娘,绝不会给阿肃添麻烦。阿娘的包子明日做什么馅呀?豇豆炒茄子可好?最好再放些rou丁。”
李母道:“哪有茄子包包子的,你少乱出主意了,要送人的包子,哪里能胡乱做的。”
李昕伊于是说:“那我去寻阿肃,求他带上我一起走。我还从未去过杭州,正好去见识一下。”
李母说:“那你快些去罢,人家兴许晚饭吃得早,晚了可就打扰人家做晚饭了。”
“我知道了阿娘。”
自从李昕伊从树上摔下来以后,李母的唠叨程度直升了好几个水准。
事事叮嘱,时时提点,仿佛李昕伊一摔就摔成了个智`障儿童。
虽然从树上踩空的行为确实挺智`障的,但是智`障就不要面子的吗
李昕伊走在通往吴肃家的小路上,这么多年了,这条路还是原来的模样。
当他们还只是纯真的少年的时候,他几乎天天找吴肃一起玩。说是玩,其实就是换个地方继续学习。
再之后,吴肃去了城里,他则开始了绘画的工作。彼时,他尚未察觉到自己对吴肃的“不轨”心思。
察觉之后,他就主动减少了跟吴肃的接触。仅有的两次中,其中一次,他送吴肃玉佩,结果连他们家门都没进去。
至于另一次,他门倒是进去了,可是吴肃人都没在家。
李昕伊突然感觉古代的通讯真是太不方便了,本来一个电话,几句微信,或者一个视频的事情,现在还得亲自找人面对面谈。
虽然李昕伊还挺期待的。
这次李昕伊进去吴家门了,是吴父接待的他。
李昕伊受宠若惊,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体面了,有些不安地等着吴父开门见山。
“听说你之前在山上摔下来了?现在好一点了吗?”吴父问道。
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给李昕伊端了盏茶,李昕伊双手接过,并低声道谢。
“谢吴叔挂心,郎中说晚辈这手臂恢复得不错,只是接下来的一年里都要静养,不能劳累过度。”李昕伊道。
吴父说:“尝尝这茶,产自福建,当地人称之为正山小种,泡出来的茶,色泽红浓,滋味醇厚。”
李昕伊掀开茶盖,果然茶水的颜色是红的。
“真是红的!”李昕伊诧异地说道,“晚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能泡出红色茶汤的茶叶,而且香气也很浓郁。”
吴父满意地笑着说:“尝尝看。”
李昕伊尝了一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