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隐忍几近成疾,却也只能回屋哭泣,于是每回,竹子都不烦其烦的在边上提醒着,
林艳果只是老太太赏赐下来的,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正室,现在只是依仗着老太太赏下来的名份……夫人你不要这么隐忍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是正妻,我是世子妃,我必须得有那个度量……
话说一半,却又开始哭,没有办法的世子妃和更没有办法的小丫头,一边听着窗外的谩骂,一边抱头痛哭。
……啥,我以前就过种小媳妇一样的日子?!
笼细月朝那些脑海中的景像竖了个中指,于是那些微微扭曲的景像立时不见,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朝林艳果射去冷冷的一眼,没等发作,就见竹子慌慌张张的起身,一个箭步窜到自己面前,背对着她,却是朝着林艳果再度跪下,
“请林姨娘息怒,也请万万不要告知老太君那边……”
笼细月愣了一下,
心想这傻丫头,以前都是这样维护同样傻的主子的?
咳,为人丫头也不容易,每月例钱拿得还真是不轻松。
竹子心中可不这样想,在她眼里,自己家的小姐本性最善良,这桩婚事是皇上赐婚,无人做得了主,但皇城坊间,连卖凉茶的大爷都知道,闻府的世子爷压根就没看上笼府的姑娘,
“哎哟哟,世子妃,你瞧你家这个陪嫁来的小丫头,这是要把我这个老太太赏下来的侧室当成妖物儿不成么?是怕我这先来的侧室,欺负你这后来的正室?一个小丫头,竟然还敢和我强嘴,世子妃你说说看,这样没规矩的人,是不是要再打个一百下?”林艳果嘴角一扬,再度冷笑。
笼细月目光一沉,看着竹子,她的脸肿得老高,嘴角淌血,却不敢去擦,身上也是青青紫紫,可见刚刚受到怎样的残暴对待。
这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在原来的世界,还是个玩抖音吃炸鸡的宝宝,现在却……
她明明很害怕,却没有逃开,护主子的心态可见一斑。
笼细月突然有些感动。
再抬眼看林艳果时,眼睛一眯,如淬了刀光。
林艳果完完全全的一愣,将近一年多的光景,她早习惯了逆来顺受的世子妃,除了名头好,住的地方比自己强些,连贴身的丫头都只有一个,世子爷更是不待见她,这样的世子妃,她早就不屑了,更觉得根本不配在这儿,心高气傲的她,直接就一口认定,自己更配坐这个世子妃的位置,却忘了人跟人,比的就是投胎的技术性。
“竹子,站起来,到我后面。”
笼细月的这轻言一声,语气却不飘渺,竹子呆呆的回头看过她一眼,在见到笼细月看向林艳果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眸时,连忙站了起来。
笼细月这才轻叹一声,尔后看向林艳果,语气冷得像冰:“是没有什么规矩,不过嘛,一百下太多了,五十下要的。”
林艳果得意的笑,“那就看在世子妃的薄面上,打五十下。”
“成。”笼细月爽快答应。
刚站稳的竹子又一个踉跄,以为自己又要跪下来,却听到笼细月的悄言:“给我站稳了,没有我的话,你别出头。”
“是……是。”虽然不明白为何掉进湖里的笼细月会性情大变,对这般的的发号施令,也是备感新鲜和震骇,但竹子仍是言听计从。
林艳果看着笼细月过来,甚至没看清她扬过的手,就感觉到眼前一黑,然后这个瞬当,她的脸被当成了沙袋,拍了几十下,顿时就一张粉脸成紫黑,嘴角更是渗出了血丝。
三个丫头全部被吓傻在了当地,林艳果终于回了神,她捂着红肿发痛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瞪着毫不客气的笼细月,
“你,你,你竟然打我?!”她穷凶恶极的尖吼,小鸟声成了老鹰叫。
“一个妾妃侧室,有何不可,更何况还对我的人动手,没打死你算不错的了。”笼细月冷声。
“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世子妃?!你不过是个皇帝乱点的错误,是整个皇城的大笑话!”
林艳果马上嚷出平常那些会让笼细月变脸随即大哭的话语,没想到,对方连个眼皮都不眨,生生盯着自己发毛,
“你……你想怎样?”
笼细月欣赏着林艳果脸上的红红紫紫,心中为自己能替竹子出气而感觉到了一阵快意,语气也轻快起来,
“就算是乱点的错误,就算是个笑话,我也是个世子妃,世子妃的丫头也是要高人一等,岂是你这个通货的妾妃能动的?”
“我、我可是老太君赏赐下来……”
“就算是太后娘娘赏赐下来的,是个什么就是个什么,我是妻,你是妾,谁人赏下来也是个妾妃,不懂的话,再来打个明白?嗯?”
林艳果被这一通抢白呛得吓不出话来,再也不敢对上笼细月似冰的眼神。
笼细月却完全的没有看她,她的目光落到林艳果身边的两个神情有些恍惚的丫头的身止,几乎同时间里,她的脑海中跳出一些原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