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拉萨穿越西康到达四川整整一个月,一行人终于挤上了火车,好在行李不多,当初为了救人方便,几人都是简装而行,身上只带着一些钱财,如今口袋也是空空如也。白枭出来时何等嚣张,回去时则享受了一把三等座。
三等座和一等间卧铺之间简直没有可比性,这趟车怎么着也得晃荡十几二十天,这么多天都得坐硬座,何等的销魂。
潘金年一开始还很兴奋,等上了车之后就瘪起了嘴:“好臭哦!”
“老实待着。”白东将人扯过来塞进里座,而他则一屁股坐在潘金年的身边,将他和其他人全部隔开,车上都是些贫民,身上味道不怎么好闻,而且带着很多大包裹,总之环境很乱。潘金年一个小雌性,白东不想让他接触太多人,以免受伤或者被占便宜。
潘金年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你们好穷哦,我听说有一等座的,怎么不买一等座?”
“没钱。”
“我有!”潘金年刚说完就捂住了嘴,一个劲的摇头,“我没有,没有。”
白东也不搭理他,开始闭目养神,任潘金年如何捉妖都不再理睬。白西坐在一边盯着潘金年看了半天,撇撇嘴看向窗外,潘金年不是他稀罕的类型。
“看什么看!”潘金年感受到了白西蔑视的眼光,十分不爽的喊道。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一个雌性出来抛头露面,不要脸。”白西年纪轻,火气大,他的兄弟白北刚刚被一个雌性给拐跑了,他正不开心呢,猛然间发现又有个雌性快要把他大哥给抢走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是他家二爷被某个雌性捉去了两个多月,搞得白西现在对于雌性是又恨又爱。
原本枯燥无味的旅途因为有了潘金年而变得丰富多彩,白枭成天看着潘金年逗弄白东。在白枭的心中白东一直都是‘大哥’模样,照顾弟弟,为人正直而又自律,做事有条不紊,从来不会出现差错和纰漏,更别提有什么事会让白东变脸。
但潘金年便是这不在计划内的意外,他的到来,让白枭看到了另一个白东,也许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的这几个兄弟吧。
前一世,他的兄弟们跟着他闯江湖,白枭自认为对他们不薄,给予他们所有能够给予的一切,但此时突然发现,他从没关心过兄弟们的感情生活。
还记得前一世,白东自始至终都没有遇到可心人,白东的性格和白枭不同,他不喜欢滥交,不会随便拉人上床,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现在想想白枭颇为后悔没有关心下弟弟的私生活。
至于白北,前世的白北也是个二愣子,似乎有喜欢过一个出来卖的女人,好像被骗了很多钱,后来才知道,那娘们是敌对势力派来折腾白北的,这小子一颗真心就那么喂狗了。当时白枭只顾着骂白北,却从来不关心白北是否被伤害了感情。
至于白西,那家伙有特殊的性癖好,和他性格比较相投,也是个烂人,三天两头换床伴,现在想想,也许白西是因为太寂寞了吧?就和自己一样。
白南是四兄弟中心眼最多的,感情自然也是隐藏最深的,成天都是笑脸相迎,让人捉摸不透。白枭不喜欢琢磨自家兄弟,对于他们白枭从不提防,所以对白南也没有怎么抽测和深入了解过,自然不知道白南心里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过白南倒是有带回过女朋友给大家介绍,只不过都无疾而终了,现在想想也许那些人只是个幌子而已,为了不让自己担心他吧?
“哎。”白枭叹了口气,倚靠在窗边望着往后退去的景色,他是越来越婆婆妈妈了,竟是想些有的没的,难道是人老了都这样么?
白枭伸了个懒腰便起身去撒尿,一路挤过好多人才到达目的地,却发现里面有人,只好在门口等着。
左等右等都不见里面的人出来,白枭只好转身在车厢里溜达,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等间,趁着没有乘务员在,白枭一头钻了进去,寻找厕所。
顺利的解决了问题,白枭提着裤子走出厕所便遇到了乘务员,被礼貌的请了出去。白枭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的往外走,一抬头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略过。
“阎珠?”白枭三两步窜了过去,却被乘务员拦住。
“先生,你不能去一等间,抱歉。”
白枭被轰了出来,一路皱着眉头回忆刚刚看到的身影,似乎又不像阎珠,比阎珠高了些,头发也长了也许是看错了吧?阎珠怎么会在这里,他被土匪劫走了,土匪怎么着也不可能带着他坐火车吧?而且还是一等座。
白枭耸耸肩暗道他是想多了,这阵子一直在西藏,都忘了他可怜的小表弟了,现在想起阎珠,白枭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那阵子没琢磨明白,对于阎珠他是有着想法的,看上了就应该把人收了,推来推去,把人给弄丢了,现在后悔都晚了。
白枭对自己无语到极致,各种后悔后得直嘬牙花子,阎珠是这样,晋美也是这样,都是被他一手推开的,推开就推开,最重要的是他后悔得想揍人。
呜呜
火车到站的鸣